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婉聞言,柔聲安慰道:“齊姐,你放心了。上次在溫泉,我不是幫你解決了嗎,不會出事的。”
我也搭茬道:“我們處理遭邪遇邪這事兒,就像是醫生看病。如果不看到你病灶的樣子,我怎麼才能對癥下藥呢?你要是覺得害怕,也可以找別的風水師處理。”
齊琳一聽,露出滿臉吃了屎的表情,猶疑不訣。
爾后,她起身出了鋪子,給別人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比較大,好像還是一個男人。
打了一會兒之后,齊琳進來說道:“等下我朋友會過來,我們一起去吧。”
我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齊琳明顯是不大信任我們。
她所謂的叫朋友過來,其實就是擔心到時自己出事沒人見證,有朋友在她的身邊,她會更加放心。
但選擇權在她,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我之所以要看一下她邪病發作的樣子,其實腦海中想到了我曾經接待過的一個客戶。那是一位高考的復讀生,他身上戴了一塊佛牌,佛牌里面有小鬼,但人一進鋪子,小鬼就跑了,一出了鋪子,小鬼又重新跟著了我,擔心齊琳現在也存在這種情況。
商議完畢,我們直接關了鋪子,往外面走。
現在大晚上的,交通比較稀松,我開著牧馬人,帶著她們往西山寺廟腳下而去。
第1060章 一句一顆牙齒
齊琳一路上顯得非常緊張,甚至她的身子都在打抖,在快到西山寺廟腳下之時,她打了一通電話,催促她的朋友快點來。
我們只得將牧馬人停在西山寺廟腳下等。
等了十幾分鐘,齊琳的朋友開著一輛凱迪拉克過來了。
這個男人大晚上還戴著一副墨鏡,穿著一身馬褂,裸露著肩膀,肩膀上還紋著兩條青龍,身上傳來了一陣濃濃的古龍水味道,嘴里叼著一根煙,一副社會人的模樣。
下了車之后,這男人將墨鏡給卸了,皺著眉頭,手中拿著墨鏡,指著齊琳:“你大晚上的抽什麼風呢?!有病就去醫院,跟著兩個神棍來這里發神經!我很忙的,場子里一堆事要需要我擺平……”
這鳥人一照面就讓我非常不舒服,講話還這麼不客氣。若是平常,我可能直接就回罵過去了,但他畢竟是客戶的朋友,我也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我沒吭聲。
齊琳受到了這位男人的訓斥,竟然低聲地說道:“大虎,你就幫一下我……我好不容易才遇到兩個有本事的人。”
這特麼……
好像不是正常的朋友關系。
這個叫大虎的男人,斜著眼,打量了我們幾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曉婉的身上,立馬露出了無比驚詫而又貪婪的神情,一副色中惡鬼的模樣。他看到了我正無比冷峻地瞪著他,目光從曉婉的身上移開,一副俯視螻蟻一般的眼神瞅了瞅我。
爾后,他竟然大踏步地朝我走了過來,抬手一把拎起了我的衣領:“死神棍!尼瑪比的騙了齊琳多少錢,想挨揍嗎?!”
齊琳見狀,連忙跑過來掰他的手:“大虎,你這是干嘛呢?!他是我請的大師!”
大虎反手甩了齊琳一個大趔趄,沖我怒道:“狗屁大師!你特麼知道我是誰麼?上次用這樣眼神看我的人,眼睛已經瞎了!尼瑪比的!”
曉婉知道我的本事,站在邊上不動,冷冷地看著他。
要說,之前這貨如此沒素質,我頂多轉身就走,這單生意大不了不做了,但他剛才看曉婉的眼神,以及一口一句“尼瑪比”,卻徹底惹怒了我。
我從小父母雙亡,做夢都想感受一下母愛,打讀書起,就極度討厭別人罵我媽。
我冷冷地說道:“放手!”
大虎聞言,立馬瞪大了眼睛,爾后,他哈哈大笑:“臥槽!今天還真的碰上了不怕死的神棍,放尼瑪比的手,哈哈哈……”
他笑聲還沒落下,人已經哀嚎一聲倒后了幾米。
我跨前一步,猛地抓起他的頭發,將他的頭往凱迪拉克上狠狠地一磕,大虎立馬發出了一聲驚天慘叫,凱迪拉克的車蓋子馬上凹陷了下去。
“你剛才說什麼?!”我厲聲問道。
“尼瑪比的!尼瑪比的!敢動老子……”大虎又罵了我兩句,想奮力地掙扎開我的手。
我冷冷地說道:“你罵了五句,磕五個頭,現在還剩四個!”
我拎著他的頭發,在車上狠狠地磕,一下比一下兇狠,這貨頭上開始往外飆出血來,暈暈乎乎的,最后磕那一下時,大虎已經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齊琳都嚇懵了,在邊上瞪大了眼睛,不敢吭聲。
曉婉見狀,忙過來拉開了我:“哥,再打要出事了。”
我一腳踹翻了大虎。
本來,事情到此為止,如果這家伙閉嘴不再言語,我可以轉身就走,就當今天晚上踩上了一包臭狗屎,但大虎倒在了地上之后,卻一點也不服,手里掏出了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說道:“尼瑪比的……等著,我現在搖人……”
我一聽到他還在罵“尼瑪比”,覺得自己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行!我等你!你罵我六句,六顆牙齒!”我冷聲說道。
爾后,我干脆在臺階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