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拉進傳銷組織的人,錢打了水漂,明白過來之后,都已經晚了。
金字塔塔尖上的人,是不會把錢退回來的,而且那些人拿到錢之后,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一來,曉彤媽的下線,就全部都找曉彤媽,讓她賠錢。
這里面有親戚朋友,有鄉里鄉親,整天圍著曉彤媽不撒手,不賠錢不行。
本來曉彤媽打算,大錢到手之后,就遠走高飛。
這下大錢沒到手,人也跑不掉了,所以現在除了這個賓館,就連上次拆遷賠給她的錢和房子,也都賠光了。
曉彤爸以前一直唯唯諾諾的,這次徹底發火了,暴打了曉彤媽一頓,但是最后氣的厲害,竟然腦溢血,成了一個植物人。
反正現在除了這個賓館,一個植物人丈夫,一個還算漂亮的女兒,曉彤媽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曉彤在房間里摔摔打打,曉彤媽怕她出事之后沒了彩禮,所以不敢再吭聲了。
她又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也看出來了,她現在貪婪不說,還很冷血,所以我沒有跟她說實話,而是撒了一個謊。
“嬸子,我就是開車路過縣城,看曉彤在等車,于是我就順路帶她一程,現在她回家了,我也要回去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呢,你們娘倆自己聊吧。”
我說話的時候,故意聲音很大,我是為了讓曉彤聽到,我沒有告訴她媽什麼。
回頭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媽說實話,那就看她的了。
這時房間里沒了聲息,估計曉彤也平靜了很多,我就說曉彤,什麼事都會過去,向前看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啊。
回到賓館門口,上了車之后,我又來到了斜對面老白的店門口。
現在紫桓分校建成了,學生一多消費就多,吸引來不少外地商戶。
再加上跑虎嶺的山彪冬雪,白天經常會在山頭上露個面,又吸引不少游客來看野生老虎。
這樣一來,人流量就大多了。
現在的跑虎街早已今非昔比,已經形成一個繁華的商業圈,周邊的地塊跟著漲價,也都被開發商用很高的價錢拿走,嶄新的樓盤,一個接一個的建了起來。
趙非林當初跟我保證的,他已經做到了。
他當時跟我說,只要紫桓分校建成,一定會在這里,形成一個不次于紫桓縣縣城的商業圈,一定會給跑虎嶺的父老鄉親帶來商機,只要勤勞,就一定能致富。
現在確實就是這樣。
比如老白和竇大娘兩口子,圍繞著豆子做文章,豆腐豆腐腦,還有各種豆制品都做的飛起,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可要強多了。
大伍現在跟著徐老三混,賺錢不算太多,不過佳妮從來不抱怨。
因為佳妮已經被竇大娘,正式收為干閨女了。
雖然佳妮大學沒上完,但是算賬那是一點壓力也沒有,所以老白家的賬,現在都由佳妮來算,進貨出貨也都是佳妮忙活,大伍有空就來幫忙,兩人出力的很。
以前老白家只零售,現在已經開始搞批發了。
竇大娘都說,城里的兒子,一年最多回來兩次,那是一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不孝子,所以她百年以后,家產一定有佳妮一份。
老白家慢慢快做成了品牌,所以佳妮和大伍,根本就不用為未來發愁。
老白的危樓,已經翻蓋成闊氣的四層樓了,那頭驢現在也住進了,干干凈凈的后院。
我進了老白家一樓商鋪,佳妮去關帝廟找大伍了,老白找人喝酒去了,竇大娘一個人在,看我到了,竇大娘笑笑,說山神爺,怎麼有空來我這個小店了。
我連忙說您老別開我的玩笑,有件事求你幫忙。
竇大娘說什麼,梅老太的事?她都當了土地婆,我找她幫忙還差不多。
我心說到底是胡小莉安插在跑虎街的眼線,什麼都瞞不過她。
“不是梅老太的事,是曉彤的事。”我說。
聽我提起曉彤,竇大娘就義憤填膺了,一句好話也沒有。
“那個小賣貨怎麼了?大頭那麼好的小伙子,她眨眼就給甩了,還給大頭帶了綠帽子,我憑什麼出手,幫她的忙!”
竇大娘氣呼呼的,一句一個釘子的說。
竇大娘說起來沒完,后來連曉彤媽都給捎上了,越說越難聽。
假如她說的這些話,被曉彤聽到了,曉彤非羞愧的撞墻而死不可。
我就說您老別炸刺啊,先聽我說,曉彤呢,做的是不對,但是她受到很大的教訓,這次吃了大虧了,您老幫我盯著她一點,防止她想不開萬一想辦法尋死。
竇大娘笑笑,說黃山,我不想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她天生就是一個賣貨,她不會尋死覓活的。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把握?
“我說她是一個賣貨,她就是一個賣貨,狗走千里,她也改不了吃屎,你就放心吧,她就算難過,那也是一時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信走著瞧!”
竇大娘說的很有把握,讓我當時愣了一會。
告別了竇大娘,我回到了紫桓分校的單身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