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我見了蕭懷恩不是喊“爸”,而是喊“叔”。
第二百七十二章漏洞百出
我聽到這里打斷了蕭瑟:“蕭懷恩為什麼不讓你認祖歸宗,還讓你喊他叔?”
蕭瑟說道:“孫彭義雖然是死了,但是,蕭懷恩卻沒忘了當年跟他的約定,等我三十歲之后把我還回去,三十歲之前,我可以姓蕭,但是不能認祖歸宗。”
蕭懷恩見到我的時候很高興,我卻連口水都沒喝就直接問道:“蕭叔,家里供的那口血棺哪兒去了?”
“還在神堂里!”蕭懷恩回答得倒是挺快,眼睛卻不敢看我,他肯定知道血棺丟了,就是不敢跟我說。
我頓時就火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遮遮掩掩什麼?你知不知道,那口血棺丟了得死多少人?”
我說話的聲音大點了,把蕭懷恩的老婆,也就是我媽王美鳳和他兒子蕭毅全都給吵了出來。
楊玉兒的眼睛落在蕭毅手上的時候,就悄悄告訴我,他看見蕭毅手上帶著一道血棺上特有的陰氣。
我幾步搶到對方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把蕭毅的手給拽了過來:“血棺是你拿的?你把血棺弄到哪兒去了?”
蕭毅還沒來得及說話,王美鳳就一巴掌拍在我的手上:“你干什麼?他是你弟弟。你審犯人麼?”
蕭懷恩也沖了過來:“蕭瑟,你把手放開,有話好好說。不就是一口棺材嗎?丟了就丟了,還能怎麼樣?”
“你懂什麼?”我情急之下把楊玉兒的話又說了一遍。
蕭懷恩顯然是被我說動了,猶豫著看向了他兒子蕭毅,結果,王美鳳卻搶先一步說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我問你,既然那口棺材那麼邪,孫彭義為什麼要把他給我蕭家?棺材里面是什麼?他跟你說過嗎?有神有仙,他不讓拜,非要拜一口棺材,這說得通嗎?”
我被蕭家找回來的時候,沒敢告訴他們,是我毒死了孫彭義,只是告訴他們孫彭義是病死的,我一直管孫彭義叫師父。
我印象里,孫彭義總是喜歡自言自語,也說過自己不少秘密。但是從來沒說過那口棺材是什麼?
王美鳳看我不說話,自以為把我問得啞口無言了:“蕭瑟,不是我說你。蕭氏集團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你爸爸一刀一槍,嘔心瀝血打下來的江山。跟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有什麼關系?”
“就算那口棺材不丟,你也應該好好勸勸你爸爸把那東西給扔了,堂堂蕭氏集團董事長家里擺著一口棺材,當成神仙供著,成什麼樣子?”
“因為這口棺材,多少大客戶都不愿意跟蕭氏合作了?”
王美鳳指著我道:“你呢!你是怎麼做的?為了一口莫名其妙的棺材,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會跑回家來對你爸爸大呼小叫,對你弟弟喊打喊殺?他們可都是的你的親人啊!”
我臉色鐵青看向了蕭懷恩:“你也是這麼想的麼?”
蕭懷恩的態度才最重要。
蕭瑟的話里漏洞百出,但是,我沒想去打斷對方。
有時候,你得讓人把假話說完,才能分析出你要的真話。
蕭瑟并不知道我已經對他起了疑心,又繼續說了下去:
蕭懷恩嘆了口氣之后,才聲淚俱下地跟我說: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聽信了孫彭義的話,把你送出去十多年啊!
你回來的時候,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我這麼多年不敢接觸你,就是因為我一看見你,這心里就像是針扎的一樣難受哇!
你說我信那些東西嗎?
我窮的時候確實信,可我有錢了就不信了。
我高薪請來小楊保護你,是因為她還是個心理醫生,我是想讓她幫你啊!
小瑟啊!我本來以為楊醫生能治好你,沒想到,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小瑟,你聽爸爸的話住院治療吧!
我聽到這里的時候就懵了,如果,蕭懷恩真的把我關進精神病院里,那我不只剩下死路一條了嗎?
我趕緊跪下來苦苦哀求蕭懷恩,他總算是沒把我送走。只是,把楊玉兒叫到書房里跟密談了很長時間。
楊玉兒出來之后跟我說:她不能向我透露雇主的信息。但是,她也不想看著我死。
她算到唯一能救我命的辦法,就是讓我趕緊娶溪月為妻。要是我能在年末之前跟溪月結婚,我的命就保住了。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見溪月了,我仔細打聽過才知道溪月已經離開周家去了半間堂,還成了東北的白袍先生。
楊玉兒說:白袍先生非同小可,不僅自己的修為高,能夠牽動的勢力也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想要娶溪月就不能跟半間堂硬碰硬,要是惹怒了半間堂,我們只怕是死得更快。
楊玉兒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以正常的方式去追求溪月會更保險一些。就算追不到溪月,也可以用朋友的身份求溪月幫忙。
我這才以搬家為名義接觸溪月。
蕭瑟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我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你們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我面無表情地道:“老狐貍,搜他的魂,弄死了他算我的,天大的因果,我都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