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因為這個副本,就我們三個是活人,其余玩家早在進入副本的瞬間,就已經死亡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分辨不出玩家和的區別。
除了制作精良以外,這里的玩家早在進入副本的瞬間,也都變成了半個,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而已。
倘若他直接挑破此事,這些玩家大概會立刻死亡吧。
林野:“你怎麼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傅言:“在我之后上車的三名乘客,他們的身份全是玩家,可他們從公路旁邊,走到車站這幾步,卻一個腳印都沒留下。”
“所以早在上車之前,這些玩家其實就已經死了。”
“這個副本之所以叫特級,并不是因為它有多難,而是因為它根本就沒有活路……”
第441章 血色殘陽(20)
傅言:“侯臨強本該在入住小鎮的第一晚就死了,是我攔下了他。”
那晚,侯林強在廚房磨刀。
他將刀磨得很鋒利,然后舉著刀在屋里一圈圈溜達。
這期間,他并未對任何人做出攻擊性行為。
直到他上樓時,傅言將他像不倒翁一樣拽倒。
當時侯林強手里拿著兇器,可就算傅言,一次次將他拽倒,他也未對傅言展開任何攻擊。
在傅言奪走他的刀,反手遞給他一個棒球棍后。
侯臨強的第一反應是拿棍子抹脖子,那時傅言便猜測,對方磨刀的意圖或許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想自殺。
傅言向林野和周嶼楓大致敘述了一下那晚的所見,以及自己的推測。
林野:“你是說那些玩家全都死于自殺?”
傅言糾正道:“應該說是他們的死亡表現方式為自殺,因為他們在進入副本時,就已經死了。
”
林野:“那是誰扒了他們的皮呢?”
傅言:“是他們自己。”
“每出現一具尸體,就會刷新一條找出剝皮兇手的玩家任務,可見剝皮兇手不是一個人。”
“第一具尸體劉小蝶,根據現場的血跡來看,劉小蝶當時所處的房間,應該就是剝皮的第一案發現場,可尸體留下的血漬周圍卻沒有半點抹蹭、掙扎的痕跡,不僅是劉小蝶,其余剝皮現場也是如此。”
“那些血跡一前一后、一前一后,且不在同一條直線上,你把它們連在一起,你覺得像什麼?”
林野回憶了一下,“像腳步?”
傅言點點頭,“劉小蝶屋內的血跡一直延伸至窗臺處,而窗戶與窗框的夾縫中,沾了不少抹蹭似的血跡。”
“另外還有不少血跡,呈噴射狀的淌在了屋內的窗臺上,你們猜這個血跡是怎麼造成的?”
傅言邊說,邊用筷子夾起桌上的油條。
他將油條泡進豆漿里,待油條的內部充分吸滿豆漿,他又將油條夾起來,扔到了桌子上。
傅言用筷子夾住油條的一端,隨即又拿起一根筷子,橫著壓在油條上。
“假設油條是人皮,豆漿是鮮血,桌面是窗框,我手里這根筷子是窗戶,現在這條人皮正卡在窗戶與窗框的夾縫中,我只需要輕輕一抽……”
傅言說罷,夾住油條的一端,用力一抽。
下一秒,油條被從橫著的筷子下整根抽出。
油條里的豆漿在擠壓的作用下,成噴射式的噴了林野一身。
傅言看著噴在林野身上的豆漿,微笑的道:“現在知道窗臺上的噴射狀血跡是怎麼來的了吧?”
林野:“……”
林野抬手擦了擦臉上沾到的豆漿。
我不想知道血跡是怎麼來的,我就想知道這豆漿是怎麼沒的!
傅言看著不大高興的林野,熱心腸的遞給了她一張餐布,“多大人了,吃飯還得帶圍嘴兒,趕明兒是不是得給你買個奶瓶啊?”
林野:“……”
人生總要到某些關頭,忍忍忍忍忍!
傅言關心完林野,也沒忘記照顧周嶼楓。
他夾起桌上被他玩兒的半死不活的油條,一筷子扔進周嶼楓的碗里,“來,孩子,多吃點,瞅你瘦的。”
周嶼楓:“……”
亞麻得……不是,他媽的!
周嶼楓在傅言和藹的目光中,恨恨的啃著碗里的油條。
怕他噎著,傅言還親自給他倒了碗豆汁兒。
周嶼楓:“……”
林姐,你那‘忍’字借我使使……
林野:“……”
呵呵,我自己還不夠用呢!
林野側頭看向傅言,“你的意思是劉小蝶自己扒開了自己的人皮,然后人皮又自己順著窗戶縫逃跑了?”
傅言點點頭,“答對啦。”
林野想到那個掛滿人皮的地下室,“人皮離開尸體后,最后去到了那個皮影院?”
傅言:“又對啦。”
林野:“……”
謝謝,有被敷衍到。
林野:“那玩家們的尸體最后去哪兒了?”
傅言:“記得滑雪場的領班兒說,三年前他在滑雪場撞鬼的事兒嗎?”
林野點點頭,“他說他那天走的晚,檢查完設備出來,發現整個滑雪場都變成了血紅色……你的意思是……玩家們的尸體在滑雪場?”
傅言:“準確的說,玩家們的尸體應該是埋在,我們那天滑的最高峰下面。”
林野:“……”
林野:“你是才知道的,還是去之前就知道了?”
傅言:“不知道干嘛要帶你們去啊。”
“雪鎮的宣傳手冊上說,這里的滑雪場是天然形成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里的滑雪場每年都有增高的趨勢,其中最高峰的傾斜角度,已經接近了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