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淡淡的說道:“沒想到呀,失望呀,哎呀……那幫賤女人竟然給我送來了一個男人,這有什麼用呢?”他的聲音顯得十分陰柔,聽得很不舒服,我有種想要揍人的壓抑感。
不過,他能說人話就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玉花把我關在這里是想要嚇我嗎?但或許我能從這個怪男人嘴里撬出什麼秘密來。
于是我便嘗試和他多交流,問道:“我被帶來了,是不是你很失望呢?”
“哼,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用破爛的袖子一甩,便轉身面壁去了。
接下來讓我很意外,他說完這句話后就不再理我了,一會兒他又重新躺下來,側著躺的,臉面朝墻壁,然后睡大覺去了。
之后過了一天,我們也沒有什麼交流了,我主動找他說話,但他每次都像是石頭一樣的一動不動著沒有理睬我。
有女人來給我們送飯吃,就一碗粥水,里面只有幾粒米那種,而且好像還有些變味了。男人一口就喝完了,我為了保持體力,便也強忍著喝了。
我被關到血牢里的第二天,我們之間還是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晚上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只見那個男人原本是側著睡的,他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把地面敲得啪啪響的,為此我多注意了他。
原先他顫抖的頻率很緩,就像是時鐘的鐘擺那樣,但很快就變得像是縫紉針那樣快。
我看得一陣目瞪口呆,這家伙是得了病呢,還是練了什麼功夫導致走火入魔了呢,或是中毒了呢?
“啊……”他翻身過來,露出了他此刻的臉孔。
第324章:男人恐怖的變化
他真特媽的丑,本來這個血牢里的男人類似骷髏頭的臉就很丑了,現在他似乎很痛,痛苦的表情看起來讓他更丑了。
他的臉就像是一塊發皺的香蕉皮。
不過,我決定袖手旁觀了,在我之前能被單獨關押在血牢里,此人必定不簡單。
等晚一點的時候,這男人身體發抖的頻率降下來了,但開始發出那種顫抖似的吟叫聲,還有時不時的磨牙聲,十分尖銳,聽得起雞皮疙瘩。
我開始擔憂自己的處境了,如果這個男人朝對我有危險的方向演變呢?
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這個怪男人身上,大約在半夜兩點鐘的時候吧,他開始做出一個很不正常的舉動來。
他先是莫名其妙的尖叫一聲,然后雙眼紅得像是瘋牛一樣,開始做俯臥撐了。
不對,不是俯臥撐,因為我看見他立起了第三條腿,原本軟綿綿的蟲子變得像是木樁一樣硬了,還傻的不斷對堅硬的花崗石地板捅呀捅的。
他一邊捅,一邊痛叫著,還是那種慘烈的痛叫。
我見狀合不攏嘴,心里想著兄弟你想要折磨自己也不能折磨你自己的小弟弟吧,那樣會斷子絕孫的,那麼堅硬的花崗石連刀子都無法割傷,就更別說只是依靠海綿組織變得堅硬的小弟弟了,連牙齒都可以咬斷的小東西還想用來捅穿花崗石,那是癡人做夢。
我不由得捧腹想笑,但忍住沒笑出聲音來。
一會兒,大約是十幾分鐘后吧,那男人累壞了,累得像是一頭犁了幾十畝地的牛一般,用四肢成卍型的趴在地上,還伸出長長的舌頭喘著氣。
不過,他好像還很痛苦,他的臉扭曲得像揉起來的紙,也許是他痛得受不了吧,為了轉移痛苦,他便不斷用手去抓花崗石,亂抓著,亂劃著,沒多久堅硬的花崗石地面上就多出了幾道淺淺的劃痕。
我驚訝不得了,原來先前我看見地面上的劃痕,是這個男人弄出來的啊,我不久前也試過了,那麼堅硬的花崗石我根本挖不出什麼痕跡。
他是人嗎?
“啊!!!”男人尖叫不斷,不斷用手去抓地面,指甲變得紅紅的。
然后他大叫道:“我好難受哇,我好痛苦哇,我心似火燒,我忍不了了啊!”
之后他又開始東撞西撞了,撞得他本來就很瘦的身邊變得傷痕累累的。
可怕的是,他露出來的皮膚布滿了一根根猙獰的青筋,他臉上的青筋最多,眼眶里被紅色的血絲填滿了。
我仿佛嗅到了空氣中越來越危險的氣息,我開始感動濃濃的不安。
我下意識的想要遠離這個怪男人,可是我和他一同被鎖在牢房里,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只能靠近墻壁,擺出一副防御的動作,精神力不敢有一絲的松懈,注意力始終放在那個瘋男人的身上。
男人忽然搖搖晃晃的,像是電影里的喪尸那般朝我轉過身來,他的腦袋好像沒有力道支撐了,用一種很夸張的幅度往后仰著,像是脖頸斷了似的。
我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沉聲問道:“你還好吧?”
“不好。”他顫抖的說,然后他用雙手將腦袋扶正了,凝視著我。
我發現此刻的他雙目完全變紅了,就像是被血充滿了一般。
他表情痛苦扭曲的尖叫道:“為什麼呀!”
我瞪大著眼睛問:“什麼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