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碰判官筆的吧?”我先跟張琳確認。
“別人碰不得,但是你能碰。”張琳說。
“為啥?”我又追問。
“你這個混蛋,為啥,還不是因為,你跟我滾過床單了,這個判官筆,也會把你當做主人!”張琳紅著臉罵我。
雖然現在情勢很危機,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還有臉笑,我要不是在你這里,失去了處子之身,怎麼能被區區一個小鬼臉欺負,就是因為我已非完璧,沒法把判官筆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張琳對我一通埋怨,說到生氣處,還伸手使勁掐我。
我大腿上被她掐的生疼,我只好以奪回判官筆為借口,擺脫了張琳。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敢不放開判官筆,我就弄死你!”
小鬼臉根本不買賬,對我的恐嚇半點也沒害怕,同時對我翻了翻白眼,表示它對我的輕蔑。
“你要是能把它嚇跑,我一輩子給你當地下情人!”張琳說。
她明知道我嚇不跑小鬼臉,才會這麼說的。
我當時也被激的火起,奶奶的,我弄不死你也就罷了,難道還奪不回來一個判官筆,怎麼說,老爺也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山神爺!
“臥槽,這可是你小子自找的!”
我說完之后,抓住判官筆的后頭,使勁往外拽。
結果我這麼一用力,小鬼臉的小尖牙又不松口,所以當時我直接連判官筆帶著女嬰,都給提了起來。
由于判官筆被腿上的小嘴咬著,所以女嬰被提起來之后,重心轉移,在空中一個旋轉,變成了頭朝下腳朝上。
女嬰本來是睡著的,當時就醒了過來,哇啦一聲就哭了起來。
那眼淚珠子嘩嘩的,很快把地上給滴濕了一大片。
幸好門窗緊鎖,外面未必能聽清里面的動靜,不然又會有很多街坊,過來打聽發生了什麼。
我連忙把女嬰又放到了床上。
張琳在這個時候很有心眼,連忙抄起一塊毛巾,蓋到了女嬰的額頭上,同時遮住了女嬰的眼睛。
“不能讓女嬰看到腿上的小臉,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張琳說。
我點點頭,說還是你想的周道。
“我想的周道又有什麼用,我的判官筆,還在小鬼臉的嘴里呢。”
我就說你別急,讓我想想啊。
就在這時,胡小莉的電話打來了。
我連忙接聽了,說你跟竇大娘,商量出什麼頭緒沒有,這個小鬼臉,到底怎麼對付它?
“黃山,這個其實也不難,這個東西的小臉,是不是很光滑,珠圓玉潤的?”
我伸頭看了看,說好像很白很嫩。
“你摸摸看,別怕,別碰到它小嘴就行了。”胡小莉又說。
我當時大著膽子,摸了摸小鬼臉的臉頰,你還別說,真是比玻璃珠還光滑。
于是我就對胡小莉說,媽,你說的很對!
“那不就成了,我告訴你吧,這個東西我見過一次,白天的時候,它只能嚇嚇人,但是到了夜晚,它就能操縱嬰兒了,這種東西,說鬼不是鬼,說神不是神,很難對付……”
我就說我知道的,閻王爺來也也不好使,你就別繞圈子了,直接告訴我,它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對付它!
“好吧,那我直說了啊,其實它……”
胡小莉剛說到這里,我欣喜若狂,心說馬上就知道答案的時候,誰知小鬼臉突然發出了一聲嘯叫。
這嘯叫聲音被壓得很低,但是穿透力很強,胡小莉的話,就被嘯叫給打斷了。
“呀!”
“呀!”
小鬼臉又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很是生氣的樣子。
聽到這兩個字,胡小莉馬上對我說:“兒子,把這個嬰兒,送到深山里去吧,讓它自己修煉,至于成仙成魔,你就別管了。”
我當時就說,媽,你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你聽我的就對了,我有事,要掛電話了。”胡小莉說完,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胡小莉已經關機了。
我又給竇大娘打電話,竇大娘說你媽不是都跟你說了嗎?
我就說大娘,你甭管她說了什麼,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大難?
“小莉說要親自告訴你,所以她沒跟我說啊!”竇大娘說。
我心里一驚,讓竇大娘給胡小莉打電話。
結果竇大娘很快給我回話了,說你媽關機了,打不通。
我當時就跟張琳埋怨,說唉,自己的親媽,竟然也靠不住了。
“你親妹妹,是不是叫丫丫?”張琳突然問我。
我點點頭,說是的啊,我跟你說過的,你也見過的。
“那我知道咱媽為什麼突然變卦了。”張琳說。
我笑笑,說你看你,之前說要跟我斷絕關系,現在還不是叫胡小莉為咱媽。
“那是我干媽,是你親媽,我叫咱媽,難道錯了?”張琳強詞奪理。
其實她什麼時候,認胡小莉當干媽了!
“為啥,你倒是說啊!”我說。
張琳對我招招手,示意我把耳朵靠過去。
我就把耳朵,湊到了她嘴邊。
結果這丫頭什麼話都沒說,先使勁咬了我耳朵一下。
疼的我當時差點沒跳起來。
“判官怎麼還咬人了!”我捂著火辣辣的耳朵說。
“就是要咬死你這個,盯著小狐妖小狽妖的混賬東西!”張琳罵道。
我連忙求饒,說這些事,咱能不能以后說?
張琳看我捂著耳朵不放,她的氣也消了一點,這才告訴我胡小莉變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