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面令牌,你捏在手里之后,令牌會識別你的氣息,等到你的氣息傳到令牌上,你就是跑虎街的土地婆了,你看附近有沒有野鬼,今夜先送過去吧。”
白臉鬼差教梅老太怎麼使用令牌,之后安排她,把附近想去報道的野鬼,送去城隍廟了,也算是跟城隍正式見個面,以后好配合工作。
梅老太走了之后,我掏出之前在孔雀島,拿回來的珍珠項鏈還有玉佩。
我把珍珠項鏈遞到白臉鬼差手里。
“謝謝老兄的成全,這個項鏈雖然不值多少錢,但是上面也有幾十個珍珠,你和老黑兩個,拿回去分了吧。”
白臉鬼差見錢眼開,登時笑瞇瞇的,不過還是跟我作假,說山神爺的東西,我怎麼能收呢。
我說你收下就行了,別客氣。
然后我又把那塊玉佩地給他。
“老白,這是送給城隍爺的,就當是我替山彪賠罪了。”
我這麼做,給了白臉鬼差很大的面子,他回到城隍爺那邊,就不能灰頭土臉了,不然他空手回去,明顯就是吃了暗虧。
可能因為我這麼給面子,白臉鬼差又跟我說了一件事。
“山神爺,以前的土地公土地婆,雖然官小,但是大小也算是仙界小吏,現在不同了,現在的土地公土地婆,都是臨時工,除了一面令牌,就啥也沒有了。”
白臉鬼差的意思是,土地公土地婆,已經不是那種,天庭在冊的神仙了,除了管理的一塊地方,沒有任何的俸祿。
就像是人間機關單位的臨時工,活干了,但是沒有什麼收入。
我心說怪不得呢,我之前跟梅老太說,讓她當土地婆,她也沒有什麼開心,原來她早就知道這個情況了。
假如你要問我,都是這個情況了,為啥麻老頭還非要當土地公,這個其實很簡單,因為麻老頭和梅老太的為人不一樣。
同樣的臨時工,一個好鬼去做,能餓死,因為梅老太,能享受到的,只有死人的時候,死人家屬燒的一點香火錢。
但是假如是壞鬼做了,那就不同了,可以各種吃拿卡要,比如麻老頭,別的野鬼打不過他,假如野鬼要想讓他領去城隍廟,他一定會把那個野鬼,搜刮一空。
甚至路過這里的野鬼,只要被他抓住,他肯定也要搜刮一番,別說你身上穿著的壽衣了,他能給你留一條褲衩穿著就不錯了。
這就是同樣一個臨時工的崗位,好鬼和壞鬼做的不同,好鬼能餓死,壞鬼能撐死。
想到這里,我也忍不住感慨,不知道梅老太一個好鬼,怎麼會和麻老頭一個壞鬼成了相好的,或許是寂寞吧。
很多時候,感情上寂寞空虛了,別說鬼了,人都能犯錯。
我感慨一番,又問白臉鬼差,怎麼會造成現在的局面,為啥土地成了臨時工。
“現在各地的鄉鎮,比幾百年前可要多的多了,但是天庭的編制,都是有數的,一時半會無法改變,所以之前備案的土地公土地婆,還是正式的,后面擴充的這些,就沒有位置了,雖然行使的權力一樣大,但是卻只能委屈當一個臨時工。”
白臉鬼差的話,我懂。
一個蘿卜一個坑,坑就那麼多,填不下太多的蘿卜了。
梅老太畢竟是我推上去的,讓她當臨時工,我感覺很對不起她。
我就對白臉鬼差說:“老白,假如以后梅老太工作做得好,能不能讓她有正式的仙吏編制?”
白臉鬼差笑笑,說這個很難,簡直難于登天。
他說到這里,又問我:“徐道長在做的事,難道你不知道?”
聽了白臉鬼差的話,我當時心里一驚,臥槽,難道我那貪財的三爺爺,在謀求仙界一個位置?
看我的神色不對,白臉鬼差明白自己說多了,連忙站起來跟我告辭。
“謝過山神爺,這條珍珠項鏈我就不要了,老黑被燙了手,呵呵,心里肯定不舒服,這條項鏈送給他好了,至于這枚玉佩,我一定替你轉交城隍老弟的。”
白臉鬼差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我心說他還不錯,知道把珍珠項鏈,送給受了我欺負的黑臉鬼差。
無論如何,這都能說明,白臉鬼差能和黑臉鬼差成為合作無間的搭檔,各自都是心里有秤的,很多兄弟,都是因為分贓不均翻臉的。
我感覺,白臉鬼差和黑臉鬼差,永遠不會因為分贓不均鬧別扭。
白臉鬼差走的急,是為了躲避后面的話題。
他怕我問他,徐老三到底在做什麼,他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會得罪徐老三,徐老三背后有關老爺撐腰,輕易他也不想得罪。
但是他不回答的話,就會得罪我,不說我比他法力高強,單是我那頭山彪,也不是吃素的。
基于以上兩個原因,所以他只好逃避。
于此同時,我也猜到了,徐老三閉關修煉什麼的,都是為了要當神仙。
哼哼,怪不得人間的真人你不想當,原來你正在謀求天上的職位!
我突然想通了徐老三為什麼要花大價錢,燒那麼多東西賄賂地府的一眾官員了,肯定是天庭不讓他當神仙,他就想讓地府的閻王判官,幫他出面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