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打開第一張紙,發現里面寫的是“黑”字。
緊接著我又打開了第二張,定眼一看,頓時臉色一沉。
但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將兩張廢紙重新揉成團,丟回垃圾桶里去了。
一會兒陳昊天回來了,他當面就對我說道:“明天我不能陪你去找動物來做實驗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我聞言便說道:“那我就自己先實驗吧。”
他點點頭:“那也行,真對不起啊兄弟,實不相瞞玉花來找我,是告訴我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
“那個女人?”我好奇的問。
“我曾經告訴過你的。”他一臉嚴肅的說道,“當初一個女孩在漫天火海中把我救了出來,然后帶來了建國村,但是她卻消失了。”
“你有她的消息了?”我吃驚的問。
“嗯,算是吧。”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三年了,如同石沉大海的她,終于給玉花帶來了消息,我不能放棄見到她的機會,我一定要親自去調查一般。”
“要不要我幫你?”我問道。
“那是我的事情,因為她是我的女人了。”他嘴角上揚起一個高高的弧度。
“你和她那個了?”我激動的問,如果他有取下貞操褲的辦法那就再好不過了。
“只牽過手。”他頓時一臉頹廢。
我也感到失望,之后我又擔憂起來,便提醒他道:“你有沒有想過,都三年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才有她的消息?而你……你也知道建國村是怎樣可怕的地方了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隨后對我微笑的說道。“如果換是你,當你知道了你女人的消息后,你會是怎樣的決定。”
他的提問讓我怔了一下,我想起了王英霞,如果王英霞也消失了三年之久,而我知道了她的消息后,我會怎樣?
那還用說嗎?
于是我沉默了,只能雙手合十的對陳昊天說道:“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
“求佛祖沒用,還不如求這個。”他將手中的白玉拋了拋。
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我再和他聊了幾下,便告別了,離開他家后,我又繼續裝出斌仔和張虎類似的僵笑,回王英霞的家去了。
然后我開始在廚房里生火煮野菜湯。
溫暖明亮的火光印在我的臉上,反而讓我的心更加焦慮起來了,因為不久前我在陳昊天垃圾桶里撿起來的第二張紙里,里面寫的也是“黑”字。
之前他確實是在分成兩半的紙上分別寫了一黑一白兩字,但后來他通過偷梁換柱的手段,將兩張都是寫著黑字的紙團放進了杯子里。
之后無論我摸到哪張紙團,我都給必須選擇黑玉。
陳昊天故意讓我選擇了黑玉,而他自己卻拿了白玉,這是為了什麼?
如果說他想要害我或者坑我的話,那也行不通,他需要我的幫助,至少在成功逃離建國村之前,他不會傻到要害我。
害我等于削弱他自己的力量。
所以,我雖然不知道黑白無雙的黑玉到底有什麼具體用處,但應該能暫時保護我的安全吧。
于是我便找了一根紅繩子,把黑玉拴住了,然后掛在了脖子上,決定以后隨身佩戴在了身上。
下午的時候,我又去了一趟田地里,目的是做給其他人看的,我是一個勤奮的“異化”好農民。
史大龍還時不時的朝我望來,他還在繼續觀察我,依舊在懷疑我的身份。
等到傍晚時分的時候,忽然從村外小路的遠處緩緩的走來兩個人影。
好像是一男一女。
我們好多人都眺目遠望了一番,人們便相繼的說道:“又來了一個傻子。”
“繼續干活吧。”
“估計他沒飯吃了,會來地里偷糧食。”
“如果是那樣的話,到時候我們得一起教訓他。”
這些人議論了一會兒,便都沉默下來了,各干各的,也有一些人收拾東西回家了。
他們都沒有再看那一男一女,態度就像當初對待我和王英霞剛來時候的一樣。
我也裝作繼續干活,但還是偷偷打量起那對新來的男女。
只見女長得很美麗,大大圓圓的眼睛,顯得很可愛,特別是她的頭發,綁著兩根長長的羊角辮,讓人看了忍不住要叫一聲“卡哇伊”。
而他旁邊的那個男的,是個小白臉。
不過小白臉似乎很有錢的樣子,他身上穿著的都是名牌,除去飾品的話,我估計至少不下于一兩萬元。
我還看見他的左手腕上戴著一個鑲嵌著珠寶的手表,以前我好像看見某明星戴過,如果那不是仿造品的話,應該價值一百多萬元。
應該是哪個被騙來這里的富二代吧,我便在心里這樣想著。
我們沒有一個人去理會他們,那男人忽然朝我們揮手喝道:“各位父老鄉親們下午好啊,我叫黃恩賜,是甜兒的朋友,今天陪她回家鄉探親來了。
如果你們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啊,要是解決了的話,功勞得全部記在甜兒身上啊,哈哈哈。”
“你要怎麼幫我們呢?”史大龍笑瞇瞇的問道。
“我別的沒有,鈔票倒是有幾張。”黃恩賜嘴角上揚的笑道,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沓的百元大鈔,直接拋灑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