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印這種故意和我撇清關系的話我已經聽膩了,此時我也懶得和他逼逼。
“隨胡爺您的意,要是沒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說罷我獨自先行離開。
我深知我不能被胡天印一直壓制,泡在浴池的時候,我又幻化出了《月娥相法》,準備看看有沒有破解地藏結界的法子。
這本《月娥相法》,是奶奶從前給我的,本來一開始就只是一本修煉的心法之書,但是這本心法會自動根據我原本所知道的基礎,又會自己衍生出其他我不知道的各派法門,甚至是包羅萬象。
本來我也就是試著打開心法看看,但是我沒想到,當我打開這心法的第一頁,第一頁上就記載著如何破除虛妄靈界的辦法。
“血灑金蓮、枯木逢春、剎那永恒、如來之手,集齊上方四種東西,就可破虛妄靈陣。”
我看著這幾個名詞都有些懵逼了。
這四種聽起來起奇奇怪怪的東西,到底是啥?我得去哪找?
不過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月娥相法》上又出現了三個字。
“長白山。”
這是讓我去長白山去找那幾樣東西的意思嗎?
長白山可是胡天印最忌諱我去的地方,因為常天卿在長白山。
不過我倒不在意半點胡天印的想法,正好可以用我對常天卿念念不忘的理由,去長白山尋找這四種能破解地藏的結界,正好完美掩蓋目的。
想到此,我立即從水中出來,幻身前往長白山。
長白山依舊是一片茫茫大雪,我想這血灑金蓮,該不會是什麼雪蓮花沾到了什麼動物的血,所以就叫血灑金蓮吧。
而這什麼枯木逢春,不會是什麼枯樹上又長出了什麼新生的枝丫吧?
還有剎那永恒,如來之手,這麼抽象的東西,連想象都不知道往哪方面想。
目前我就按照我所能理解的兩個去找。
雪山尋雪蓮,對我來說,也算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
可是我花了五六個時辰,在長白山上依舊是沒有尋到半朵雪蓮花的蹤跡,而這枯木逢春,現在長白山上天寒地凍,枯死的老樹就算是要冒新芽,那也得等到明年四五月份開春的時候。
難不成我現在來早了?得等到明年四五月份的時候來?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的雪地里。
這小兔子看見了我,立起身子對我作揖。
“冥王姐姐,我家主人有請。”
三千年前我被一只兔子給耍了,現在再看見一只兔子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得保持了警戒。
“你家主人是誰?”
“常天尊常天卿。”
這長白山是常天卿的地盤,我來這找他,他知道也在我意料之中。
“我家主人說他可以幫助姐姐找到姐姐想要的東西。”
本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見常天卿,這會小兔子這麼一說,我立馬就心動了。
常天卿他經歷的比我多,又是這長白山土著原居民,說不定他能告訴我這什麼血灑金蓮,什麼枯木逢春在哪里。
“好,帶路吧。”
我跟著兔子前往常天卿的家里。
不用說,現在常天卿所住的地方,還是我之前的茅草屋。
不過今天他倒是換了一身白色的棉麻長衫,布料柔軟輕盈,套在他修長的身形上,配上背景這漫天冰雪,加上他臉龐潔白清冷,像極了是我無意間闖入了一幅屬于他的畫卷。
只是看著常天卿看起來與任何人都保持著一種淡漠疏遠的清冷模樣,實在是難以想象他在床上竟然這麼放浪形骸。
“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常天卿問我。
本來我已經決定好了再也不主動找常天卿,盡量克制住我自己不再去想和常天卿的一切過往,但是這幾日胡天印一直在我身邊提醒我我還是愛著常天卿的,可能是有了這層暗示,此時我再看常天卿的眼神,也沒了之前這麼排斥。
“我來長白山找東西的,好像跟你也沒什麼話要說,就沒告訴你。”
在和常天卿說著這話的時候,我揮手為我和常天卿之間,護上了一層結界,避免胡天印的偷窺。
常天卿見我和他說話還要來上一層結界,也沒有在意,而是抬手要蹲在我們身邊的兔子離開,然后再牽住了我的手,對我道:“你找的東西,并不在長白山。”
“你知道我要找什麼?”
我說完又驚訝的問了他一句:“那我要找的東西不在長白山,那在哪里?!”
常天卿一笑,給我遞了一碗他剛熬好的粥。
“想知道啊,求我啊。”
好不容易對常天卿上升了那麼一點的好感,在常天卿跟我說完這話后,頓時下去了不少。
不過在這從前我居住了幾百年的家,我心里又無比的踏實。
于是我一邊喝著常天卿熬的粥,一邊對著常天卿道:“常天卿,我覺得你很奇怪,你不過是一條修煉三千年的蛇妖,哪怕是蒼帝的分身,那不管你怎麼修煉,也達到不了如今的成就,你是怎麼用短短的三千年時間,做到甚至都能在凡間一手遮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