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孫大胖被我五花大綁地綁在了額床上,當時就哭了,問我:“左哥,你怎麼把他綁成這樣?他衣服都沒穿,就穿了一條內褲。”
第1093章 南豐巫儺傳人
我簡單地向她解釋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末了,我問秋玉如:“孫大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說,他有沒有接觸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事?”
秋玉如聞言,想了一想:“沒有啊。他在單位人緣其實蠻好的,每天都是正常上下班,即便他出去吃飯,也只是朋友同學之間聚餐。如果有外面的人在,他都不去,你也知道,現在管得比較嚴格。”
我尋思也是。
就孫大胖這種三點一線的生活,壓根不大可能接觸陰行的人。
當然,我除外。
可我特麼也不會害他啊!
一個小時之后,老賈背著手來了。
進了魚鋪之后,老貨先翻了一翻孫大胖的眼皮。
我讓他快別翻了,我之前已經翻過好多遍,眼白中沒有黑線,沒有中蠱的征兆。
老賈見狀,皺著眉,指揮我們先把孫大胖給抬上車,馬上找他朋友去。
我們只得把孫大胖的衣服給穿上,將他抬上了車。
老賈問我,為什麼孫大胖一直昏迷不醒。
“你可別提了!他醒著的時候,不是摸人屁股就是吃東西唱歌跳河的,快折騰死人了,我之前喂他吃了安眠藥!”我回道,轉眼瞅到秋玉如聽到我喂了孫大胖吃安眠藥,神情顯得無比擔心,我只得又補充安慰道:“就一點點,不過量,你放心好了。”
我開著車往城外走去。
先上高速,往東邊開了兩百公里,下高速,國道走了半個小時,鄉道走一個小時,步行再一個小時,我們到達老賈朋友家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死胖子又重,一路上基本由我背著,我都快累得要虛脫了。
那是一座鄉間的小茅草屋。
門口架著一口鍋,鍋上正煮著紅薯稀飯。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農夫裝扮,穿著一雙解放鞋,鞋上還有黃泥巴,褲腳挽到了膝蓋,正在吃著紅薯稀飯。
白發老頭看到我們到來,沒有吭聲,繼續吃紅薯稀飯。
老賈笑著朝他打招呼:“吳先生,您好啊,好久不見!”
白發老頭根本就沒搭理老賈,吃完了一碗紅薯稀飯,繼續往鍋里又舀了一碗,埋頭再吃。
老賈的臉色有些尷尬,只得站在邊上等。
等白發老頭把飯給吃完,他又去壓水井上壓水洗碗,老頭洗得非常仔細,一只碗足足洗了五六分鐘,洗完了之后,他將碗筷給放起來,滅了爐子里的火。
老賈見白發老頭弄完了,走上前去,繼續笑著說道:“吳先生,我們有事請您幫忙,您看……”
白發老頭依舊沒理會老賈,拿起邊上的簸箕,扛著鋤頭,竟然走了,估計是下地干活去了。
我有點發懵,半晌之后,轉頭問老賈:“這就是你那個會巫術的朋友?”
老賈露出滿臉吃了屎的表情,回道:“對呀!小左,你別看他的模樣像一位地道的農民,但他是贛省南豐巫儺的傳人,六七十年代特殊時期,逃難到咱們這邊的,他的本事可大了……”
我無語道:“我是以貌取人的人嗎?!我的意思,他既然是你的朋友,怎麼連都不搭理你一下?臥槽!你他媽不會是以前得罪過人家吧?!”
老賈被我這麼一說,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我問道:“是不是?!”
老賈身子一抽搐,說道:“那什麼……五年之前,我們合作了一筆生意,我當時沒……沒給他錢,他跟我絕交了。”
我差點暈過去。
第1094章 招貓逗雞
我轉頭對老賈說道:“人家今天沒打你已經很不錯了,你竟然還敢帶我們來找他,我真特麼服了你!”
老賈被我懟得不敢吭聲,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秋玉如瞅了瞅邊上昏迷不醒的孫大胖,焦急地問道:“左哥,現在怎麼辦啊?”
我回道:“等等吧,等吳先生回來咱再想辦法。”
我們幾個一直在茅草屋的外面等,等到了中午,滿頭白發的吳先生總算從田里回來了。
吳先生腳上那雙解放鞋全是泥巴,簸箕上滿滿一簸箕的紅薯。
他回來之后,依然看都沒看我們一眼,而是自顧自地開始洗起了紅薯。
秋玉如見狀,忍不住了,上前說道:“吳先生,我們是老賈的朋友。我男朋友遇見事了,我們聽老賈說,吳先生是南豐巫儺的傳人,很有本事。今天特意趕過來,請老先生施救。不管老先生之前與老賈有什麼恩怨,還望先生能夠高抬貴手。至于老賈曾欠你的錢,只要吳先生張嘴,我們全都可以答應。老先生救我男朋友的情誼,我愿意用一生來償還!”
秋玉如的話算是非常情真意切了。
但吳先生聞言,卻完全無動于衷,徑直拿了米和水,轉身喂雞舍里的一只母雞。
他顯得極為愛惜母雞,自己端了個碗,坐在邊上,一邊看母雞吃東西,一邊自己也吃紅薯稀飯,眼神中布滿了慈祥。
母雞吃完了米之后,他又把自己碗里的紅薯稀飯撥弄一些給母雞吃。
秋玉如再次向前懇求道:“老先生,行與不行,您倒是說一句話,我們真的很有誠意,懇請老先生能夠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