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不對啊,趙佳棠也應該是那個家伙的人啊,那麼凌絳懷了鬼胎的事情它應該也曉得了,為什麼還會這麼等不及?
張哈子得意的冷笑一聲,這是一個很怪異的笑,然后他昂首挺胸的指了指自己,我瞬間明白,少了一個凌絳,又多出來一個張牧,而且現在還多出來一個張哈子,扎匠一脈的加入,讓那個家伙感受到了威脅。特別是張哈子的恢復對,應該就是張哈子的恢復讓那個家伙感受到了威脅!時間上剛好對得上!
我把這個發現告訴張哈子,沒想到張哈子竟然沒有半點內疚,反而是一副很自豪的表情,那表情看上去,怎麼看都像是他早就分析出來了,但是就是在等我講出這句話說真的,也是我打不過他,要不然直接把他從八樓扔下去算了!
張哈子講,所以,你現在曉得你為麼子沒有被拘生魂嘍不?
我試探性的問,是因為我脖子上的鎮魂鈴?
張哈子點點頭,講,難不成哈是因為你這個人?講真滴,老師,我都有點佩服你,你這麼招陰,又這麼蠢,都哈能活到這個時候,到底是老天沒長眼,還是你上輩子做了無數滴好事?
我學著張哈子的語氣講,因為我長得帥。
張哈子聽到這話轉身就走了。我急忙跟上去。他原本都已經快要走下樓梯了,但是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于是又折回去,走進了我的寢室,然后盯著我的床看了一陣,他對我伸手,講,把你手機給我。
我把手機給他,屏幕的兩個角被我剛剛砸出去的時候摔壞了,他也沒在意,而是打開手機翻出之前我收到的彩信里面的照片。
他看了一眼之后,然后拿著我的手機噌噌噌上床去了。
上去之后,他咚的一聲就睡在我床上,然后拿起手機在床沿開始拍照。拍一張,他看一下,然后搖搖頭,繼續拍。我看見他拍照的時候,不斷的在改變位置和角度,從床頭一直往床下沿著床沿拍。
拍了一陣之后,他似乎覺得還不滿意,然后讓我坐在書桌下面,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而且還要頭朝上看著。
我依言做了,然后他繼續開拍,而且還是開著閃光燈。我感覺我的眼睛都快瞎了!到時候會不會在匠人的圈子里,多出一個洛哈子?
就在我感覺我都已經不能睜眼的時候,張哈子講,找到嘮。
我急忙站起來問他,找到麼子老?
我看見張哈子手里虛握著,但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之后張哈子用另外一只空閑的手對著這個虛握的東西用中指和食指交叉輕彈,嘴里還碎碎念的念叨著什麼,聽不清楚。
當他停止彈指的時候,我看見張哈子手里多了一只像蜘蛛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我見過,按照行話來講,叫做“陰蟲”,我第一次見它是在亂墳崗的時候,第二次見是在急診科三樓,趙佳棠拿出來過一只,這是第三次見它。
我問,為什麼會有一只陰蟲?
張哈子講,蠢!趙佳棠有,為麼子馮偉業就不會有?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恍然大悟。趙佳棠和馮偉業都是“隸屬于”地下四樓的那個家伙,所以都有陰蟲一點都不奇怪。
我問,我收到的照片,就是這個家伙搞的?
張哈子講,現在看來,多半就是它嘮。
難怪我之前就感覺不對勁,但是又感覺不到有麼子東西在這里。原來是被封了一層黃符。
我詫異的問,馮偉業這個家伙還會用黃符?
張哈子突然搖搖頭講,不對,這不是馮偉業搞滴,這是其他匠人滴手段!
第163章 體驗一哈
其他匠人?
我聽完之后大吃一驚,在我認識的人中,是匠人的,而且現在還活著的,按照順序我只知道陳先生,張哈子,劉桑祎(這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活著),凌絳,張牧,馮偉業他父親,畫隱刀門神的老師傅。
這些匠人中,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瓜葛,但是要算是有怨隙的,就只有馮偉業他父親這一位了。我問張哈子,是不是馮偉業他父親?
因為在我看來,馮偉業他父親的動機是最大的,他兒子死了,校方和警方一開始判定我是犯罪嫌疑人,這一點雖然后面被證實是錯誤的,但是馮偉業的父親在和馮偉業母親小聲討論的時候,特地往我這邊看了好幾眼,這說明他們應該是發現了我身上不一樣的地方了。
因此,在他們給馮偉業收拾遺物的時候雖然班導說他們沒有來收拾遺物,但是我一直認為他們是來了的,但是只是拿走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外人看不出來少了什麼,就會認為沒有來收拾遺物。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馮偉業的父親在我的床上放了陰蟲,我不曉得他是出于什麼目的,要麼是監視我要麼是想黑死我,但是我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我覺得我的分析應該是滴水不漏,但是張哈子對這個問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講,很有可能,但是還不能確定,畢竟這個世界上,匠人不止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