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鱉精當時正跟張琳吹自己的往日榮耀,說什麼老鱉潭當初富可敵國,不過后來都被趙漫天給毀了,當初他多有錢,花錢都是全靠心情,從來不管什麼價格。
所以他吹得正得勁,我這麼一說,他當時就從兜里,掏出來兩沓錢。
老鱉精從里面抽出來一張,把頭伸出車窗,遞給了收費站的收費員,還大方的說,不要找了。
結果人家堅持要找錢,最后老鱉精不要,零錢就找給了我。
車子開往跑虎街的半路上,我就對老鱉精說,鱉老哥,說說吧,這兩萬塊錢,是哪里來的。
“這錢……這錢是我在省城撿來的。”老鱉精磕磕巴巴的說。
我毫不猶豫就拆穿了他的謊言,說道:“少來了,肯定是黃清源給你的,你跟我說時候,他為什麼給你錢!”
“你說你,干嘛非逼我說真話呢,算了,我就跟你說了吧,這錢確實是黃清源給我的,不過呢,這錢里面,也有你的一半,他說讓我給你和張琳,買兩身衣服,剩下的錢,就當是我的辛苦費了。”
聽老鱉精這麼一說,我笑笑,說錢你留著吧,衣服不用買了,你可以給黃清源打電話,告訴他我和張琳,領他的人情了。
說實話,黃清源這麼做,沒有引起我的反感,只是他這種想補償我的方式,感覺很可笑。
不過他也只能這麼做,因為他知道,現在他給我錢的話,我一分都不會要。
“鱉老哥,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你吃住都在關帝廟,又不需要花什麼錢。”張琳說。
“哼哼,我今晚要去花街找姑娘!上次黃山的朋友長毛過來,跟我說的口唾橫飛,今晚我就要讓這小子,帶我去見識一下。”
老鱉精得意的說。
花街是干什麼的,張琳都知道,畢竟她是鬼差,紫桓縣就沒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聽老鱉精這麼一說,張琳就看不起老鱉精了,把他當成一個嫖客了。
老鱉精看張琳不理他了,就在后座打呼嚕睡覺,準備養精蓄銳,晚上去花街見識一下了。
看張琳不時輕蔑的回頭,看老鱉精的時候,滿臉的嫌棄,我笑笑,讓張琳附耳過來。
我小聲告訴她,老鱉精去花街,絕對只會跟人家小姑娘,吹一夜的牛皮。
我把之前老鱉精在鬼青樓那一晚上的事情,都跟張琳說了。
張琳聽了之后,就用非常同情的眼神,去看老鱉精了。
她大多是認為,老鱉精是個沒用的男人。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都懷疑老鱉精是個沒用的男人了,不然的話,他和幾個鬼姑娘呆了一整個夜晚,怎麼會什麼都沒做!
車子很快開回了關帝廟,徐老三還出門迎接了。
“閨女,你在省城玩的還開心吧?”徐老三對張琳噓寒問暖,對我和老鱉精視而不見。
老鱉精隨手掏出來一塊手表,說姓徐的,虧我還在省城,花好幾千給你買了手表,結果我回來了,你屁都不放一個。
徐老三笑笑,把手表接在手里,然后戴在手腕上,還正合適。
徐老三接著扭頭面相張琳,又問張琳去哪里玩兒了,都是誰陪著的,這樣一來,他還是沒跟老鱉精說一句話。
老鱉精就說徐老三,你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拿了我的手表,怎麼不說一聲謝謝!
“你這個老王八,這好幾個月,吃住都是我的,你說一聲謝謝了嗎?憑什麼你不說謝謝,你給我買了個破手表,我就要說謝謝?”
徐老三這麼一說,老鱉精就跟他吵了起來,說自己在關帝廟,燒鍋做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本來他倆吵架,跟我和張琳沒多大牽扯,結果張琳上去勸架的時候,出事了!
張琳當時說,爸,鱉老哥,都別吵了,這麼大的年紀,也不怕人家笑話。
就是這麼普通的一句話,被徐老三聽出來破綻了。
徐老三當時就揪住了我的脖領子,把我拖到了關帝廟里。
老鱉精一頭霧水,明明是他跟徐老三吵架,為什麼最后徐老三要打我,卻沒有打他。
老鱉精還愣神的功夫,張琳跟著跑進來了。
“爸,你跟鱉老哥吵架,怎麼又找黃山的眉頭,你今天吃了炸藥了嘛!”
聽了張琳這句話,徐老三一跳多高。
“鱉老哥,鱉老哥,你喊的倒是真甜啊!這個稱呼,明明就是黃山經常喊的,你以前稱呼老鱉精,都是叫他老王八,怎麼從省城一趟回來,就改口叫鱉老哥了?你這不是跟著黃山的叫法嘛!”徐老三質問張琳。
張琳被徐老三一通搶白,弄了個大紅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心說徐老三到底是個老江湖,只要腦子清醒,判斷事情就很準,這次他竟然從一個稱呼上,抓住了我和張琳的小辮子。
徐老三踢了我兩腳,想打張琳又舍不得,只能跳著腳,對著省城的方向罵胡小莉。
“胡小莉,我跟你不共戴天,你說好的,這次張琳跟你去玩幾天,保證不會發生什麼事,結果你還是騙了我女兒,把她送進了你兒子的被窩,我要殺了你!”
徐老三一通怒罵,我跟張琳都不敢上去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