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極端巧合,卻都必然指向了一個果報。
沒有東洋魁童,他們不會出事嗎?
未必見得!
老賈給我打來電話:“我接到了盈姑娘,你趕緊發位置給我。”
我回道,沒必要了,他們全掛了。
老賈聽完我說的情況,來了一句:“這把血虧!”
后來幾天,陳先生和小寶都沒跟我聯系。
阿芬從此人間蒸發,再也沒任何消息。
一天晚上,曉婉回來告訴我:“蘇總死了,達潤地產也倒了。我們老板說,達潤地產完全不控制企業風險,蘇總死不死,其實倒也是遲早之事。”
我問:“達潤地產那個總裁辦主任呢?”
曉婉說:“陳先生是吧?被抓了!聽說他本來想在蘇總死后,扶蘇小寶上位,自己做達潤地產太上皇。可蘇小寶在他老爹死后,好像突然驚醒了,舉報陳先生非法轉移達潤地產資產到海外,還有其他經濟犯罪行為,他現在進了監獄。”
我終于明白陳先生為什麼盡心盡力輔佐蘇家,敢情目的在當太上皇。
“蘇小寶呢?”我問。
第192章 眉帶兇兆
曉婉搖搖頭回答:“不知道。”
我尋思蘇家已經徹底敗了,蘇小寶天天打游戲,他還能去哪兒?
不過這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事。
這筆生意,陰魚的效果出奇的好。在當時,我甚至看到了蘇總能撐一兩年的希望,但最終,東洋魁童卻沒有挽大廈于將傾,因人為因素而慘烈收場。
半個月后的一天,我竟然非常意外的見到了蘇小寶。
那天我點了一份外賣,簽完字之后,外賣員瞅了我幾眼,叫了一句:“左大師!”
我一時沒認出他的模樣。
他把頭盔給卸了,我一看,竟然是蘇小寶。
“小寶,你……”我迅速退后了兩步。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以一種怎樣的姿態面對他。甚至,我內心還有些緊張,怕這貨會認為我害死了他一家,出手來干我。
沒想到,蘇小寶卻瞅了瞅鋪子:“讓我坐一會兒唄?”
我點點頭。
蘇小寶坐下來之后,吩咐我給他拿瓶水喝。
我給他拿了一瓶水。
蘇小寶接過去,咕咚咕咚一口氣全喝完,抹了一下嘴:“農夫山泉,有點甜!”
我特麼緊張的一匹。
蘇小寶說道:“你別緊張,我沒那麼腦殘,不會認為你害死了我爹。”
一聽這話,我徹底長舒了一口氣。
蘇小寶接著說:“就我爹那身體,本來早就要死了,你還讓他高質量多活了一些天。達潤地產要倒,跟你半毛錢關系也沒有,早晚的事。經歷這些事,倒讓我警醒了,你說,玩競技游戲有前途嗎?”
我看了看他一身外賣服和額頭上的汗,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
蘇小寶回道:“當然有!但我特麼不是那塊料!實話說,家里出事之后,我想通了,靠山山會倒,靠海海會枯,靠老頭他會死,沒個雞毛意思!我不如自己重新開始,打下一片江山,那才是屬于自己的。”
我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那必須滴!你看你現在已經黃袍加身了,今后指定輝煌騰達。”
蘇小寶聞言,笑道:“扯犢子呢!以后少調侃我們送外賣的!”
我忙說:“行……哥們你以后如果有啥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蘇小寶皺眉:“你可拉倒吧!就你那些破魚,太幾巴兇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招惹!”
我尋思東洋魁童這種,別說他了,我這輩子也不想再招惹。
我問道:“阿芬去哪兒了你知道吧?”
“聽說那娘們去國外搞電信詐騙了,她徹底完犢子了。行了,我要去送外賣去了。”說完,蘇小寶就往門外走,走了兩步,他看了一下手機,回過頭來,問道:“你是不是沒給我五星好評呢?!”
我驚道:“馬上馬上!”
蘇小寶騎個電瓶車走了。
蘇家這單生意,我雖然凈賺九萬塊,但心里一直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摻和了乘負。晚上去阿姨家吃飯的時候,我將內心的苦惱說了。
阿姨說:“小左,你要心里一直不得勁,干脆全捐出去吧。”
此話一出,我猛地一激靈。
是這麼個理啊!
我干陰行,一旦出事,心里沉甸甸的,老是找不慰籍,如果捐出去,就好像捐出了心里的一塊石頭。想到此,我轉頭看向曉婉,征求她的意見。
曉婉白我一眼:“看我干嘛?媽說的有道理,咱真要拿了這錢買房子,我住在那里,心里也老想這些不好的事,總覺得阿芬一家在眼前晃。”
吃完飯,我果斷把錢捐了,捐款人寫成“一天到晚游泳的魚”。
捐完款,我頓時輕松多了。
路過公園,我看到一個山羊胡子老頭,擺個地攤,在給一個三十多歲女人在算命。
老頭捋著山羊胡子:“姑娘,我看你沒戴胸罩,最近要攤上事啊……”
女人臉一下紅了,騰地站起來:“老不正經!無聊!”
老頭都懵了:“你確實沒戴胸罩啊……不不不,你是不是誤會了?眉毛的眉,兆頭的兆!”
我去!
敢情老頭在用相眉術,他說的是“眉帶兇兆。”
我實在忍不住,一下笑出了聲。
女人回頭瞅見我,惱道:“笑什麼笑,你也不是正經人!”
算了。
我懶得理會這事,繼續往前走。
老頭見女人轉身走,沒了生意,卻一把拉住我:“大兄弟,你笑起來皮肉分離,皮在外屬陽,肉在里屬陰,皮肉一體,陰陽和諧,你現在典型陽肉侵陰皮,這叫一臉死相,幾天之內必死,老夫給你化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