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又問了幾個。
眼看沒人搭理他,就在錢承平問的快自閉時。
他來到了站臺。
想著這里人多應該能問到路,他對著坐在站臺座椅上的一個年青人再問出聲:
“你好,能請問一下嗎,春天小區怎麼走。”
這一次。
終于換來了回應。
只見面對錢承平詢問,張畏揚起抹微笑:
“伯伯你是要去春天小區嗎?”
……
第96章 繼續做著生前事的鬼嗎
第96章繼續做著生前事的鬼嗎張畏的回應。
錢承平一時有些愣了下,終于有人肯幫自己了,連連點頭回道:
“是的是的,去春天小區,就是春夏秋冬的春,天氣的天,春天小區。”
“這個小區我沒去過。”
張畏聽了拿出手機:
“不過沒事,伯伯,我用手機幫你查一查。”
不多時。
張畏查出了地址,指點起錢承平要怎麼前往。
錢承平感激:“謝謝小伙子,原來手機可以這麼查地址啊,我才知道,怪不得我兒子非要給我換,說現在手機很方便。”
“看來這次回去得研究研究手機,不然也不用這麼找人問路了,直接手機一查就有了,真方便。”
言語中。
他又一次感激張畏:“小伙子真是謝謝你了,麻煩你幫我查。”
“伯伯客氣了,不麻煩的。”
張畏擺了擺手。
“說起來伯伯聽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是溫陵那邊的,這次過來鷺廈市是看我兒子,我兒子在鷺廈市上班。”
提到自己子女,和大多數老一輩一樣,錢承平也不例外,講個不停,一頓夸著自己兒子,什麼在鷺廈市工作,還在鷺廈市娶了媳婦等等。
“伯伯你兒子很厲害啊,你說的那個工作應該是銷售主管,三十歲就被提拔成了銷售主管,這很不容易。”
“是嗎,那什麼銷售主管真有那麼厲害嗎。”
張畏不置可否點頭,簡單給錢承平解釋了下什麼是銷售主管。
錢承平一聽樂開了花,就差把自豪寫臉上。
但也就一剎那。
他很快浮現愁容:
“當銷售主管好是好,也很累的吧。”
“是的,很累。”張畏給錢承平做了解釋。
錢承平聞言嘆氣:
“原來這麼麻煩啊,怪不得昨天我給我兒子打電話,他就沒少抱怨,我這干農活的,也不太懂這些工作干嘛的,還給兒子說換工作,盡給他添亂添堵了這是。”
說著,錢承平也不再閑聊了,要趕緊去找兒子給他補一補身子。
臨走前錢承平不忘又感謝了次張畏,還要給張畏一些背上捆的菜。
張畏笑著拒絕了。
“畏哥。”
李俊飛的話語響起。
張畏收回看向錢承平離去的目光,回身看了過去。
只見不知何時,李俊飛和胖子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朝著他揮手走來。
“畏哥,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來了。”
李俊飛小跑過來:
“話說畏哥你剛才站在這干嘛呢?”
“沒干嘛,有個伯伯給我問路,我給他指路呢。”
“哈??”
李俊飛一臉懵逼,來回看著周圍:
“伯伯?哪呢?”
言語中。
李俊飛不加掩飾那份疑惑,在其眼中,張畏身邊就沒有人。
甚至。
剛才他們坐車過來時,透過車窗看這里,張畏身邊也沒有人,只看到張畏站在那,像演話劇似的,在那邊自言自語。
而且別說是什麼伯伯了,距離張畏最近的人都隔了他好幾米,還是個女上班族。
“伯伯在那呢,他剛走。”
張畏隨手指向一個方向。
其目光之中,錢承平已經走遠了,僅剩下一個小背影。
李俊飛滿臉懵逼:“剛走?我咋沒看到人啊。”
透過其視線。
他看向張畏所指的地方,那邊路上空蕩蕩,壓根就沒人。
對此。
張畏似乎并不意外,拍了拍其肩膀,微笑著緩緩道:
“你肯定看不到人啊,因為……我可沒說那伯伯是人。”
“啊?!”
李俊飛一聽,嚇得差點爆粗口。
不是人?
難道是……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瞳孔收縮,直感背脊發涼。
鬼!
畏哥剛才是在跟鬼說話。
頓時。
李俊飛連忙詢問:“畏哥,你這是大白天見鬼了?那伯伯是鬼?”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詢問張畏時……
身旁的胖子也在看張畏所指方向。
只不過。
與李俊飛不同。
其視線內,那邊路上并不是空蕩蕩,卻是有著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渾身血肉模糊,通過對方夾著白發的頭發,可判斷出那是快步入老年的中年人,一個伯伯。
對方血肉模糊。
一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殘缺斷頭母雞。
另一手背著一捆沾滿了血的菜。
最是滲人的是那一雙腿。
兩條腿呈現了不規則的扭曲,骨頭都折斷暴露在了空氣中,那雙腿……正常人別說是走路了,早已痛不欲生慘叫致死。
然而。
那身影正邁著那雙腿,一瘸一拐走遠而去
注視其離去。
胖子眸光閃爍:“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在繼續做著生前事的鬼嗎。”
呢喃話落。
李俊飛那邊亦有話傳來。
李俊飛像想到了什麼,連忙道:
“畏哥,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個事,我剛才坐出租車來這里時,跟司機師傅聊天打屁,他跟說我這里前幾天發生了一次車禍。”
“他說那是一個貨車司機晚上開車,出的事故。”
“不過他說那有可能不是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