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低聲問:
“老麟,他們是什麼人啊,該不會也是水伯吧?”
我點頭,沉聲說:
“還真被你猜中了,他們正是水伯。”
走過來的六人身上彌漫著癸水之氣,顯然也是水伯無疑。
猴子臉色一變,驚呼:
“他們該不會也是來搶龍蛇筆的吧?”
“不對啊,他們怎麼會知道龍蛇筆的下落?”
我朝猴子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龍蛇筆。
我眼睛盯著前方,低聲說:
“他們應該不是沖著那器物來的,看我眼色見機行事。”
“喵!”
白麟從我背包里鉆了出來,趴在我肩膀上,盯著氣勢洶洶走過來的六人。
感受到白麟的情緒有些躁動,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六人走了過來,唰的一下就把我們給包圍了。
我的目光快速在六人身上掃了一眼,眼睛微瞇。
這六人的實力還可以,兩個五十多的中年人的到了一段玄階法師,其余的都是十段、九段的黃階法師境界。
我神色平靜,淡淡道:
“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領頭的中年男人有著一雙如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喝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來這里做什麼?”
“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就把你們倆丟進烏江喂王八!”
聽到如此刺耳的話,猴子眼中充滿了怒火。
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他在克制著自己,拉低帽檐遮著眼睛。
我望著那中年人,冷笑:
“好狂妄的語氣,這烏江是你家的?這條道是你家的?”
“既然不是你家的,為什麼你能走我們不能走?”
“想把我們丟進江里喂王八,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中年人聽到我這般硬氣的話,臉色微變,眼神倒是變得凝重了起來,目光在我身上審視著。
另外一個一段玄階法師的水伯神色冰冷,呵斥道:
“劉鑫,跟他廢話什麼,看他這樣子就是毒龍的人。”
“不用跟他們廢話,滅了他們!”
隨著這個家伙的聲音落下,其余的人都動了,家伙都亮了出來。
猴子也大吼一聲,拔出了斧頭。
我眉頭微挑,呵斥道:
“慢著!”
我望著說話那人,皺眉道:
“什麼毒龍還是毒蛇的人?”
“我們只是路過的,跟你們沒有恩怨。”
聽這家伙的意思似乎是兩幫人在火拼,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成了冤大頭。
“你真的不是毒龍的人?”
劉鑫盯著我疑惑的問。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們兩個是水伯嗎?”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毒龍是什麼鬼,但我感覺應該跟眼前這群貨一樣,都是水伯。
我倒是不怕這群人,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保證讓他們都死在這里,我只是純粹的不想做冤大頭而已,也不想打莫名其妙的架。
劉鑫一愣,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對另外一個人說:
“陳高,他們的確不是水伯,我們弄錯了!”
陳高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沒有說話,顯然是認同看錯了。
劉鑫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兄弟,不好意思啊,有些敏感,還請見諒。”
我沉著臉哼了一聲:
“眼睛放亮點,遇到不好說話的你們就死定了!”
對于我這帶著刺的話,劉鑫和陳高臉色很不好看,眼中有著怒意的樣子。
我向前踏了一步,目光平靜的跟他們對視著。
很淡然,然而又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意思。
兩人跟我對視了兩秒,轉過了身去,對著身邊的人喝道:
“搞錯人了,讓開!”
包圍我們的人散開了,我和猴子走了過去。
那伙人盯著我們看了一會才走。
等他們走后,猴子長松了一口氣:
“老麟,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打起來呢。”
我笑著說:
“他們摸不透我的底,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他們敢動手,那就全都滾到河里喂王八去吧。”
這只是路上的一個小插曲,我們繼續向前。
江素告訴我們的位置十分偏僻,再往前根本就沒路了,都是懸崖峭壁。
望著前方,猴子咂舌道:
“我滴個乖乖,老麟,我們這是要飛檐走壁嗎?”
我也有些頭疼,江素沒跟我說是這麼一個地形。
我說道:
“得弄條船,從水里走才行。”
我們不是猿猴,懸崖峭壁是過不去了。
根據江素提供的坐標位置,至少還有三四里地才到。
猴子左右環視了一圈,納悶道:
“這鬼地方哪里有船啊,要不我們搞個簡單的木筏子過去?”
我朝江里努了努嘴,說道:
“瞧,那不是有條船麼,剛好可以借來用一下。”
江里有一條船開了過來,船上有七八個人。
看清楚了那伙人,我心中卻是罵了一聲,真是他娘見鬼了,又是一群水伯,不是剛才那群人。
情形跟剛才差不多,這群水伯快速向我們沖了過來,氣勢洶洶把我們包圍了。
我怒罵道:
“你們是有病嗎?”
“立馬給我滾!”
前面那伙人已經讓我失去了耐心,這伙人還來,我要先爆發。
這群人的實力要比剛才那伙人弱不少,剛才那伙人我都不放在眼中,我又豈會害怕他們。
聽到我這話,領頭的人目露兇光,大聲咆哮:
“該死的水鬼,你們真當我們毒龍的人怕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