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勇問我道:“是不是說草人壞了啊?如果壞了的話,我們為什麼又沒事呢?”
我想了想,忽然記得我以前得到的某個保鏢的軍用包里有個夜視望眼鏡,除去夜視功能的話,在天氣晴朗的條件下能看清四五百米遠的距離。
于是我便叫上熊勇爬到了一個房頂上,再將夜視望眼鏡關掉紅外線功能,去查看手提箱里的狀況。
從高處望下去,不再有人群擋住視線,我便將手提箱里的情景一目了然。
那些草人還在啊,三十多個密密麻麻的躺在手提箱里,看起來挺恐怖的,但是詭異的是那些草人的臉長得不像我們了。
看起來,它們的臉不像人臉了,而是變成了普通的那種草人臉。
再也無法從分清哪個草人長得像誰了。
忽然有村民在焦慮不安之下,抓起了一個草人,快速的扯得稀巴爛。
所有人都驚呆了,渾身顫抖的查看自身情況,可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見得有誰因此受到傷害。
“咦?”徐峰便拿出其他一些草人扔到地上,踩得稀巴爛。
結果是,沒有誰因此跟著遭殃。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對熊勇說道:“事不宜遲,走啊。”
“去哪里?”他疑惑的問。
“墓地。”我緊張的說。
“啊,對!必須去看看!”熊勇大驚,急忙跟著我下了房頂。
然后我們就近沖進了一家院子里,在工具房里找到了兩把鏟子,便頭也不回的往村后跑去了。
村后入口的大石頭上空蕩蕩的。
進入村后,我下意識的朝宗祠望去,發現宗祠里點著一些線香,線香燒到底了,頓時大吃一驚,村民們不可能來宗祠拜祭的,難道是女人們的所為?
但眼前更重要的還是墓地的事情,于是我便不再多想,和熊勇離開宗祠飛速趕到了墓地。
墓地里,一排排的墳墓聳立著,幾乎看不見我們以前挖過墳的痕跡。
“從哪里挖?”熊勇急忙問道。
我說:“其他人遲早也會想到來這里查看的,我們選個靠近里面的墳墓挖好了,那樣的話就算他們來到墳地,也暫時不會注意到我們。”
“好!”熊勇同意了。
于是我們便往墓地深處趕去,找了個相較隱蔽的墳墓開挖起來,當我們挖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看見村民們也來了。
他們走到外面一排墳墓就停下來了,好像一些人商量好似的,向徐峰要求道要是挖到他們的草人,應該由他們自己拿著。
徐峰不樂意,他說他是村里的老大,應該替大家保管。
這番言論立馬惹起了眾怒,包括投靠他的那些村里混混們也不樂意了,都圍著他爭辯起來。
鄭教授這時候做起了出頭鳥,他說草人事關每一個人的生死,要是不能拿在自己手里,相當于給人做牛做馬了。沒人同意繼續讓徐峰拿的,要是徐峰開槍打死他,那行啊,大家都知道徐峰的子彈所剩不多了,到時候子彈用完了,就要被所有人千刀萬剁了。
“對!我們的草人必須拿在手里!”
“徐峰啊,我們雖然是弟兄,但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
“對啊,你要敢開槍,我們立馬一起干你,老子看你有幾條手幾只眼睛。”
一群人怒氣沖沖的將徐峰圍起來。
徐峰最后妥協了,但他也提出了要求,說挖出來的草人先由他保管,等把所有草人挖出來后,再一起分配。
他能做出這樣的讓步,村民們也同意了。
然后,他們好像開始要挖墳了。
之后熊勇有些擔憂的對我說道:“慘了慘了,他們那麼多人,萬一挖出我們兩個人的草人,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我卻質疑的說:“里面埋著的,就一定是以前的草人了嗎?”
第146章:命懸一線
雖然村民們開始挖墳了,但是他們好像還要分配人手,還要監視挖墳的人,防止有人順手牽羊,浪費了不少時間。
而我和熊勇已經將里面的一個墳墓挖到一半了,可以趕在他們面前將墳墓挖出來。
事不宜遲,我和熊勇便繼續用鏟子挖墳了,邊挖邊查看其他人的動靜,他們好像沒有往里走的跡象,暫時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
結果我倆趕在其他人面前,將一個墳墓挖好了。
這個墳墓里依然埋著一個看起來破舊的席子,席子上還系著一根紅繩。
激動之下,我和熊勇急忙將紅繩扯開,打開了席子,發現里面果然藏有一個草人啊。
這是某個村民的草人,草人的臉長得很像他。
我嘆道:“難怪以前黃有財指揮我們挖墳很順利,原來建國村的神秘力量根本不擔心草人被取走,就像野草一歲一枯榮春風吹又生,取走的草人時間一久就沒用了,卻有新的可以影響我們命運的草人重新長出來。”
熊勇卻悲觀的說道:“只要長得像我們的草人能從墳墓里長出來,那麼我們永遠也無法逃離這個可怕的村子啊。我懷疑,就是這些草人詛咒讓我們回到村子的。不對,應該說是這些可以長出草人的墳墓們,在對我們施展了禁錮自由的詛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