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煤氣爆炸了嗎?”
“肯定是煤氣炸了,你看那火大的,不是煤氣爆炸有這個威力嗎,話說怎麼好端端煤氣爆炸了。”
“不會是什麼山里來的黃鼠狼之類的,咬煤氣罐了吧?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剛才聽見了黃鼠狼的叫聲,應該是錯覺了,距離這麼遠。”
“等等,你說黃鼠狼叫聲?……你也聽見了?”
“操,你們也聽見了嗎?”
就在市民們議論紛紛時。
他們都是瞧見,那通往度假村方向的路上,一輛輛那種大型,透過開著的車窗,有市民隱約看到了,車里不是消防員,也不是酒店工作人員,卻有……和尚?
與此同時。
度假村酒店內。
那充滿古色古香的酒店建筑、庭院、花圃全都毀了,遍地一片狼藉,噴泉雕塑斷了,只剩下泛濫的噴頭亂噴著水,將狼藉地面浸濕得更不堪,周圍建筑破落照著火。
轟!
一聲巨響。
一處廢墟中,一塊龐大基礎墻體震動,一只成年人高大的黃鼠狼從下方露出,它一手抬著那幾百斤重的承重墻,一手抱著一只小黃鼠狼,那雙眸子,死死注視著前方一道身影。
“森羅司,你欺人太甚,真當我黃家好欺負嗎!!!”
在那前方。
那道身影模樣如高中生女生,但其全身上下道出都是用針線縫補的痕跡,那是裁縫。
她得知東北五家代表在此,一早就來到這里,造成了度假村酒店的破壞。
伴著那成人大小的黃鼠狼開口。
其他廢墟中。
又相繼出現許多身影。
他們有的是人,但也有三道恐怖身影,一條足足五米長的大蛇,一頭雄獅大小整個毛發氣的乍起的白狐,一只半米高的刺猬,一只尾巴比手臂都粗壯的巨大老鼠。
那是東北胡黃白柳灰五家,除黃家外其余四家的代表。
他們怒視著裁縫,火氣不比黃家少多少,甚至過之而無不及。
“森羅司的,交出胡石榴!”
白狐口吐人言,其聲冷冽。
它口中的胡石榴,是胡八太爺最疼愛的孫女,排行十六,被取名為石榴,前段時間被森羅司給帶走了。
相繼的。
東北五家紛紛出聲。
然而。
面對東北五家的代表和在場衛道司麒麟衛的話,裁縫沒有給予一點回答,神色冰冷,比見到胖子時給予的臉色更冷,配以那縫補的臉,顯得麻木滲人發毛。
她一把伸出手,鬼氣森森,如海嘯鋪天蓋地涌向成年黃鼠狼手中的小黃鼠狼。
“森羅司!!”
“欺人太甚!!”
在場東北五家和麒麟衛全動了,雖然單個實力不如裁縫,但好歹能作為代表,哪一個不是有著鬼王級實力。
“吼————”
黃鼠狼怒吼,口中吼聲如雷貫耳,震得周圍的石塊都爆碎開,化為音浪與裁縫的陰氣海嘯對撞,兩者產生的沖擊,將這片狼藉廢墟,梨出道道氣浪深坑,更加滿目瘡痍。
只是。
眾人已經沒時間去管這些,比起對付裁縫,這點上億度假村的損失,他們承受得起。
一時間。
白狐涌出仙法般的白光,那是胡家的法術,凝為一條條比卡車頭都巨大的白色狐尾,抽向裁縫,要將其肢解。
黑蛇則是蛇身扭動,向裁縫沖去,速度之快,比車的速度都快,所過之處,地上劃出道道裂痕,也在前進瞬間,其身宛如細胞分裂,化為了十來條黑色大蛇,張開血噴大口咬向裁縫。
巨鼠和刺猬更是直接,渾身毛發乍起,化為根根利刺,暴雨梨花般射向裁縫,速度比子彈都要快。
東北五家齊現真身出手。
這一幕。
極為少見,如今在裁縫出現后,不得不一同聯手。
見狀。
裁縫沒有多說什麼,身上涌出更多的森森鬼氣,將黃鼠狼的音波,連帶著黃鼠狼都轟飛了。
同時的。
對襲來的十來條黑色大蛇,那好似由男人身上拆縫下來的左手臂握拳,一躍而起,拳頭自下而上,沖最近迎來的一條黑色大蛇頭顱砸去。
轟隆————
大地龜裂。
黑色大蛇頭顱整個被其砸入了地面。
其他黑蛇也好不到哪去,裁縫另一手往后一張開,擋下了從身后襲來的另一條黑蛇,然后抓著它,如鞭子抽向其他黑色巨蛇,也抽碎了白狐抽來的白尾。
至于灰家與白家攻擊。
裁縫一點無懼,任憑它們毛發射來,竟以肉身全部抗下。
這一切。
發生在幾秒不到。
再看去時。
十來條黑蛇全部被抽碎,或者撕碎了,化為了黑煙融入一條尚存的黑蛇中,但黑蛇在咳血,顯然傷的不清,黃家的黃鼠狼也一樣,被鬼氣沖飛吐血倒地,只能硬抗護住手中的小黃鼠狼。
“東北五家不過如此。”
為了更刺激東北五家注意自己,好讓胖子安全煉器,裁縫悠悠道出了這話。
言語中。
其腦海中幽幽浮現了一道身影,胖乎乎的,皮膚白皙,掛著在其看來如憨批般的笑容。
那是胖子的身影。
以前胖子剛入森羅司,犯中二病時,就常說這種裝逼的中二話,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拿他的話來裝。
不過。
效果卻是很好。
東北五家更憤怒了。
也在其話剛道出,裁縫似有所感,猛然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一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