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說是什麼原因？”小七問。

杜羽不知道戰其勝是什麼情況，只知道自己和這個女孩的共同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枉死！

“會不會所有的枉死者，都有成為操作員的潛力？”杜羽試探的問道。

“不會吧……”小七低聲說，“之前傳說管理局也招攬過枉死者，畢竟枉死者都可以自行選擇是否成為陰差啊，他們也沒有顯示出操作員的特性。”

“也對。”杜羽點點頭，若是枉死就可以成為操作員的話，聽起來也太常見了。

曲溪在旁邊聽了一會，忽然插話問道：“你們都說……我是太樞，那成為操作員的前提，會不會是太樞？”

“太樞？！”杜羽和小七一愣，這種問題還從未想過，難道太樞就可以成為操作員嗎？

“不對吧……”杜羽說道，“我不是太樞啊……”

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愣了愣，然后扭頭問小七：“我……是太樞嗎？”

“我怎麼知道啊？！”小七一驚，回答說，“你應該問問給你招魂的黑白無常呀……他們如果沒有告訴你的話，說明你的名字沒有記載入冊，應該不是太樞。”

“記載入冊？”杜羽皺了皺眉頭，“那若按照你的說法，她們沒告訴我，不能完全證明我不是太樞，只能證明我沒有被記載……所以曲溪說的話應該有一定的道理……”

小七想了想又說道：“這天下九百年沒有操作員了，產生的太樞也不少，如果太樞即是操作員的話，感覺數量也太多了。”

杜羽又在心中分析了一番，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于是說道：“會不會是枉死的太樞？”

“枉死的太樞？！”小七一愣，隨即仔細想想，說道，“如果條件這麼苛刻的話，說不定……”

杜羽也越想越感覺這個條件有一定的道理，太樞本就是脫離這個世間的產物，而他們枉死之后，更是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收容，對整個世界來說，是意外中的意外，所以在理論上他們可以穿越任何時間，到達任何地方，不受時間和空間的影響。

但這一切的假設有一個非常不妙的前提，那就是——杜羽本身就是個太樞！

杜羽的心臟砰砰直跳，自己的這個假設實在是太大膽了，如果自己是太樞的話……自己的記憶是真實的嗎？自己會不會是從某一天開始，忽然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而這個世界為了不自相矛盾，所以自動產生了杜羽這個人存在的痕跡，就像系統自行修補漏洞一樣。

所以自己是個孤兒？所以自己沒有朋友？

可自己是哪個傳說產生的太樞呢？

戰其勝和嬰寧也是太樞嗎？

杜羽又想了想，嬰寧確實是枉死的，如果她再是太樞，那條件就全達成了。

想到這里，他立刻掏出手機，給謝錦打了一個電話：

“陰差姐姐，十萬火急。”

“杜羽，怎麼了？咱們才分別不到十分鐘，你就十萬火急了？”

“是啊，我想問問，你們那里現在有沒有枉死的太樞？”

“枉死的太樞？這我得問問整個家族了，我和小果下一個目標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你這條件聽起來有點罕見，太樞一般會導致其他人枉死，自己是不是枉死就要看機緣巧合了。”

“陰差姐姐，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拜托你馬上幫我統計一下……”杜羽說，“如果有枉死的太樞，一定不要讓他們投胎，馬上帶來見我！”

掛掉和謝錦的電話，杜羽又掏出腰上的綠筆，說道：“嬰寧嬰寧，快出來，有事問你。”

一道綠光閃過，嬰寧慵懶的落地了。

“我都聽到了。”嬰寧說。

“那就更好了！”杜羽著急的問道，“嬰寧，你是太樞嗎？”

小七一愣，之前她也見過杜羽身上的這個怨靈，可為什麼要問她是不是太樞？難道她也是操作員？

“我應該不是太樞。”嬰寧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杜羽的身上。

“這……”

“但你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嬰寧說。

“你都不是太樞了，還說我說的有道理？”

“我雖知道自己不是太樞，但你應該記得，我是被某人從清朝帶到宋朝，又帶回上古，從上古又存活至今，除了清朝之外，宋朝和上古都不是我應該出現的地方，對這兩個時代來說，我確實是太樞吧。”

杜羽瞪大了眼睛，他仔細思索著嬰寧說的這番話，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嬰寧確實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她是一個完全的意外，是一個由戰其勝所制造的意外，是一個人造太樞。

所以她確實是枉死的太樞。

杜羽打死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嬰寧和曲溪之間找到共同點，又間接找到了成為操作員的條件，他有些激動也有些忐忑，自己說不定可以組建一支操作員隊伍，這樣一來整個傳說管理局便是仙界地位最高的存在了。

“眼下只要再問問他是不是太樞，不就可以了知道了嗎？”杜羽心中暗暗想到。

“小七，你帶著這位曲溪小姐姐先隨便逛逛，和她介紹一下傳說管理局的工作流程，我和嬰寧有事要商量。

”

不等小七答應，杜羽拽起嬰寧就跑走了，二人穿過走廊，隨便走進一間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