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的搖搖頭,剛想爬上去的時候,葉寒卻問我,哥,我可以下去了不?
我點點頭,說下面很安全,你下來吧。
葉寒馬上跳了下來,他又檢查了一遍,也沒有查出來什麼,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那個之前掛著臘腸的鐵環上面了。
那個鐵環上面有個鎖扣,鐵環是掛在鎖扣上的,而鎖扣,又是直接被埋在地窖的墻壁里的。
葉寒用手拉著鐵環,試了幾下之后,他掏出了手機。
“果果,別睡了,我在關帝廟里,發現了一條線索,你抓緊過來吧。”
葉寒說完之后,果果那邊嗯嗯兩聲,葉寒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我就爬了上去,又變成了人形,葉寒沒有上來,在下面繼續檢查。
我一根煙剛抽完,果果就到了。
我打開大門,果果喊了一聲哥,然后急忙忙的讓我帶她找葉寒。
果果明顯是擔心葉寒,看樣子這對小情侶很是恩愛,都把對方當成了可以一輩子相處的人。
我帶著果果來到地窖邊上,果果順著梯子,慢慢下去了。
下面很冷,果果下去之后,當時就被凍得直哆嗦。
葉寒脫下外套要給果果穿,果果說我不穿,你看你嘴唇都凍的青了。
我當時就說,這個怪我,忘記給葉寒拿衣服了。
我說完之后,跑去把徐老三在冬天穿的軍大衣,還有田甜留下的一件羽絨服,拿過來都扔給了葉寒。
葉寒穿上軍大衣,果果穿上羽絨服,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后果果掏出來一個我不認識的儀器。
兩個人把儀器掛在鐵環上,然后觀察儀器上面的數字變化。
過了一會,果果取下了儀器。
“結果怎麼樣了?”我好奇的問。
“哥,我判斷的沒錯,田甜姐父親的尸骨,就在這里,這個鐵環上,就有他尸骨殘存的基因信息。”葉寒說。
這個時候,果果已經爬了上來,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半個多小時,支援力量就來了,是一輛車四個人,都是穿著便裝。
他們四個跳進地窖,替換了一直呆在下面的葉寒。
而且他們還帶著工兵鏟和錘頭鑿子,跳下去之后,就開始挖墻打洞,想要把那個鐵環以及掛著鐵環的鎖扣,從墻里挖出來。
結果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最后雖然鎖扣挖出來了,但是鎖扣的后面,卻連著一條鋼絲繩。
地窖的墻壁,后面就是黃土了,他們就順著鋼絲繩,一個勁的挖。
幸好地窖是在東跨院的墻角,所以就算他們挖塌了,關帝廟最多損毀一點墻壁,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不然的話,徐老三回來,非跟葉寒他們算賬不可。
又挖了一會,我聽到下面傳來神圣說,鋼絲繩還是沒有盡頭,就連葉寒都跳下去,五個人換著班的挖了。
果果一直在上面焦急的等著,我知道她的援兵后面還有,她就是在等援兵。
快天亮的時候,關帝廟可熱鬧了,竟然來了十幾輛車。
而且麥三郎也接到了高層的通知,讓他把關帝廟給封鎖起來,閑人免進。
“黃山,這些人都是什麼來頭?”麥三郎問我。
他沒有見到葉寒,當然,他見到葉寒了,葉寒也不會對他說的。
因為就連我,葉寒都沒跟我說多少,更別提跟葉寒不算熟悉的麥三郎了。
“誰調你來的,你問誰唄,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說。
“上頭說不許打聽,唉,怎麼這麼神神秘秘的。”麥三郎半夜被吵醒,又忙活一個不明不白的任務,免不了有點怨言。
畢竟是麥小英的爸爸,我不能什麼都瞞著他。
于是我就趴在麥三郎耳邊,把田甜父親尸骨的事情,簡單的說了。
“臥槽!馬的哪個殺千刀的,把這麼一個恐怖的東西,埋到了紫桓縣的地界上了!”麥三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第一次在我面前爆了粗口。
不過他馬上恢復了冷靜,給顧二斤打了一個電話,讓顧二斤轉進過來。
“老顧,你一個人過來,手下一個都不要帶。”麥三郎還強調。
“這還沒天亮呢,到底什麼事?”顧二斤打著哈欠問。
“什麼事?大事!咱倆的烏紗帽,還能不能保住的大事!你還記得上次那個附身鬼殺人的事情不?差點沒讓咱老哥倆翻了船,這次的事,比那次還嚴重!”麥三郎說。
說實話,顧二斤不是一個有官癮的人,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了,人往高處走。
顧二斤現在已經到了那個位置,或許他不想往上爬,但是要讓他再做回平民老百姓,他肯定不樂意。
只有水才往低處流,人是不能的。
對于這一點,哪怕是野心不大的顧二斤,也不能免俗。
所以顧二斤當時就答應,馬上就趕過來。
封鎖關帝廟,必須給跑虎街老百姓一個理由啊,總不能說這里潛藏著一具可能變成尸霸的尸骨吧,所以麥三郎才會把顧二斤叫過來。
等到顧二斤到了,沒等麥三郎跟他說話,葉寒那邊的人,又過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中山裝,一臉青青的胡茬,目光堅毅,走路龍行虎步,應該是個小頭目。
“兩位地方父母官,現在不但要封鎖關帝廟,我們還需要你們配合運土,因為我們要挖出來很多的土!”中山裝說完,扭頭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