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聽到我這麼說,兩位喝茶的長老全都驚得目瞪口呆,連嘴里的茶水都噴了出來,滿臉錯愕的瞪著洪子軒。
“怎麼回事?”
坐在中間那位長老放下茶碗,擦掉嘴角的茶水,皺著眉頭問道:“你們說的不一樣啊!”
洪子軒估計也沒想到,我的言辭如此犀利,他的臉色十分尷尬,不過這種尷尬很快就變成了憤怒,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罵道:“黃口小兒,血口噴人!”
哈哈哈!
看到洪子軒如此失態,我很淡定的笑了笑,對坐在中間那位長老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剛才說了什麼,但是請你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我好不容易加入護劍部,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去招惹張毅他們,而且還一次性招惹三個人。好吧,就算我要招惹,至少也得把地皮踩熱了,搞清楚誰強誰弱再去招惹,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滿口胡言!”
洪子軒臉色一變,氣得胡子亂顫,怒聲罵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想立威,想踩著張毅上位!”
“我不是胡說,有證據的!”
掏出一個微型錄音機,我將它遞給中間那位長老,對他說道:“請前輩明查!”
自從上次偷錄了和平西鬼王的談話,從月長老手中換來一大筆陰氣珠之后,我就有了隨身帶微型錄音機的習慣。人是社會性的生物,一些秘密肯定會通過談話暴露出來。
那位長老接過錄音機,按了播放鍵,我們之間的談話立刻放了出來。
聽到播放出來的錄音,張青張平臉色慘白,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肯定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一手,將我們之間的談話錄了下來當作證據。
錄音剛剛播放幾句,那位長老突然關掉了錄音機,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滾出去!”
那位長老瞪著張青張平,冷冰冰的說道!
“謝謝大長老!”
張青張平十分如蒙大赦,轉身灰溜溜的跑了!
“你做得過了!”
將張青張平轟走,大長老嘆了口氣,對洪子軒說道:“此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
“是!”
洪子軒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火說道:“您教訓得是!”
“去吧!”
大長老朝洪子軒揮了揮手,又回頭對另外一位長老說道:“王長老也回避一下,我有事和他談談!”
王長老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之后,大長老朝我招了招手,開口笑道:“過來說話!”
好!
我摸不清楚他的底細,也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不過看他對我好像沒有惡意,我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現在的靠山堂是真的亂了!”
大長老收斂了笑容,輕輕嘆了口氣,很無奈的對我說道:“這些年靠山堂內部風波不斷,爭權奪利爾虞我詐,將好好一個靠山堂搞得烏煙瘴氣。今天的事你不要介意,就算介意也不要說出來,否則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嗯嗯!
這個我懂!
洪子軒是長老,身份地位比我高,如果鬧大了最終吃虧的一定是我,我才沒有那麼傻!
“這東西給你!”
大長老從懷中掏出一份卷宗遞給我,對我說道:“我這次急著將張毅召出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交給他去辦。現在他被你打成重傷躺在醫院里,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不要讓我失望!”
“謝謝!”
我知道大長老是在維護我,不過我的心里還是很奇怪,小心翼翼的問道:“您為什麼幫我?”
“雷行天是我孫子!”
大長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寒芒,低聲說道:“我知道他為何而死,也知道你不叫張龍天,真名叫張遠。”
這。。。
大長老道破我的真名,我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就要伸手拔劍!
“不用緊張,也不需要奇怪!”
大長老笑了笑:“我是護劍部的大長老,如果我想調查一個人,他很難藏得住。”
說完之后,大長老伸手指了指那份卷宗,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到底什麼意思?
難道。。。
他之所以幫我,并非是為了維持靠山堂的穩定,而是因為我與羅玉清是死敵?
越想越覺得可能,我心中稍安,將那份卷宗拆開。
上面寫得很清楚:順豐縣最近出現多起鬼招婿事件,美艷女鬼偽裝成待嫁女子,專門尋找精壯單身男子下手。凡是被招婿的男子全都神秘消失,不知所蹤。
這。。。
看到這份卷宗,我心里一驚!
這和陰陽客棧的路數差不多,最終的目的都是虜人,難道又是鬼族所為?
“要想上位不僅需要人捧!”
大長老靠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說道:“還需要資歷,這才能服眾。這件事情原本是張毅去辦,現在交給你,千萬別搞砸了,去吧!”
謝謝!
拿著卷宗,我激動得直哆嗦!
護劍部的大長老與羅玉清有血仇,聽他剛才的口風,明顯是支持我向羅玉清復仇,這對于我來說,是難得的好消息。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他的支持,我在護劍部就算站住了腳,不會輕易被洪子軒掃地出門。
拿著卷宗,我離開了石殿。
回到住的地方,我將所有的鬼奴全都召喚出來,想聽聽他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