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講咯,你哈記得到你到亂墳崗滴時候不,那個時候,你身上就被放老陰蟲。但是在那個時候,你應該哈不認識凌絳,馮偉業也哈不曉得你身上有鎮魂鈴,難道那個時候給你放陰蟲滴,就是馮偉業他爹老子嘮?我覺得不是,這一次和上一次,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我講,如果不是馮偉業他父親,那麼這個給我放陰蟲的人,他的動機是什麼?難道僅僅就是為了發一些彩信給我來嚇唬我?
張哈子講,動機是麼子我現在也不曉得,因為我只是一個匠人,我不是算命子,更加不是柯南。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張哈子,只覺得張哈子還真的是緊跟時代潮流,連柯南這樣外國的動漫也看,當真是不落伍。
隨后張哈子又在床上一陣摸索,又發現了兩只陰蟲,弄出來之后,黃符一卷,燒了個無影無蹤。張哈子確定床上沒有陰蟲之后,這才下床,準備回醫院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陽臺那邊有動靜,趕緊回頭一看,還沒等我看清楚,我就感覺到我肩膀上被狠狠的拍了三下,是張哈子在用生火手勢給我生火。拍完之后,張哈子一巴掌拍在我后腦勺上,講,給你講過好多次了,要麼直接轉身,千萬莫回頭!
我訕笑著,都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這一次確實是我沒注意回頭了。不過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張哈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經常會放松警惕,要是我一個人在的時候,我反而沒有回頭過。我想,這可能就是對張哈子的充分信任。
張哈子聽了我的這個解釋,直接罵我,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你哈是莫信任我好老,盡給我添麻煩。
張哈子的話剛講完,我就看見陽臺上跪著的老大和老四起身,然后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慢慢悠悠的亦步亦趨的爬回了各自的床上,沒多久就傳來老大的呼嚕聲,應該是睡著了。
我和張哈子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然后沿著走廊下樓。一路上,我和張哈子在窗戶邊上偷看了幾間寢室,里面的同學們都已經上床睡覺了。看來,今天的拘生魂應該就到此結束了,只剩下九天的時間給我們了。
下樓的時候,我的心情比較沉重,畢竟這麼多同學的命都在這里擺著,怎麼想都覺得很不是滋味。
張哈子看到我沒講話,主動開口對我講,你哈是先不要擔心那些同學,你先擔心哈自己吧。
我講,為麼子?
張哈子講,你個哈挫挫,難道你就沒想過,要是解決不了,這件事情會有啷個后果?
我講,全部死光光?
張哈子講,不是全部死完,至少你不得死。到那個時候,你想哈子,你會遭遇麼子樣滴待遇?
聽到這里,我頓時全身冒出一層冷汗。很顯然,如果整棟樓的學生都死了,就我沒有死,那麼,我將會再一次成為犯罪嫌疑人,而且罪名還是投毒謀害整棟樓的學生。并且以官方的尿性,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最后應該都是我來背鍋。所以講,如果這件事沒有解決好的話,我必死無疑了。
張哈子點頭講,其實都不要等到官方出手,九天過后,地下四樓那位肯定已經成氣候嘮,到時候它肯定也是第一個找你。
你哈是難逃一死。
我曉得,張哈子講這樣的話并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因為就目前來看,地下四樓的那個家伙是因為我才等不及拘生魂的,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到時候它要是真的成了氣候,我想不死都難。
張哈子繼續講,所以,你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你哈有麼子好擔心滴?哈不如開開心心滴和我去萬州玩幾天,講不到這就是你人生滴最后幾天老呢?所以,一定要趁到這個機會,把以前沒有做過滴、沒有體驗過滴,一定要去體驗一哈。特別是你哈是處男這頂帽子,要想辦法摘掉嘮,不然下去以后都沒得臉見陰人。我曉得萬州有個好地方,喊過風姿物語,嘖嘖,里面滴女人,腿長腰細屁股大,活好耐操價格少,你一定要去體驗一哈,放心,錢我出!
我借著樓梯間的燈光斜著眼睛看著張哈子,我看得出來,他的眉目之間其實有著淡淡的憂愁,但是還是為了開導我,講出這些葷話。從那一刻開始,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認定,張哈子,是我這一輩子的朋友。
我對張哈子講,謝謝。
張哈子先是一愣,表情明顯的僵硬了一下,然后對我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謝個屁,老子這是為嘮自己滴名聲,免得等你下去老,碰到老子以前收拾滴陰人,它們講老子摳門。操,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滴!
講完之后,我不曉得張哈子是有意還是無意,下樓的時候,速度明顯慢了一些,跟在我的后面。我有好幾次想要回頭看一眼他在搞什麼,但是又怕他扇我的后腦勺,也就放棄了。
就這樣我和張哈子一前一后的走到了病房,張牧還沒睡,看到我們回來,他問張哈子,啷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