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著一條十分寬大,又不合身的長袖連衣裙。
脖子處圍了一條淺白色的絲巾。
傅言伸手,一把扯下了女孩脖子上的絲巾。
一條青紫色淤痕,赫然出現在女孩的脖子上。
傅言捏著女孩的臉,輕輕掰動女孩的脖子。
只見她的脖頸兩側,分別有四道深淺不一的青紫色淤痕。
其中左邊脖頸的淤痕處,還有一小塊方形的淤青。
“王安安怎麼死的?”傅言頭也不回的問道。
王安安的母親窩在丈夫懷里,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王安安的便宜爹,悲傷的開口,“安安是上吊自殺的。”
傅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隨即又擼起了王安安的袖子。
寬大的袖子下,是兩條白皙瘦弱的胳膊。
胳膊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傷痕,和煙疤。
“看來你們經常虐待她。”傅言的語氣平靜無波,仿佛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女人聞言,立刻反駁。
“沒人虐待她,那是她自己不學好,跟外面的小混混打架弄的。”
傅言照舊點了點頭,隨即抬手在女孩的肚子上摸了摸。
如果只是想掩蓋女孩身上的傷痕,沒必要穿這麼寬松的衣服。
除非是想隱藏點別的。
傅言的手緩緩摸上女孩的肚子,果然在她的小腹上,摸到了不正常的凸起。
一個瘦到皮包骨頭的女孩,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肚子……
第228章 死亡列車(9)
傅言檢查完王安安的尸體,直起身,徑直走向王安安的母親。
王安安母親見傅言過來,十分害怕的往她老公身后躲了躲。
女人老公也下意識的伸出左手去攔傅言。
男人攔住傅言,朝他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小兄弟,這是要干什麼?”
傅言比男人高出半個頭。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你是王安安的養父吧。”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微笑道:“是的,但我一直把安安當成我的親生……”
‘女兒’兩個字沒說完,傅言就一腳踹向了男人的褲襠。
一陣雞飛蛋打。
男人躬身捂著褲襠,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傅言彎腰,側頭在男人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王安安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傅言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王安安并不是男人的親生女兒。
從男人大女兒林甜甜的表現能看出,她跟王安安的關系非常不好,甚至是厭惡。
王安安的尸體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模樣。
但遺照用的卻是四五年前的藝術照。
可見王安安在這個家,過的并不好,甚至連張像樣的照片都沒有。
這點從她身上的傷痕也能看出。
王安安的胳膊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煙疤。
他剛進車廂時,曾在男人身上的聞到了很濃烈的煙味。
而王安安脖頸上的勒痕,則是她的致命傷。
男人說王安安是上吊自殺的。
可從傷痕的大小,以及形狀來看。
王安安明顯是被人,用手掐死的。
而兇手,就是王安安的母親。
王安安左側脖頸處的淤青,與女人左手戒指上鉆石的大小十分吻合。
至于王安安的養父……
傅言猜測他是個左撇子。
因為男人不止將對戒戴在了右手上。
就連男人剛才出手攔他時,下意識伸的也是左手。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能讓一個母親殺死自己的孩子呢?
結合王安安隆起的腹部。
傅言只想到一種可能。
就是王安安肚子里的孩子,是這個男人的。
男人聞言,本就蛋疼的臉色,更是白上加白,“你……你胡說……”
傅言一巴掌扇開擋害的男人,直接將藏在他身后的女人拎了出來。
傅言掐著女人的胳膊,微笑道:“來,跟我一起送你女兒最后一程。”
女人聽到‘女兒’兩個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她半邊身子蹲在地,死命拖著傅言,嘴里發瘋似的大喊,“我不去!我不過去!”
女人越反抗,傅言就越興奮。
他拽著女人的頭發,直接將女人拖到棺材前。
一把將女人的腦袋按進了棺材。
跟棺材里的王安安來了個親密的貼臉殺。
女人閉著眼睛,雙手拍打著棺壁,嘴里瘋狂的喊救命。
“她不是你女兒嗎?你怕什麼?”
傅言說罷,松開女人的頭發,換了只手捏住女人的后頸。
由于女人剛才強烈的反抗,對傅言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是以,傅言松手時,一個不小心,扯掉了對方一半的腦皮。
直接將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扯成了裘千尺。
“哎喲,阿姨!你這脫發有點嚴重哦。”
女人:“……”
劇痛讓女人發出痛苦的哀嚎。
她不受控制的睜開了眼。
入眼便是王安安慘白的臉。
“啊啊啊啊——!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女人捂著被扯掉的頭皮,驚恐尖叫。
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滴在王安安蒼白的臉上。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王安安在朝她笑。
“啊啊啊啊啊!鬼啊!”
女人想起身,傅言卻緊緊壓著她的腦袋,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耳語,“怕什麼,你看她在沖著你笑呢。
”
“她說她不想走,她舍不得你,她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你看,她正睜著眼睛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