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張十一都快被這個電話給騷擾瘋了。
一天一個,準時又執著。
可每次打過去,卻又是嘟嘟的忙音聲,也不知道是惡作劇還是什麼其他的。
為此他還專門求助了刑警隊的劉天旗,就算是動用技術手段也無法查到這個電話的來源。
問題是他也沒有號碼啊!
最終也只能認定是境外的新型詐騙電話。
讓他多加小心。
這句話可是著實的把張十一嚇了一跳,立馬就跑到了銀行去查看他的賬號余額,這要是錢沒了,就他這個財迷,不得心疼的死過去啊。
好在余額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多了一筆。
“啊?不會吧,難道是先給點甜頭,然后再一網打盡?”
看著賬號上突然多出來的五十萬元,張十一可算是徹底懵逼了。
“這位美麗的姐姐,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這筆錢是誰給我打過來的?”
長的又帥,嘴又甜,重要的是賬號的余額又多,如此年少多金的帥小伙誰不愛呢。
銀行的女柜員,雙眼直冒小星星,立馬就給他查了起來。
“這筆錢是一個個人賬戶給你轉過來的,按照規定客戶的名字是要保密的,我也只能悄悄的告訴你,給你轉賬的這個人姓陳。”
“姓陳?”
張十一謝過小姐姐,一邊走一邊努力的回憶著,會是哪個姓陳的,平白無故給他打了50萬塊錢。
“靠!不會是紙扎陳,陳叔吧!”
張十一趕緊摸出電話給紙扎陳撥了過去。
“喂?你是哪位啊?張十一?不認識!”
電話那邊的聲音并不是陳叔,沒說兩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哎?難道我打錯了?這不可能啊。”
電話上面明明顯示的是陳叔的名字,根本不存在撥錯號碼的問題,難道是陳叔換號碼了?
張十一再次打了過去,這次他決定要好好問問,畢竟無功不受祿,自己已經占了人家這麼大的便宜了,連鋪子都給自己了,怎麼還能再要人家的錢呢。
“喂?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什麼張十一,張十二的!
什麼?陳樂山!你是他什麼人?
侄子?行,正好,你趕緊過來吧,這個老不死的,可是欠了我一大筆醫藥費了,如果你不替他還錢,我可就要把他丟到大街上,要是死在外面可別怨我!
什麼?我是誰?
你管老子是誰呢,草!”
掛上電話的張十一,火急火燎的跑回了紙扎鋪。
陳樂山就是紙扎陳,剛才接電話的人說,陳叔中風癱了,就躺在醫院里面
聽到這話,張十一能不急嗎,他能夠擁有這間日進斗金的紙扎鋪,可完全是因為人家。
這恩情可不是每月分人家一半的營業利潤就能夠還清的!
“你們給我好好看著鋪子,軒子,你也別跟著我,最近這里不太平,你替我把所有人都看好了,一個都不能出事,聽明白沒有!”
張十一一個人也沒有帶,打了個車就前往火車站,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陳叔的老家在山東菏澤。
一下火車也顧不得舟車勞頓,立馬就趕往醫院。
詢問起陳樂山住在哪間病房的時候,醫護人員卻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這位先生,你是他什麼人?”
“護士小姐,我是他遠房侄子,我叔他怎麼樣了?”
“哎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看的出護士小姐欲言又止,張十一立馬就前往病房。
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咆哮聲。
“老不死的,你玩的挺高啊,還給我們留著這麼一手呢!
你立刻給我簽字,將房子的名字改成我的,否則我現在就給你丟在大街上去!”
“你,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出去!”
一開始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著有點耳熟,而后面的聲音,雖然有點口齒不清,但很明顯就是陳叔的聲音。
“草!給臉不要臉!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原本還準備聽墻根的張十一瞬間暴走。
病房的大門被一腳踢開,張十一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病房里面。
這才多久沒見啊,躺在床上的陳叔已經變成了一個口眼歪斜的枯瘦老頭子。
臉上還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你他媽誰啊?”
頭上頂著一撮黃毛的小子,被踢門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看到進來的是個年輕人之后,立馬就破口大罵起來。
“你打的?”
張十一面色陰冷的盯著小黃毛,雙眼充滿了殺氣。
“我草,誰他媽的拉鏈沒拉,把你給掉出來了,你管得著嗎!哎呦你敢打我?”
看著可憐兮兮的陳叔,張十一恨不得把眼前這個黃毛給碎了。
“啪啪啪啪”
那大嘴巴掄的,沒一會黃毛的臉就腫的跟豬頭一樣了。
癱軟在地上,不停的往外吐著牙齒。
“十,十一”
陳樂山也終于看清楚了來人,渾濁的老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陳叔,你別激動,我來了,沒有人能夠欺負你!”
張十一趕緊回身,抓住了陳叔那條枯瘦的手臂,是真心疼啊。
他還清楚的記得,離開時候的陳叔,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對未來的生活充滿著希望,這才過了多久,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問題是陳叔也不缺錢啊!
“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