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讓剎羅感到意外,卻又有些放心高興。
“我還以為你說因為我和胡輕塵共生一體,所以你才找我呢。”
“現在想來,是我多心了。”
剎羅說著,很爽快的就從沙發上起身,對我道:“行吧,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剎羅這才輕松愉悅的從我的房間里吹著口哨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我抬手看著我手腕上的紅色冥花印記。
花色嬌艷異常,紅中帶紫,金色的花蕊根根分明,宛若無數條如同經脈般的細線,緊緊的纏繞住我的手腕。
這朵新涌現在我手腕上的冥花,很明顯的跟從前的不一樣。
看起來更為華麗妖嬈,紅的像是全是由我的鮮血凝聚而成那般,耀眼奪目。
如今天下人都以為秩序混亂,人性就如同一條寬廣大河,如果沒有兩岸河堤制約,河中洪水就會泛濫,淹沒萬物生靈。
地府的存在,就是人性的河堤。
河堤坍塌,人性就可以借惡胡作非為。
我要重新為他們制定秩序,重鑄河堤,才能讓三界欣欣向榮,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或許,這就是我萬年來一直堅持下去的意義。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了剎羅此時已經坐在了我房間里的沙發上。
他忽然出現,把我嚇一跳,趕緊的用被子蓋住身體。
“你怎麼進來了?我要你陪我,不是說要你在我睡覺的時候也陪我,男女有別你懂不懂啊?”
“你還在意這個?”
剎羅笑著問我。
“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身上我什麼沒見過?按照正常認知來講,你的本體就是一朵石蒜花,有什麼好看的?”
“……”
我對剎羅這通俗的解釋頓時無語,我糾正他。
“不是石蒜花,是冥花,或者,你也可以叫彼岸花。”
“不是一個意思嗎?”
剎羅有些不要臉的問我。
我剛想和他辯駁,但是感覺沒意義,我懶得搭理他。
“好啦好啦,你說冥花就是冥花。”
“早上我下去吃了早餐,就給你帶了一份,看看你有沒有想吃的?”
說著,剎羅示意讓我看了眼房間里的餐桌。
我一看桌子,好家伙,一桌子的早餐,碟子碗堆得都冒尖了。
“你這是在喂豬還是在給我帶早餐啊?”
我吐槽了一句:“而且酒店的自助早餐,不是不讓拿出餐廳的嗎?”
我說到這,剎羅的臉一揚,有些不屑對我道:
“我花了錢的,管他什麼規定,我想帶就帶,你吃不吃啊?可別不知好歹。”
剎羅這人本來就沒什麼原則,以前又是只品行惡劣的狐貍,跟他扯人間的道德素養他也聽不進去。
我把他留在身邊只是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能夠看到胡輕塵,于是我也沒和他爭論,在被子里穿好衣服,起床吃了剎羅給我帶到房間里來的早餐。
在我吃著的時候,剎羅就一直都在我的身邊看著我。
“你讓我留在你身邊,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對付蒼帝吧?”
剎羅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我。
“昨兒幾個仙兵回去,蒼帝知道他們沒把你帶回去后,氣的摔了好幾個琉璃盞,他很在意你回不回仙界啊!”
剎羅這點和蒼帝一樣,能夠知曉世間萬物所發生之事。
其實有些時候我也不明白蒼帝有些時候的古怪行為。
一會順從我,一會又拒絕我,在我面前裝高冷,一會又非要把我鎖在他的身邊。
前幾個月在我最需要麒兒的時候,他如果讓我順利生下麒兒,說不定我現在懷著孕,眼里就看不到三界蒼生,這樣的話,我也能夠踏踏實實的和他在一起。
可是蒼帝在我最需要和他生孩子的時候拒絕了我,這一拒絕,徹底又將我們兩人的糾葛斬斷,導致我現在對他更無感。
“剎羅,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任何事情你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蒼帝的本領,到底有多厲害?”
因為我心里已經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次蒼帝一定會阻止我再次成為冥王。
剎羅聽我說這話,頓時哈哈哈對我一笑:“但凡是上了資格的神仙,最忌諱就是將自己的底牌讓別人知道。”
“蒼帝是數萬年前的古神,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夠勉強的和他過幾招,沒誰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
“那你從前既然也和我認識,那我問你,是不是從前的每一世,我都和蒼帝有交集?”
我又問剎羅。
那天蒼帝帶我去雪山洞穴里看了到了歷朝歷代無數我和麒兒從前的尸體,而麒兒是只有我和蒼帝結合才能生下來的孩子。
如果從前我輪回轉世了這麼多次,有很多世都和他有過糾纏,都生過這麼多的孩子了,可為什麼他還會對我如此執迷不悟?各種糾纏刁難?難道我每一世所經歷的情關,都是他的分身所化?沒有一世是他的本體?
不然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這麼折騰?
而且隨著我腦海里想起了一些數萬年前的記憶,我當時所立下的大愿,和我所經歷的懲罰,根本就不是同一種!
“他這麼喜歡你,你們的交集當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