于是,我一個人在網吧門口,就沒人關注了。
說實話,我還真怕出人命,所以又去聽,結果正聽著呢,里面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不知道是電腦桌翻了,還是主機掉地上了,聲音太突然了,嚇了我一大跳。
這樣我就不敢再聽了,本來就萎了,再嚇出一點毛病來,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再次坐在臺階上,點上一根煙,剛抽兩口,就看到了麥小英。
這丫頭花枝招展的,笑盈盈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黃大老爺,你在臺階上傻坐著干啥,你的指定未婚妻呢,難道被你賣了?”
我點了點頭,憋住了笑。
“真的被我賣了,賣給黑大個周蓋了,他正在里面驗貨呢。”
我嘿嘿笑著說完,又指了指網吧里面,麥小英很好奇,這丫頭把耳朵貼著卷簾門,聽了還感覺不過癮,把卷簾門輕輕往上一拉。
“你干嘛呢!”我被麥小英嚇了一跳。
“我看看里面的熱鬧。”麥小英說完,還打算往上拉卷簾門。
我一抬腿,把卷簾門踩了下去,然后教訓麥小英,我說小仙鶴,你有了身材之后,動不動就跟田甜當初一樣,沒羞沒臊,有什麼好看的,快點跟我轉一圈去!
在老街上沒溜達幾步,我倆迎頭碰到了徐老三和老包。
看到我之后,老包都快哭了,拉住我就不讓我走。
“黃山,我是看中你的本事,又知道你和田總掰了,才想要高攀的,你就算不愿意,也不能撕破臉皮吧!小瓶呢,被你弄哪里去了,我就這麼一個閨女呀!”
“哦,你家小瓶?我個頭矮,不夠她高攀,有個個頭高的,她正在高攀呢。”
我說完之后,甩開老包的胳膊,拉著麥小英,往一家小吃店里面走。
老包沒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他攔住我,還要追問包小瓶的下落。
結果徐老三聽懂了,說小包子,你就別擋著黃山了,我知道你家小瓶在哪里,我帶你去找吧。
然后我和麥小英,坐在小吃店靠窗的位置,一邊笑瞇瞇的吃著小吃小菜,一邊看著窗外。
徐老三拉著老包,已經走到了網吧門口。
由于只隔了一條街,我看的很清楚,靠近卷簾門的老包,臉色都變了,就要去掀卷簾門。
徐老三制止了老包,又把老包拉到一邊,掏出煙,遞給老包一根。
然后他倆肩并肩坐在,我剛才坐的臺階上,老包愁眉苦臉,徐老三憋住了笑,不停安慰著他。
前段時間丫丫過生日,胡小莉讓我去,我沒去,因為我不想見到黃清源,結果麥小英為了賣好,瞞著我去了一趟省城,還以我的名義,給丫丫帶了一份禮物。
這趟省城之行,麥小英竟然跟胡小莉,學會了唇語。
當然,麥小英目前不過是一個初學者,現在的唇語水平很一般,只能讀出來個大概,不過徐老三跟她很熟悉,所以徐老三說了什麼,她讀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我三爺爺說了什麼?”我好奇的問。
“徐道長說,包小瓶腦袋缺根弦,瘋瘋癲癲的樣子,其實就是因為,她沖著墓碑撒尿,惹上了野鬼,被野鬼嚇了之后,中了陰邪氣,所以三魂就有點不穩。”
“徐道長又說,周蓋是周倉后人,有關老爺庇護,現在周蓋正給包小瓶治病。”
麥小英剛說到這里,對面的老包,突然站了起來。
“有這麼給人治病的嘛!”
老包這一聲吼聲音可不小,半條街的人,聽到動靜之后,都去看他和徐老三。
徐老三抬腿就踢了老包一腳,說了一句什麼,老包抱著腦袋就坐下了,這句話不用麥小英告訴我,我也能看出來,徐老三肯定是說,你不怕丟人,就使勁喊。
麥小英盯著那邊,不停讀著唇語,還翻譯出來給我聽。
“徐道長說,包小瓶的病,就該這麼治,而且一次還不行,必須連續治療,直到包小瓶下一次來月事了,才能算是一個療程。”
“什麼叫月事?”我問麥小英。
“笨蛋,就是大姨媽的意思!”麥小英狠狠掐了我一下。
然后她繼續讀唇語,給我轉述。
“徐道長繼續忽悠老包,說只要等到包小瓶,連續兩個月不來月事,就是她的病徹底好了,三魂再也不會不穩了,到時周蓋對她的治療,也就可以停止了。”
我心說連續兩個月不來大姨媽,那不就是懷孕了嘛,到了那個時候,什麼治病不治病的,生米都煮出雞蛋了,老包只能認栽了。
不過,包小瓶應該是樂意的,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禁受的了周蓋。
田甜經常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包小瓶個頭不高,又胖乎乎的,她應該還是能受得了周蓋的吧,就連國外那些有錢的大塊頭,一個個找的媳婦,大多都是找嬌小可人的,也沒見她們受不了。
其實包小瓶挺耐看的,雖然比不上麥小英,但是在鄉下姑娘里面,也算是中等稍微偏上的相貌,我這麼做,也不算委屈了周蓋。
我正想著的時候,麥小英突然笑的前仰后合。
“我三爺爺又說了什麼?”
我那個好奇呀,恨不得也學會唇語。
“徐道長說,一個是瓶子,一個是蓋子,名字投緣,簡直就是天作之合,讓那個老包認下周蓋這個女婿,以后管周蓋的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