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帶著滿清官帽的頭顱,慢慢從油老鼠背后的枯葉里冒出來,那是一張就像抹了鍋底灰的臉,不過嘴唇倒是紅的很鮮艷。
油老鼠這個時候,做出了最后的掙扎,憑命的晃著身子。
不過他的奇葩祖先,沒有打算給他逃脫的機會,趴在他的脖子上,使勁咬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油老鼠的脖子一歪,死的透透的了。
油老鼠的奇葩祖先,松開了油老鼠,又想鉆進枯葉里面去。
我怕他這次跑了,回頭夜里出來害人,當時就想用雷火球燒了他,結果就在這時,天上那片烏云移開了,陽光直射下來。
被陽光一照,油老鼠的奇葩祖先,當時就一動不動了。
他的臉上,被陽光曬下來,一滴又一滴的人油。
陽光持續一會,又被烏云遮住了,這個時候,油老鼠的奇葩祖先已經僵硬了。
我掏出手機,給司馬小五打了電話。
我想讓他過來,幫我處理一下。
結果接通電話之后,司馬小五就說,黃山,羽欣摔了一跤,唉,我正在把她往醫院送呢,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好不?
我就說我沒事,羽欣不要緊吧?
“應該是不要緊,你也別擔心,我先掛了啊,到醫院門口了。”司馬小五說到這里,掛斷了電話。
沒辦法,我只好通知了徐老三。
徐老三不想過來,說不就是一個死人一個壞人嘛,你小子給燒成灰,埋了不就行了。
“三爺爺,這個穿著官服的東西,和咱們以前見過的鬼怪僵尸都不一樣,我感覺這里面有蹊蹺,你還是過來看看吧!”
徐老三這才答應過來看看。
927 后腦的疤痕
過了好一會,大伍才開著邁巴赫帶著徐老三,按照我的電話指引,來到了小樹林的邊上。
車停下之后,大伍不想過來,說他回去還要抱小孩,看到死人會沾染晦氣,所以他留在了車里。
徐老三本來還說我大驚小怪,結果當他看到那個穿著官府的老家伙之后,他的表情,可就變得凝重多了。
仔細檢查一番兩具死尸之后,徐老三問我,說你知不知道,這個油老鼠是怎麼死的?
我指了指油老鼠的后頸,那里有一個彈珠大的小洞。
“還能怎麼死的,肯定是被他這個奇葩祖先,一口咬死的唄。”我說。
“你沒仔細看,按道理,咬一口未必能咬死,但是這個老妖怪,在咬過之后,還直接把油老鼠脊梁骨里面的骨髓,全部給吸干了!”
我當時就說:“臥槽,不可能啊,剛才老妖怪咬上之后,也就一瞬間的功夫,他就松口了!”
徐老三說你懂個屁,這就是這個老妖怪,為什麼要選擇自己的后世子孫下手的原因,他死之前,肯定脊椎骨受了傷,成了一個癱瘓,這次他這麼做,就是要利用自己血脈的骨髓,支撐自己站起來!
徐老三說著,用一根樹枝捅了捅老妖怪的臉。
之前皮包著骨頭的臉,現在竟然長出來薄薄一層肉,樹枝捅上去,感覺老妖怪的臉,比之前多了不少的彈性。
“剛才他是不是一直蹲著沒有站起來?假如是的話,那我的判斷就不會有錯!”徐老三說完,扔掉了樹枝,拿出了手機。
我當時就說,你要打給誰啊。
“打給麥三郎,這件事不要瞞他,不然油老鼠死了,遲早會找到你頭上,到時還會有麻煩。”
徐老三說完,真的給麥三郎打了電話,讓麥三郎帶著李標過來。
一聽說有了命案,而且是蹊蹺的命案,麥三郎不敢怠慢,沒一會就帶著李標過來了。
“沒帶別人吧?”徐老三問。
“道長你放心,李標給我開的車,沒帶別人。”
麥三郎說完,看到了我,又對我說:“黃山,我家小英現在還好嗎?”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我把她安排在一個好地方了,她目前一切都好,吃得香睡得著還有一幫小姐妹陪著玩耍。
“那些小事放一放吧,跟我來,這邊有兩個死人,說來話長,你先看看再說。”徐老三說完,拉著麥三郎,走進了小樹林。
李標跟我對視一眼,靠過來小聲問我,又是你殺的?
“我說標哥,你可別冤枉人,我怎麼會殺人呢,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再說了,你怎麼能說又殺人了呢,我以前殺過人嘛!”
李標笑笑,說我媳婦,最近做夢老是夢見我那個小姨子,她非說我小姨子復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當初骨灰盒,還是我們兩口子一起下葬的呢。
我笑了笑,沒有對李標說張琳復活了,這個需要徐老三同意,才能告訴李標的媳婦小柔。
“表哥,這是小柔姐缺乏安全感,你要好好對她啊。”我胡說八道。
“黃山,我還能怎麼對她?我現在都把她當成了寶貝蛋子,有時候我上班她也要跟著,我都沒辦法!”
李標說著,搖頭晃腦的嘆氣,和我一起走進了小樹林。
走到徐老三和麥三郎身邊的時候,我看到麥三郎已經目瞪口呆了。
李標看著油老鼠坐著歪著頭的尸體,再看看油老鼠老祖宗那滴著人油的臉,嘴唇上的血,也愣了。
李標又繞到老妖怪的背后,說這死尸的后腦上,怎麼有好幾個鼓起來的疙瘩,疙瘩上面竟然還有黑頭,難道死尸也能長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