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發很長,扎著辮子的男人正在門口站崗,經過一番介紹才知道對方的代號是「茂木」劉二十一。
他看起來對江若雪還算熟悉,可對陳俊南沒什麼印象。
二人表明了來意之后,「茂木」將二人帶進監獄內,在一間會客室將二人安置下,隨后便起身出門去叫人了。
陳俊南站起身,趴在門口往外聽了聽,卻發現今晚的「貓」很熱鬧,聽起來建筑物內至少二三十人。
看來一切真如齊夏所說……整個「貓」都復活了。
“是只活貓……”
他們今晚的熱鬧應該也是在慶祝新生,畢竟從眾人的角度來看,一時半會根本搞不清楚自已活下來的原因。
當時的齊夏只跟錢五和周六說過自已的能力是「生生不息」,可對方能夠想到「生生不息」可以進行這麼大規模的復活嗎?
“老齊……你小子到底……”
二人在屋內坐了幾分鐘,一陣皮靴聲在門外響起,沒幾秒的功夫周六的身影在門口出現。
她聽說來訪者是一男一女,可她做了許多種猜測,無論如何都猜不到是這個男和這個女。
目光在陳俊南和江若雪之間游離了一會兒,周六的面色很快為難起來。
“得!”陳俊南笑著對江若雪說,“大姐,我要找的人來了,您先回避吧,我倆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在此地如期舉行。”
江若雪聽后微微皺了下眉頭,很快就笑了起來:“可我要找的人也是周末,不如你先回避?”
“什麼東西?”陳俊南一愣,“咱倆不僅順路都到「貓」,要找的人也是同一個?嗨……江大姐您早說啊,您早說的話我替您來不就得了嗎?這還讓您親自跑一趟,您看這事兒鬧的。
”
周六緩步走進屋內,回頭將房門關上了。
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有點復雜。
江若雪自然是代表「極道」出現在這里的,而陳俊南很有可能代表了齊夏,可自已的身份如今是「貓」的副首領。
三個不同的身份坐在一起自然不算什麼大事,問題在于自已和對方的兩個勢力都有點交情,眼前這倆人無論是單獨見到了誰,姑且都能說上幾句,可一旦二人同時出現,自已的身份就會有些尷尬,許多話也不方便直接說了。
“嘖……”周六撇了撇嘴,“你倆……是一起來的?”
“是啊。”陳俊南點點頭,“什麼指教?”
“嘖,「指教」倒是沒有,只是我想不通你們倆人一起出現的理由。”周六面色為難地坐了下來。
“你別聽他胡說。”江若雪在一旁開口道,“我們屬于湊巧碰上的。”
周六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嘖,我知道你們倆應該都有事要跟我單獨說,要不然你們倆商量一下,誰先出去回避……”
“小爺我忽然有個想法。”陳俊南開口打斷了周六,“末姐,有個問題想先問問你。”
“你說。”周末回道。
“「貓」的兄弟們是不是都復活了?”陳俊南指了指門外,“包括你們的首領錢多多。”
周六點點頭:“沒錯。”
“好,那小爺我也實不相瞞了,這件事是老齊干的。”陳俊南笑著說道,“他發動這麼大的手筆來召回這些人,足以證明現在是某些關鍵時刻。”
江若雪和周六聽后都有些發愣。
“你說是齊夏復活了這些人……?”
“這個先不提,你們也該知道,就算咱們的陣營不同,雖然我是葫蘆娃,而你們是蛇精和爺爺,但……”
“嘖……”周六一皺眉頭,“誰他媽是蛇精和爺爺?”
“說錯了說錯了。”陳俊南笑道,“我想說,雖然咱們各自為營,但畢竟都有一個最終敵人,那就是最上頭的那個誰。”
“那又怎麼了?”
“所以現在咱們應該放下陣營隔閡,把大家的計劃都說一說,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萬眾一心達到目的啊。”陳俊南又說道。
周六聽后沉默了幾秒,緩緩站起身,打開房門,跟門外說道:“讓十九放下手頭的事過來找我。”
說完她又回到桌子旁坐下,開口道:“嘖,現在這個時刻可能對于所有「參與者」來說確實非常關鍵,可我們「貓」一直都是中立的,我沒有辦法向你們保證什麼,只能說……我作為「周末」這個身份,會全力幫助你們。”
“我不同意這個說法。”江若雪在一旁插話道,“首先我要更正一下,這一次不是隨隨便便三個勢力的會談,我們三個人在此時應該都是自已勢力的二號人物,所以我們的發言也都可以代表首領。”
“我也有可能是三號人物……”陳俊南小聲說道。
“無所謂。”江若雪說道,“所以這一次的談話我不介意開誠布公,就算你們「貓」一直都在隱忍中立,但若是我沒記錯,「中立」的最終目標是為了「存活」,而「存活」是為了計劃,是吧?”
周六聽后微微點了點頭:“是……”
“換句話說我們三方身上都背負著重要的「任務」,也不必在此時冠冕堂皇地分成什麼「參與者」和各個「陣營」了。”江若雪一臉嚴肅地又對兩個人說道,“不管你們倆承認與否,我們大家都是「白羊」的人。”
陳俊南聽后趕忙插話道:“哎你可別亂說啊……我們家老齊可不是啊。
”
“他是不是你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