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白羊點點頭,隨后看向了我,“燕知春,我馬上就要升為「地級」了,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不見了,就帶「因果」去新的場地找我。要記住……必須要第一時間找到我。”
聽完這句話之后我一時之間沒有理解,畢竟我曾經看過「生肖飛升對賭合同」。
“等……等一下。”我說道,“馬上就要升為「地級」了是什麼意思?按照道理來說……你不是還要在「面試房間」里待個幾年嗎?”
白羊盯著我看了良久,隨后沉聲說道:“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總之我會直接升為「地級」。”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本以為我開始了解白羊了,但沒想到他再一次出乎了我的預料。
所有人成為「生肖」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穩扎穩打,可白羊不一樣。
他在幾年前成為「生肖」之后立刻就出現在了「面試房間」,隨后將房間內的人全部驅逐,接著又成為了游戲場地當中的「人級」,現在又要跳過「面試房間」直接成為「地級」……
他為什麼可以跟所有人都不同,為什麼可以這麼亂來?
我好幾次都想直接說出自已的疑問,可白羊叮囑過我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當年面試房間的事情,我也只能就此作罷。
“你大約什麼時候晉升為「地級」?”我又問。
“很快。”白羊說道,“你照常來每天找我,一旦發現有一天我消失了,就想辦法去新的地方找我。”
“可我該去哪里找你?”我又問。
“連我自已也不清楚。”白羊回答道,“到時候你自已想想辦法吧。但是記住……一定要快。”
那一次和白羊分別之后,日子似乎又歸于平淡了,輪回之后,江若雪回到了自已的區域,而我照常每天都去見白羊。
白羊自從見到童阿姨之后,果然沒有了其他疑問。
他似乎找到了「臉」。
難道他真的見到了童阿姨所說的「母神」?
可為什麼見到「母神」之后,連「臉」都不需要了?
難道他心目中掛念的那張臉,會是「母神」的臉嗎?
我很想見一見她,我想知道童阿姨口中所說的那位「一切的起因」到底是什麼樣子。
可我知道這是不現實的,那個人只存在于白羊的心中,不可能存在于現實世界。
值得一提的是,童阿姨降生的地點似乎離我很近,我曾經問過她要不要跟我一起行動,她拒絕了我。
她說她不能一直幫助「生肖」,而要去繼續尋找身上帶著巨大的「善業」之人,只有跟巨大的「善業」在一起行動,她才會作下更多的「善」,也會最深入的感受到「母神」的旨意。
跟我打過招呼之后,她便深入城市,尋找那巨大的「善業」了,雖然我不太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在「終焉之地」堅持行善,但我也支持童阿姨的做法。
做人,總需要有個目標,就算這個目標永遠無法實現也沒關系。
想來我也有些害怕跟童阿姨一起行動,她和江若雪給我的感覺并不一樣,雖然她一直都帶著慈祥的微笑,可我就是無法真正看透她。
盯著她清澈的雙眼時,我看不出她內心在想些什麼,或許她真的像她自已所說,始終都在追求一種「無欲無求」的狀態吧。
日子又一天天的過去,大約在距今四年以前,白羊從他的游戲場地消失了。
按理來說「生肖」在這里消失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他們要麼簽訂了合同進入面試房間,要麼被人賭命消失在街上,并不會有任何人去追尋一個「生肖」
的下落。
可我偏偏不同,我需要找到白羊,畢竟他再三和我強調要馬上找到他。
同時我也需要趕快聯系到若雪,可我們在城市的兩頭,又要如何取得聯系?
不……我忽然想到,我根本不需要找若雪,因為「因果」存在,她會來找我的。
果然如我所料,若雪感受到我需要她,幾個小時之后便在我身邊出現。
我們簡單的敘了一下舊,很快就開始了尋找白羊的旅途,畢竟我們知道這一次的見面代表著什麼——
白羊需要我,而我需要江若雪。
我們幾乎都沒有思索,很快就認定了尋找白羊的方案,那就是去問那條白花蛇。
同為地級「生肖」,除了白羊之外,也就他和我們有點交情了。
當我們找到白蛇時他正在一臉悲傷的上吊,這恐怕是江若雪的杰作。
我們二人站在他身邊看著他自導自演,隨后從繩子上跌落下來,又笑嘻嘻地站起身,心知他恐怕也瘋了。
他灰白色的西裝看起來不如前些年干凈,居然有些血跡,這些血跡不像是其他「參與者」濺到他身上的,反而像是從他身體內部流出來沾染到衣服上的。
在江若雪的一頓威逼利誘、感情開導、戀愛教程之后,我們再一次在沒有加入「互助會」的情況下換取了白蛇的情報。
雖然獲得了白羊的詳細地址,但白蛇說的話也讓我有些忌憚:
“你們要找那只白羊的話就抓點緊吧,他的游戲漏洞百出,不知道是怎麼說服上面的,估計隨便進去一個「參與者」就會導致違規,朱雀也會直接降臨,能不能見到他,還得看你們兩個臭丫頭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