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可信的說法,就是費向晨算到了什麼不該算的東西,遭到天道反噬,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葉道生一直說費向晨沒死,費向晨因為欠了葉道生一個人情,給了葉道生一塊自己的命牌。只要他活著,葉道生隨時可以拿著命牌把他找出來,讓他無條件給自己推算命數。
葉道生死后,那塊命牌自然傳到了葉開手里,只不過,葉開從來沒去找過費向晨而已。
直到前一段時間,韓老鬼跟我們說,應該壯大半間堂的時候,葉開才想起來自己手里還握著一個高手。
他本來想要跟費向晨先接觸一下,才鎖定了費向晨的位置,卻一直沒有時間過來找人。這次,也算是湊巧才讓我們接觸上了當年的吾不知。
我沒想到,當年前呼后擁,被半城奉為上賓的費向晨,竟然淪落到得住這種小旅店的地步了。
費向晨拿起酒盅連喝了三杯,無限滿足地呼出了一口酒氣,拿起筷子一邊吃著桌子上的小菜,一邊說道:“別叫我吾先生了,那都是老黃歷了。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只要給錢,我連親爹都能賣。”
葉開摸了摸口袋,顯然是沒帶錢出來,徐三卻從兜里摸出一疊大鈔放在了桌上:“這是一點酒錢。你能幫上我們的忙,還有重謝。”
費向晨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往那些錢看了一眼就說道:“要問什麼,說吧?能答上來,我收錢,答不上來,就謝謝幾位的這頓酒了。”
葉開緩緩開口道:“我要血海階梯的準確位置。”
費向晨手里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你要找血海階梯?”
葉開果斷道:“你知道血海階梯?”
“哈哈哈……”費向晨忽然拍著桌子大笑道:“要不是我算到了血海階梯的事情,又怎麼會忽然躲到這兒,過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費向晨道:“要不是,我算到自己還有一線生機,會在今年遇上一個救我命的人,我早就想自我了斷了。”
葉開目光一沉道:“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要了結身后事,我可以幫你辦事。但是,救你命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你。我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跟你簽訂術道契約。”
費向晨嘿嘿笑道:“小葉,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讓我舍命幫你,你卻不愿意保我性命。我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幫你。”
葉開也說道:“吾先生,你也算是老-江湖了,怎麼還會如此幼稚?”
“我現在給你的是敬酒,你非要吃罰酒的話。我也不介意跟你動動手!”
“那時候,你可千萬別提跟我爺有什麼交情?你越提,我下手越狠。”
葉開一揮手道:“徐三,交給你了。”
“這……”徐三頓時手足無措的道:“開爺,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
我看出來了,徐三這是不敢對吾不知下手。
如果,人對某種東西敬畏久了,就算對方表現得毫無反抗能力,他們也不敢輕易下手。
徐三篤信風水,命數,肯定不敢去打算命先生。
我冷笑之下,抬手對著費向晨彈出了一團鬼火,暗綠色的火苗拍在對方臉上,費向晨頓時疼得滿地打滾:“饒了我,饒了我……”
第二百二十八章吾不知
徐三這會兒已經被嚇得全身發抖,我隔空點住了費向晨的啞穴,讓他發不出聲來,才若無其事地跟葉開說道:“你說,這人是不是犯賤,為什麼每次我們跟人談判,都得逼著我動手呢?”
葉開呵呵一笑道:“人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就算是手里沒有底牌,也想多爭取點利益,回頭挨頓揍也就老實了。”
“姓費的,這老小子明明自己惹上了對頭,非要拿我們去給他頂雷,這是想太多了。”
“溪月,給他喂點藥,別一會兒真疼死了。”
其實,費向晨的對頭就是我們的目標,他告訴我們消息,我們不但會給他報酬,還會專心去對付血海階梯,只要我們贏了,他就能保住性命。
可他非要跟我們玩上一手“必須保他性命”的把戲,這就是在得寸進尺了。
葉開給我傳音道:“狐貍,你覺不覺得這老小子有點什麼貓膩?”
我回應道:“他心里肯定有鬼!不過,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先把他留在身邊,看看他究竟玩什麼把戲?”
“你確定費向晨只是一個算命先生這麼簡單麼?”
葉開道:“你是說費向晨的手吧?”
費向晨看上去老態龍鐘,可是他手上的皮膚卻顯得有幾分細滑。雖然跟年齡上相符,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費向晨的手經過了精心的保養。
葉開道:“這個費向晨除了算命之外,應該還是個偷兒。而且,品級絕對不低。估計是繼承了盜門的傳承,練過隔空手一類的功夫。”
葉開獄卒傳承里就有分辨囚犯出身的本事。這點上,獄卒跟捕快有著共同之處,只不過獄卒側重的是怎麼防止對方越獄,捕快卻是側重如何抓人。
我笑了一聲道:“算命的,還是小偷兒?這兩個職業也搭不上關系啊!”
葉開道:“這個你就不懂了。盜門中人一般都有另外一重身份去掩飾自己的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