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幸的是,那些藥粉的效果非常好,叢二手開始不融化了,也不像體內蔓延。
饒是如此。
叢二的手掌似乎就像扭曲的橡皮泥一樣,差一丁點就能見到骨頭,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叢二全身是汗,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仇師傅額頭上也大汗淋漓,開始拿起紗布給叢二包扎。
他將叢二的手給包扎好之后,吩咐我們往后退幾十米。
我們不明所以,只得背著疼暈了的叢二,往后面退了幾十米。
仇師傅大口喘著氣,神經極度詫異和驚懼。
我問道:“仇師傅,這什麼花?怎麼能融化人的手掌呢?”
仇師傅皺眉說道:“七彩毒曼陀羅!一般的曼陀羅只有花粉有毒,但這種七彩毒曼陀羅,不僅花粉,根莖、花朵全都有毒,你看這些花,這麼多種顏色,每一種顏色,其實就是一種毒素,這些毒素,如果提取出來,放上幾克在四五畝面積的魚塘里面,魚塘里的魚全要死掉!”
“幸好剛才我給叢二嘴里喂了驅毒的藥丸,手上也撒了制止毒性擴散的粉,要不然,幾分鐘之后,叢二就徹底全身融化而死。哎,這樣叢二的手是保住了,但估計要像以前一樣徹底恢復正常,是不大可能
第1726章 能聽懂我們說話嗎
我心中大駭。
果真是越迷人,越危險。
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毒的東西!
肖胖子肥臉肌肉抽搐:“這……可以有什麼辦法提取出來,然后自己不受到傷害嗎?”
仇師傅問道:“不能,你想干什麼?”
肖胖子干脆不吭聲了。
我知道這貨心里在想什麼。
他可能有尋思這麼毒的東西,如果能弄出去,他拿去干人,所向披靡。
這是一種非常糟糕的狀況。
我們按照西王母墓地那首詩的指示,一直向西而行,以為能碰到那條無比古怪的河流屏障,但現在,溪水已經徹底斷了,面前還出現了如此無邊無際的七彩毒曼陀羅,等于說,我們現在的路已經徹底被掐斷。
從這七彩毒蔓陀羅延申的情況來看,我們根本看不到它的邊際在哪里,面積有多大,繞過去根本不可能,如果要繼續前行,必須穿過這一片漫無邊際的七彩毒蔓陀羅。
我問道:“仇師傅,有沒有辦法讓我們不中毒,穿過這片花海?”
仇師傅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我身上的解藥,只能在毒進了體內之后,阻止毒性發展。但這個藥我只有一罐子,剛才給叢二用完了。可你們想想看,叢二僅僅是碰了一下花朵,就變成這樣,我們要穿過花叢,身上得中多少毒?其實說實話,我們只需進入花叢,幾分鐘之內,連尸骨都不剩。”
此話一出。
幾人頓時神情頹然。
歷經千辛萬苦。
我們卻被如此恐怖的天然屏障阻擋,根本沒有機會找到那條傳說中的河流!
大家都不吭聲了,抽著悶煙。
接下來到底怎麼辦?
除非我們現在有一架直升飛機,飛躍花叢,到對面去。
他們轉頭瞅向我。
現在必須我來拿主意了。
我腦子非常亂,壓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說道:“大家先扎營休息吧!”
幾人只得先拿出了簡易帳篷,扎營休息。
等他們搭好帳篷之后,我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往右手邊走去。
肖胖子一把拉住了我,問道:“你干嘛去?”
我說道:“胖子,我往這花叢邊緣走三天,來回六天,看看能不能走到頭,如果六天之后,我還沒回來,可能就是遇到危險掛了,你們直接打道回府,如果我回來了,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我找了花叢邊緣,從時間上來看,我們還有機會繼續前進。一個是我沒找到花叢邊緣,因為我們以后還要穿過所謂的一河一春秋,時間上肯定來不及了,我們進來已經將近一個月時間,不能再拖,只能大家一起打道回府。”
肖胖子聽完,眉頭緊皺,說道:“姥姥的!我跟你一起走!”
仇師傅見狀,說道:“干脆大家一起走!”
我制止了仇師傅:“叢二現在還沒醒,你得照顧叢二,別跟我們走了。”
仇師傅只得答應。
我和肖胖子往左邊走去。
這種感覺。
有一點像彭加木先生在沙漠里面找水。
我們心情沉重,一路不說話,抓緊時間往前面走。
走了半天時間,前面是一片高地。
我們坐下來休息。
我瞅著七彩毒曼陀羅花海,心中思緒萬千。
風刮過花海,它們在跳舞、在搖曳、在歡歌,就像河水的波浪,一層接一層。
我腦子突然一炸,說道:“胖子,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肖胖子問道:“什麼問題?”
我說道:“仇師傅講的一墓一河一春秋,從前面來看,墓非真墓,而是一座無比巨大的西王母塑像。仇師傅也說了,河并不是真河。我們之前猜測是不是巖漿河、流沙河,但仇師傅都說不是。你說……會不會就是眼前這片花海?可以稱呼為花海,為什麼不能稱呼為花河?”
肖胖子聞言,頓時驚了,從地上起身看了看七彩毒曼陀羅花海,神情詫異無比,說道:“臥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