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懶得廢話了,一腳踹過去,正好踢中了女王的脖頸,她立馬撞倒在了地上,還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然后我看見她整個人趴在地上,瞪大著眼睛,顫抖著身體無法動彈了。
王英霞和水兒都看呆了,我于是伸腳撩了撩女王的身體,發現她像一灘爛泥一樣,嘴巴顫顫發抖,雙目無神但是恐懼的看著我。
我知道她很怕死,可能活得太久了,最怕死了。
王英霞忍不住跑回來,拉著我說:“女王畢竟平日待我不薄,我不能看著她被你殺死。”
我聞言便心想著夠了,現在的女王講話都說不清楚,更不可能發布追殺我們的命令。
于是我和王英霞終于跑出了寢室門口,而水兒卻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趴在地上的女王。
王英霞忍不住喊道:“水兒,跟我們走。”
“我做不到放著女王不管。”水兒的聲音顫抖不止,她好像很激動,那種激動是掩飾不住的。
我忍不住對王英霞說道:“會不會我把女王踢成這樣,她生氣了?”
“也許,可能吧,但現在我們要盡快解開身上的束縛,別耽誤事了。”她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點點頭,重新和她往工具房跑去,十幾分鐘后終于抵達了工具房,她用金色鑰匙重新打開了房門。
女人金像和男人銀像完好無損,這讓我松了一口氣。
我便對王英霞說:“你先來吧,畢竟之前你有替四十歲以上的女人解開貞操褲的經驗,比較熟悉那個流程,會順利些。”
“嗯。”她滿臉的激動,便走到了女人銀像面前,雙膝跪下,開始禱告起來。
她說的不是普通話,也不是我認識的語言,我覺得可能是上古匈奴語,嘰里呱啦的我聽不懂。
一會兒,她將女王的頭發放到了女人金像前。
之后,有一團黑光漂浮起來。
很快,在黑光中出現了一道虛影,很龐大,有無數條黑色的觸手,觸手下面是一張大嘴巴。
我見狀便激動的握緊拳頭。
王英霞急忙按住了我的手,并對我搖搖頭的說:“這只是它的虛影,它的真身一直在禁地里。”
之后,虛影變化了,不再是那個大怪物,而是變成了一個面如錦帛身著金盔金甲英氣煞敵的年輕將領。
不過,這個年輕將領雙目有些呆滯。
王英霞悄悄對我說,這只是霍去病留在世上的殘識,一種不屈的意念罷了,包括在禁地的那個大怪物也是這樣的。
之后王英霞便對霍去病的殘識說她作為黃穹的女人想要獲得自由。
咔!
王英霞突然頓了一下,急忙將手伸進褲子里,一會兒便拿出了一個裂成兩半的貞操褲。
我們都很開心,狂喜不已,我比她還開心,最后一道防線終于破除了,就差以后找個舒適的臥室了。
王英霞趕緊對我說:“趁著冠軍侯的殘識還沒有回歸禁地大怪物身體,你趕緊對男人銀像取愿啊。”
我急忙說道:“可是我不會那些匈奴咒語啊。”
“咒語我剛才已經讀了,你可以省去那道步驟。”她說著,又不忘提醒我,“但是千百年來好像少有給男人解開銀色項圈的例子,所以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如果有危險的話,我們一同承擔。”
“好女人呀。”我聞言淚流滿面,便臉色一正的面對男人銀像。
不過要我朝這種奴性十足的男人銀像下跪的話,我心里百般不情愿。
眼看霍去病的虛影越來越暗了,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便朝男人銀像雙拳一抱。
說:“請解除我的銀色項圈,拜托了。”
我期待的等著,但是久久沒有動靜。
“石遠,也許你要……誠懇一些。”王英霞提醒道。
我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要像她那樣對雕像雙膝下跪,但我發現霍去病的虛影并沒有消失。
殘識忽然說話了,是用一種詢問語氣問我的:“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我怔了一下,便下意識的說道:“匈奴早就在一千多年前消失了啊,他們的后裔融入了漢族文化中,甚至好多后裔忘記他們原來是匈奴人。”
“原來……殺戮不能讓一個民族消失……而是接納……”他滿臉落寞的說道。
我點點頭,說:“自古以外,以種族滅絕的戰爭往往是失敗告終的,比如近代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華民族被小日國屠殺了3500萬人,但中華民族沒有滅族,反而在悲痛中反思自強不息,在現代終于強大起來了。”
“那……匈奴滅亡的現象又作何解釋?”他問道。
我回答道:“匈奴滅亡,亡的是文化,而不是血脈。民族大融合本質其實是文化的大融合,許多外族人來中原定居后,同漢族人民混雜相處通婚、改漢姓、說漢話、穿漢服,已經和漢族沒有什麼區別了。一個民族就這樣滅亡了,雖然他們的后裔子孫血脈還在,但已經把自己當成漢人了,怎麼還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同族’呢?所以說,讓一個民族消失的辦法不是滅亡,而是包容同化,大的文化包容小的文化,這是永絕后患的辦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霍去病殘識忽然大笑起來,笑得癲,笑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