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什麼都不說,卻讓她苦等五千年,你有體會過那種毫無希望的感覺嗎?你有體會過那種在陰暗的角落,無依無靠的感覺嗎?”杜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的戰其勝后背發寒。
“你不是那個凡人操作員,你到底是誰?!”戰其勝不由地在雙手聚集出了兩把風刃,他感覺自己若不反抗,怕是馬上就會死。
“我只是一個跨越了兩千年,最終到達終點的女人,因為你這負心漢的故事而憤怒蘇醒。”杜羽伸出一只手沖向戰其勝,“你錯就錯在,不該把這個姑娘留在河的那邊。”
話音剛落,杜羽的手中爆出一團黑氣,那氣體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奔向戰其勝,瞬間就在他的腹部爆裂開。
“呃!”戰其勝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他捂著自己的腹部,慢慢地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杜羽:“這種力道……簡直可怕……”
杜羽緩緩的向前走著,雙手一揮,自己的身后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氣,它們在空中緩緩聚集,這種數量如果轟然沖下,戰其勝必定死無全尸了。
“不……!”嬰寧忽然跑了過來,擋到了戰其勝面前,“不要殺他!”
杜羽手上動作一愣,問道:“不殺他?憑什麼?嬰寧妹妹,這種負心漢你還要留他的性命嗎?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
嬰寧只感覺杜羽仿佛換了一個人,之前的他看起來平易近人,對誰都很溫柔,而如今卻給人感覺格外危險,仿佛說錯一句話就會死。
“我不想殺他……我……”嬰寧搖著頭,哭了起來,“我這五千年來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再看他一眼……”
杜羽聽后愣了愣,不知如何是好,這世上癡情女子何其多,眼下居然同時有兩個。
“如今你完成了心愿,卻要了結自己。”杜羽喃喃地說道,“你若是不尋短見,我便不對此人出手。”
“我……我知道了……”嬰寧哭著點了點頭。
杜羽看到嬰寧點頭,瞳孔瞬間還原了。
“咦?”杜羽一愣,感覺很奇怪,剛才是鐘離春附身了嗎?她的修為怎麼變得這麼高深?
他趕忙閉上眼,在心里尋找著鐘離春:“小鐘離,你在嗎?”
杜羽的內心世界格外安靜,居然沒人回應,他漸漸地向前走去,發現鐘離春已經虛弱的躺在地上睡著了。
“小鐘離……”杜羽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剛剛你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嗎?”
確定了鐘離春除了比較疲勞之外沒有其他問題,杜羽才緩緩睜開了眼。
“嬰寧,你干嘛啊?!”杜羽一睜眼就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關心你的人啊!”
“啊……?”她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杜羽,“你怎麼忽然又……”
此時的杜羽和之前一樣,雖然有些貧嘴,但感覺很溫柔。
“你是說你……關心我?”
“不是,我……你別誤會,我是說后土娘娘……”杜羽有些尷尬的說。
“后土娘娘……”嬰寧默默地念叨著,“是啊,還有娘娘在……我……不能讓她難過……”
“后土娘娘?”戰其勝一愣,“嬰寧,你瘋了嗎?你現在替后土娘娘做事?”
杜羽一看戰其勝的態度,忽然不太高興:“怎麼了?替后土娘娘做事不好嗎?比在湖底等著你這個負心漢強多了啊!”
“你……!”戰其勝不知說什麼好,“你不懂其中的隱情,總之嬰寧絕對不能留在后土身邊。”
“你就嘴硬吧!”杜羽指著戰其勝說,“你要是沒有正當理由就別在這兒挑撥離間!我可是親眼見到后土娘娘對嬰寧多麼好,比你好多了!”
“多說無益。”戰其勝搖搖頭,“你若是操作員,就更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
“算了。”杜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不和你說這個了,戰其勝,我問你,你還要繼續打嗎?”
戰其勝仿佛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猛然一睜眼,然后緩緩地低下了頭。
“不必了,我已經沒有戰斗的理由了……”他聽起來語氣很失落,“老何騙了我,他說他找到了嬰寧,只要我幫他做一件事,他就可以讓我見嬰寧。”
杜羽一愣,好像明白了什麼,只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能當眾說,如今還有一件事需要處理。
“你倆先等會兒!咱們先把眼前事處理完了,然后找個地方好好說!”杜羽拍了怕兩人的肩膀,徑直沖著張前和張堅跑去。
那二人有些不知道現在的狀況,方才見到那三個人以驚天氣勢打在一起,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都停了手,如今張真又向他們跑來,可是有什麼變故?
“你二人別打了!”杜羽跑過來沖著張前說道,“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啊,你請來的幫手是我朋友,他的委托人是我的上司,我的法寶和他是熟人,我是張堅的老師,張堅是我的老大,我這次的任務目標是保護張堅,你明不明白?”
張前聽完杜羽說的話一臉疑惑:“不、不太明白。”
“換句話說就是我們都很厲害,你要是動手我就打死你,這下聽明白了嗎?”
張前一愣,忽然露出了兇狠的表情:“張真,你是什麼貨色我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虛張聲勢了半天,我就要退去嗎?我辛辛苦苦策劃了一年,怎麼可能被你一番話就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