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唾沫,肯定也能引來死咒,我當時就急了,沖出去從老鱉精手里,搶走了小蠱。
不過我還是慢了一步,小蠱的唾沫,已經吐到了面包車上面。
“你這個老王八,那三個禍害已經死了,萬一等會兒,警察來開這輛車呢?萬一這輛車,不是那三個禍害的,是其他人的呢,到時候,小蠱的罪孽就大了!”
老鱉精笑笑,說兄弟,你還小,太嫩了,老哥我活了千年,什麼沒見過,剛才那三個禍害死了,但是這個團伙,還沒有死完呢。
原來老鱉精早就看到了,當時這輛車里,下來的是七個人。
另外還有兩男兩女,去了另一個地方。
“你自己想想,剛才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小蠱頭發就被剃光了,衣服也換了,回頭再給小蠱臉上化化妝,基本就是改頭換面了,假如不是被咱們堵住,他就是抱著孩子經過,你有把握認出來嘛!”
面對老鱉精的反問,我沒出聲。
就算小蠱被易容,我的神力能發現他的邪氣,那也只是因為,我和小蠱,都不是一般的人。
假如是普通人的孩子,短短的時間里,基本就被這些惡人搞定了。
除非商場的保安很負責,堵住所有出口,看見孩子就盤查,不然的話,孩子就丟一定了——并不是所有商場,都會這麼敏感這麼負責的。
畢竟很多人的孩子丟了,商場也就是廣播找一下,其實在這個時間段,那些拐帶的惡人,早就帶著孩子上了面包車。
老鱉精看我不出聲,知道我沒有剛才那麼抗拒了,趁機又對我說:
“兄弟,這些人,都是死不足惜,說實話,也就是小蠱的詭牙,換了我,非把他們折磨的主動求死不可!我這麼做,不是給小蠱造殺孽,而是給他積陰德!”
我想了想,奶奶的,老鱉精說的沒錯。
只要小蠱的詭牙,咒死的都是該死的人,那不算殺孽,就是替天行道!
“老哥,你別說了,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幫禍害,一網打盡了好,走,咱們先回到車里,盯著這輛面包車。”
老鱉精笑笑,說這樣就對了嘛,你放心,不會傷害無辜的,歷朝歷代,拐帶人口都是大罪,等會只要老婦人的同伙上了車,咱們就跟上去,看他們怎麼死的。
“好的,假如小蠱的唾沫沒起作用,他們沒有死,那咱哥倆就出手,送他們一程好了!”
我說完之后,抱著小蠱,和老鱉精走到我們的車旁邊。
我把小蠱交給老鱉精,讓他倆在后座玩,我自己坐在駕駛座,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輛面包車。
小蠱的唾沫,吐到的只是面包車上,面包車是沒有生命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小蠱的唾沫,能不能起到死咒的作用。
小蠱這次手里的玩具,已經換成了一輛小車。
他把小車放在座位上,按著車頂,讓車在座位上滑來滑去。
很快,那邊死的三個人,都被前來的醫生宣布了死亡。
有警察說著什麼,然后救護車走了,又開來了一輛殯儀車。
三具尸體又被抬上了殯儀車,直接拉走了。
雖然死了三個人,但是由于只是被判定是意外,大家除了念叨,玩火要遠離窨井之外,并沒有其他猜測。
恢復平靜之后,有人開始清理血跡,這時圍觀的人群,如潮水般散去。
散去的人群里有四個人,兩男兩女,他們一邊搖頭嘆息,一邊走向了面包車。
我連忙問老鱉精,老哥,你看看,那邊的四人,是不是那四個同伙!
老鱉精抬頭看看,說是的,就是他們四個,你看到沒,同伙死于非命,他們也沒有上前相認,也就是嘆息兩聲,扭頭就要走了,這樣的人,有理由讓他活嘛!
對同伙都這麼無情,更別說對那些受害者了。
看那兩男兩女上了面包車,我連忙發動車子,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他們可能對三個同伙的死,也有一點懷疑,所以沒敢繼續在這邊作案,而是直接把車開出繁華區,來到了郊外。
這幫家伙可能感覺到了安全范圍,又開始作案了。
路邊有個等車的女孩,拉著一個拉桿箱,看上去就像那種,傻白甜的類型。
面包車在女孩看不見的地方停下了,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的,繞著走過去,跟女生攀談起來了,當時我就知道,他們是想對這個女生下手了。
幸好一輛中巴車來了,女孩匆匆說了兩句,就上了車。
“看到沒,那個女的肯定是假裝問路,只要女生再跟她聊幾句,那輛面包車開過來,幾個人動手把女生塞進面包車,這荒涼的大路上,女生就墜入地獄了。”
面包車上的人沒有得手,后面就慢悠悠的往前開,繼續尋找目標。
老鱉精笑笑,說老弟,你按下喇叭,喊他們停車。
我按照老鱉精說的,跟那輛面包車并行,然后降下車窗,對面包車豎了一個中指,大喊,給老子停車。
面包車里面的人,本來就做賊心虛,當時就加速逃竄了。
老鱉精看著越跑越快的面包車,也沒有讓我去追趕,只是對小蠱說,乖乖,你的小車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