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
無念走了過來。
不等無念開口說些什麼,張超率先上前眼淚都快笑出:
“我曹呀,無念,你剛才太特麼騷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面癱著一張臉,平靜罵人是這麼讓人火大的。”
無念面癱神情一頓,有些無奈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都是張畏教我這麼說的,小僧……佛祖請原諒我。”
張畏嘿嘿笑著走了上來,拍了拍無念肩膀:
“無念淡定,這都是為了那位可憐的撿易拉罐給母親治病的鬼,而且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佛祖會原諒你今天行為的,甚至說不定一個欣慰,直接幫你實現愿望,今晚連夜帶走陳廣全家,張超你說我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我同意張畏說的。”
張超附和道:
“佛祖是慈悲的,那鬼那麼孝順,換我是佛祖,我一定連夜踩著蓮花下凡,拿著手中的佛串勒死陳廣,再用金缽敲爆他們全家頭,連夜帶走,一個不留。”
無念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佛尊請原諒我的兩位朋友口無遮攔。”
眼看張畏和張超兩人越說越上頭,無念岔開話題道:
“張畏,接下來該怎麼做?還需,需……需要要用到小僧嗎。”
“不需要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張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牙齒:
“再讓你出力,我怕佛祖生氣了,會覺得我要把你帶壞了。”
……
許久。
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
“陳總,我們到了。”助理下車開門。
陳廣點了點頭,走下車。
就在要進入酒店時。
一道聲音傳來,陳廣停下腳步往身后看去。
“前面這位先生,你等一下。”
張畏和善笑著向他走來。
“你是誰?”
陳廣疑惑看著面前不認識的張畏。
張畏微笑:“你好,我叫張畏,容我介紹一下,我來自五臺山,乃是一名俗家弟子,所謂相見即是緣,我剛才路過,發現先生你印堂發黑……”
印堂發黑四個字念出瞬間。
陳廣臉頰一抽,如同得了,立馬有了反應叫出聲:
“操!又一個神經病?團伙行騙是嗎?!小李,給我報警,還有叫酒店保安過來,給我把這人抓起來。”
秘書小李一臉懵逼:“啊?報警?”
“讓你報警你沒聽見嗎,這是個騙子,剛才就有一個神經病和尚也跟我說什麼印堂發黑,還要我10萬塊,馬德,這是詐騙團伙。”
想到不久前窘境,陳廣破口大罵。
張畏攔下了小李打電話:
“我說這位先生,你冷靜點,什麼神經病和尚?什麼10萬塊?你說什麼呢?等等,你說的不會是一個長得很俊的和尚是嗎。”
說著。
張畏還拿出無念照片給陳廣。
“對,就是他,馬德,你們果然是一伙的,小李快給我報警。”
“先生你別緊張,那是我師哥,他不是騙子,只是最近網戀了個尼姑,手頭有點緊,所以才找你要錢,不然他平時幫助人都是不要錢的。”
張畏不緊不慢說道:
“當然我也沒說我要向你要錢,我只是告訴你,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不過相見即是緣,我可以幫你破解,放心我不要錢。”
其話一出。
嗯?
陳廣先是一愣,忍不住多看了眼張畏:
“不要錢?什麼意思?”
“就是不要錢啊,我知道先生你生氣,畢竟任誰被人說有血光之災,誰都生氣,我能理解的。”
緊接著在陳廣古怪目光中,張畏向秘書小李借了筆和紙,在上面寫了手機號碼。
然后取出一張黃符。
“這是我手機號碼,還有一張護身符,可以關鍵時刻保你一命。”
“如果先生你覺得自己需要幫助,可以隨時打給我,我到時候幫你,放心,我不要錢,免費的,好了,我先走了。”
留下這話。
張畏揚長而去。
“這……”
陳廣呆住了,直到張畏走遠才回過神,下意識看了眼手中的電話號碼:
“這什麼情況?”
“呃,陳總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秘書小李更是懵逼,
啥情況這是?遇到江湖騙子了?可是也不像啊,人家都不要錢,世外高人?可能嗎?
兩人面面窘視。
搖了搖頭,陳廣不打算去多想,隨手將紙塞口袋進入酒店,現在耽誤之際是飯局。
……
深夜。
鷺廈市,一處高檔小區。
陳廣被助手小李攙扶進家里,飯局上他喝了很多酒,此時有些迷糊。
在迷迷糊糊打發走小李后。
陳廣躺到了床上睡覺。
時間點滴過去。
滴答。
當床旁桌上電子時鐘來到晚上1:00時。
陳廣醉意惺忪的晃了晃腦袋。
他喝了太多酒,睡醒一刻,頓感口干舌燥沖床旁喊道:
“老婆,給我倒杯水,我口好渴。”
但話剛喊出。
陳廣突然想到,自己老婆和孩子不在的,他們回了老家,現在家里就他一人。
想到這。
陳廣就準備爬起身下床。
卻在這時。
一個水杯遞到他的面前。
陳廣見狀怔色,下意識伸手去接水杯,以為是自己老婆給她倒水:
“嗯?老婆,你這麼快從爸媽那回來了嗎,不是說要下周才回來嗎……嗯?!”
此刻。
房間內燈光關著,但借住窗外月光,陳廣迷迷糊糊看到了,那床邊遞給他水杯的身影,肩膀寬厚,身形怎麼看都不像是他老婆該有的身形。
而且……
他接過水杯,碰觸到了對方的手,那是一只無比冰冷的手,宛如冰塊般的溫度,凍得陳廣酒都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