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講,按道理來講,這個匠臺應該只是白天送,晚上不送。難道這里哈有麼子東西是可以轉換時間滴,只是我們沒找到?
張哈子講,這里只有啷個多老,應該是她沒來得及準備。也正是因為她沒得時間準備,要不然我也看不出來這是假滴。
從張哈子提出控制時間的東西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但是想了半天都沒想到。于是我講,那你有麼子辦法做到只有晚上才送,白天不送?
張哈子講,其實很簡單,貓頭鷹滴眼睛。
我再次一臉懵逼。
張哈子繼續講,我問你,你白天滴時候見過貓頭鷹沒?沒見過吧?貓頭鷹都是晝伏夜出滴,只有它們滴眼睛判斷出是晚上,才會出動。其它時間一概不動。所以,只要用貓頭鷹滴眼睛做紙人滴眼睛,就可以做到晚上送金牌,白天不送,非常簡單!
聽到這里,我恍然大悟,一開始我還設想了很多高科技的儀器,沒想到竟然真的這麼簡單!不過想想也對,匠人都是來自民間,怎麼可能用到課本里面的知識,他們用到的,都是和生活息息相關的,然后總結出來,發展成為一個個匠術。中華民族能有幾千年的悠久歷史,與老一輩的勤勞密不可分!
只是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經驗,傳到了我們這一代,已經越來越少了,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好吧,扯遠了。
可是,雖然明白了這個匠臺是假的,但是,這和劉桑祎是不是最后一位彭家人有什麼關系?
我看見張哈子放下背包,從里面取出來一些小紙人,在洞里隨手灑了一些,然后還在自己的鞋底各貼了一個紙人。
不僅如此,還讓我抬腳給我鞋底貼了小紙人。
弄完之后,他講,至于有麼子關系,這就要問你屋婆娘老。
第324章 玩火自焚
凌絳?
這件事又和凌絳有什麼關系?
張哈子講,難道你不覺得這一路走來,你屋婆娘都有些不對勁?
我講,沒什麼不對勁啊,和以前一樣,都是那副高冷的樣子。難道高冷也不對勁了?
張哈子走到凌絳身邊講,高冷是可以,不過高冷就是不講話邁?你哈記得到你早上上啷個醒滴不?
我講,你踢醒的,你還好意思講?
張哈子講,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把你叫醒了之后,我講滴那句話你還記得到不?
我講,你講了那麼多話,我啷個曉得你指的是那句話?
他講,就是我講你和你婆娘昨天晚上是不是把事情辦老這句話。你自己想一哈,要是以前,我講她是你屋婆娘,我都要被她拿起紙花戳死,但是今天早上,她坐到那里有半點反應沒得?一點都沒得!你覺得正常不!根本不正常!哈有這一路上走過來,我故意拉你到后頭講話拉屎,你屋婆娘只顧到往前面走,就到洞口滴時候講老兩個字,你講,這正常不?
被張哈子這麼一講,我也覺得凌絳有些不正常了。但是畢竟不能聽信一家之言,于是我走到凌絳面前,對她講,我曉得你不喜歡解釋,但是這個時候,你還是解釋一下吧。
凌絳不喜歡解釋的性格是我當初在學校男生寢室的時候就知道了,當時我和她被老二他們誤會,凌絳依舊是一句話都沒解釋。
不過現在畢竟是關鍵時期,再不解釋,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我等了一會兒,凌絳只是看著我,但沒說話。
我剛準備再勸說一下,但是張哈子卻講,你莫問老,她要是能講話早就講話老,現在滴凌絳不是你認得到滴那個凌絳。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凌絳,問張哈子講,不是凌絳,還能是誰?
張哈子講,你就蠢死起算老。你把她往上抱起來,我證明給你看。
我不曉得張哈子要搞什麼,但還是很配的對凌絳說,不好意思,你莫生氣。
講完之后,我就攔腰把凌絳給抱了起來。我看著凌絳的雙腳剛離地,張哈子就順手把凌絳腳上的那雙鞋子脫了,然后在凌絳的腳底板上各貼了一個紙人。
做完這個之后,張哈子站在凌絳面前,結了一個手印,有點像心火手印,但并不是,手勢比心火手印要復雜一些,動作也要多一些。張哈子一邊結印一邊念著什麼,密密麻麻的念得很快。等到張哈子念完之后,我看見張哈子伸手在凌絳的額頭點了一下,然后雙手分開,在凌絳兩邊的肩頭各自扇了三下。
這還沒完,張哈子從兜里取出兩片竹葉,左手的那片放在自己的右肩,右手的放在左肩,前前后后的捋了三次,最后張哈子用兩手的食指和無名指夾著竹葉,在凌絳的眼前抹了一下。我看見,張哈子手中的那片竹葉頓時由青色變成了黑色,惹得張哈子趕緊丟掉。
這個時候,我聽見凌絳說,放我下來。
我趕緊把凌絳放下來,問她,你可以說話了?
凌絳點點頭,往張哈子和我這邊靠了靠,距離劉桑祎遠了幾分。無疑,凌絳的這個動作幾乎是已經證明了張哈子的正確性,以至于陳先生也往我們這邊邁了一步,但也僅僅只是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