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田甜,你誤會了,這是我三爺爺的閨女,我還要喊她叫姑姑呢,可不是我種下的女生,她要是有了事,我三爺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必須抓緊救她啊。
我沒說是張琳是徐老三的干閨女,而是直接說是徐老三的閨女,這樣的話,田甜以為她和徐老三有血緣關系,疑心會減輕不少。
我的話,確實也達到了這個效果。
不過田甜可不想讓我接觸張琳,說不就是人工呼吸嘛,這個我也會。
田甜說著,就嘴對嘴,給張琳做了人工呼吸,而且這丫頭應該學過急救的常識,不但會人工呼吸,還會胸部按壓。
田甜折騰了一會,真的把張琳救了過來,看到張琳呼吸順暢了,我終于放心了。
不過有件事很麻煩,就是張琳這次竟然睜開了眼睛,盯著我看一會,又盯著田甜看,經過還魂,她忘記了很多的事情,同時失去舌頭久了,現在還沒適應。
雖然徐老三重新給她做了舌頭,但是由于沒適應,所以張琳還不會說話。
看到張琳睜眼了,田甜就說,大叔,這是不是一個傻女,怎麼愣乎乎的,老是盯著我看呢,難道我剛才吃飯,臉上粘了飯粒?
田甜說著,在臉上摸摸,說不對,我連忙沒有粘飯粒啊,她怎麼老盯著我呢。
我就說你長的美唄……咳咳,其實她可能是失憶了,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兒了。
田甜說這個好辦,你看我跟她說,告訴她,她是誰。
我說你想說什麼還是等一會吧,你看她滿身的香灰,還是先給她洗干凈再說。
我說著就要去抱張琳,田甜說你干嘛。
我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要抱她去洗澡。
“大叔,男女有別你知道不?她現在身上沒有衣服,要不是有一層香灰罩著,什麼都被你看見了,哼哼,我看你就是想占她的便宜,洗澡?你想得美!”
田甜說著,自己動手,抱著比她高了一截的張琳,直接去了那個簡陋的洗澡間,田甜讓我把那個大木桶,里里外外的洗干凈了,才把張琳放進去。
我把肥皂洗發水準備好之后,田甜對我揮了揮手。
我說干嘛。
“你說干嘛,當然是趕你走啦,怎麼,你還真想給她洗澡?看她這小臉的膚色,比我都不差,想必全身的皮膚也不錯,萬一你洗著洗著,動手動腳了咋辦!”
田甜說著,就把我趕了出來。
然后里面響起了水聲,她開始往大桶里打水了。
田甜嬌生慣養的,從來沒有伺候過人,我非常擔心,她一個失手,弄傷了張琳,所以我在門外轉著圈,心神不寧。
最后我隔著門,說田甜,你可要溫柔一點,千萬別傷到她了,不然我三爺爺出來,會氣出來病,到時可不會跟咱倆輕易拉倒的。
“我知道了,你看你,從來都沒這麼關心過我!”
對于女生的這種抱怨,絕對不能頂嘴,沉默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沒有吭聲。
過了好一會兒,田甜終于給張琳洗好了,問我有沒有女生的衣服。
我到處找都沒找到,只好把自己的睡衣,給田甜遞了進去,很快,田甜抱著張琳出來了,幸好她不是一般的女生,不然哪里有力氣,抱動比她還高的張琳。
西跨院被鎖上了,東跨院現在只有我這個房間能住人,田甜沒有辦法,正好把張琳,放到了我的床上。
張琳睜著大眼睛,始終盯著田甜看,就是不說話。
田甜自己也洗好了澡,穿著她帶來的睡衣,還是那種頑皮的模式,胸口繡著五個大字加上一個夸張的驚嘆號:快來抓我呀!
田甜讓張琳坐在床上,又給她的背后,塞了兩個枕頭,然后對張琳笑了笑。
“小姑姑好,我告訴你你是誰,你是關帝廟徐道長的女兒,而我身邊這位男生,是徐道長的孫子,我是這個男生的老婆,所以,我和他,都要叫你小姑姑。”
張琳聽了,眨巴一下眼睛,表示自己聽清了。
田甜一看有門,連忙對我說,你還愣著干什麼,快來給小姑姑請安。
然后田甜像模像樣的拉著我,就像夫妻新婚那天,給長輩跪拜那樣,給張琳行了一個大禮。
“小姑姑,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說清楚,你是黃山的小姑姑,他是我的老公,所以,你們倆之間,發生什麼要遭天譴的。”
這次張琳沒有眨眼睛,田甜就繼續給她解釋:“小姑姑,天譴你懂不懂?”
張琳輕微的搖了搖頭,還突然伸手,去抓田甜胸口那幾個字。
田甜對我笑笑,說不出,這個小姑姑,竟然還認識字。
然后田甜又笑著對張琳說:“天譴就是老天爺生氣了,用雷劈人,小姑姑,凡是被雷劈了的人,都會變成一截木炭,很慘的哦。”
張琳又輕微的搖了搖頭,還對我張了張嘴。
我明白了,張琳這是餓了。
我就說田甜,你小姑姑餓了,這里有牛奶,抓緊喂給她喝一點,別給喝多了,她好久沒吃東西了,萬一吃多了,我怕會有不良反應。
田甜拿著牛奶,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停下了。
田甜趴在我耳邊小聲說:“大叔,你這小姑姑,怕是一個傻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