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搖了搖頭:“可別提了!飯店被人砸了一次,我也開不起工資,讓店員回家歇著了。”
原來最近王哥飯店門可羅雀,前幾天,好不容易來了一桌要過八十大壽的客人。王哥見到這批客人,比見到自己親爹還要激動,吩咐店員卯足本事,上最拿手的菜,打最大的折扣,提供最好的服務。
客人起初在包廂里也吃得挺滿意,熱熱鬧鬧的。
一般這種情況,王哥店里都會贈送一份長壽面,一個生日大蛋糕。
可壞就壞在這兩樣東西上。
服務員將兩樣東西送進了包廂,客人掀開面碗蓋和蛋糕盒子一看,頓時勃然大怒,當場就把服務員打得鬼哭狼嚎。
面是給死人吃的大紅生面。
蛋糕倒是好蛋糕,只不過上面插著兩個笑嘻嘻的小紙人,小紙人穿著壽衣,臉綴腮紅,手中各執著一條橫幅,上書一對挽聯:“美德垂千古,神魂上九霄。”
老壽星是來店里過八十大壽的。
但這面和蛋糕卻弄得像給他送終一樣,此時如果再加上一串爆竹,都可以直接出殯了。
人家能不窩火嗎?
第144章 媚公聚陰
服務員被打,按道理自己有錯在先,此刻也應該忍氣吞聲,一再賠禮道歉,取得人家諒解。
可那天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向老實巴交的服務員竟然像瘋了一般,勃然大怒,反手就跟人家干了起來,還打傷了人。這一下,人家徹底不干了,打電話搖了一幫子人,把飯店給稀里嘩啦砸了。
王哥簡直欲哭無淚。
第二天,他把飯店清理干凈,發了工資,陪了顧客一大筆錢,關門大吉。
“面和蛋糕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我問道。
王哥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做的時候還好好的,上菜時候就被替換了。”
曉婉問:“會不會你店員被對面的湘菜館買通了?”
王哥回道:“我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這些都是在店里干了十幾年的老員工,平日里我待他們不薄,也反復逼問過他們,他們拿父母小孩賭咒,絕對沒有。”
賭咒這玩意兒,拿自己賭咒不大可信,但如果敢拿出父母小孩賭咒,證明確實不大可能是店員干的。
我想了一想,問道:“當時店里進了其它人嗎?”
“沒有,監控我也反復看了。”
“現在面和蛋糕哪里去了?”
“扔了唄!這玩意兒沒給顧客送終,倒是把我這家店給送終了,晦氣!”
“沒被清潔工人運走吧?”
“應該沒有。”
我們趕緊跑到了外面。
正好有一個垃圾運輸車將垃圾桶倒入車斗之內,想開走。
我們趕緊制止了司機。
司機是個大平頭,表情非常之兇:“干啥玩意兒?別耽誤我大事!”
我去!
他運個垃圾,怎麼搞得跟要參加奧運會一樣!
曉婉甜甜地說:“大哥,你稍微等幾分鐘,我們來找一樣東西。”
司機不好沖大美妞撂臉子,翻著白眼說:“那快點!”
王哥趕緊掏出了一包華子,塞給司機。
我們兩個各拿了一把鐵鉗,爬上車,在滿車斗的垃圾中翻了起來。
蒼蠅拌著惡臭,撲面而來的酸爽,可別提了!
足足翻了半個小時,還沒找到,司機已經很不耐煩了,探出頭來問:“我說,你們到底想干什麼,不會來竊取我的工作機密吧?!”
我都無語了。
這特麼也有工作機密可言?
曉婉見狀,馬上到旁邊的小店,重新買了一包煙,幾瓶飲料和一堆面包,遞給了大平頭司機,他才繼續讓我們竊取工作秘密。
蒼天不負有心人。
總算在一堆垃圾中翻出了紅面和蛋糕。
我們夾著東西跳下了車。
“小左,找這東西有什麼說頭嗎?”王哥疑惑不解的問。
我沒吭聲,把兩樣東西攤開,將脖子上的凈明護體神符卸了,然后手捏著符,靠近它們。
果然。
道符微燙。
雖然經過了一天一夜,但兩樣東西上面的陰氣還沒散盡。
我對王哥說:“你店里有臟東西,或者說,昨晚送面的時候,店里進來過臟東西。”
王哥聞言,嚇了一跳:“不會吧?!”
我說先去店里測一下看。
我們轉身進了店。
我手拿著道符,廚房、大廳、包廂、儲物間以及二樓的睡房,里里外外全測了一遍,道符一直常溫,沒任何變化。直到來到衛生間之時,手中道符突然變得滾燙起來。
四處測了一遍,發現熱源竟然在馬桶水箱里。
我們掀開了馬桶水箱,發現里面有一個塑料袋子,袋子口扎死死的,里面有一個油紙包裹。
就是這破玩意兒!
我立馬將東西給掏了出來。
打開里面的東西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小段尸骨,彎曲的發毛,一坨爛泥以及一個木雕人偶。
最古怪的是木雕人偶,本來雕成了一個小男孩形狀,但好像特意給閹割了,木雕背面,還有一些古怪的符文。
我終于知道王哥飯店為什麼總會出現各種靈異現象了,全是這破玩意兒搞得鬼!
我轉頭對王哥說:“有人給你的飯店布了媚公聚陰局。”
第145章 打水仗
王哥問道:“啥局?!”
我拿著那個小木偶,反問道:“你看這玩意兒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