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羽接過來大體一看,傳音員的能力真是千奇百怪。
有人能強制讓傳說下五分鐘的小雨,有人能讓傳說的畫面里飄過一個虛擬的圖像,有人能向傳說里播放音樂,還有人的能力更奇怪,董千秋寫下的描述是——與此人有肢體接觸者,都可暫時成為傳音員。
雖然大部分看起來都是一些雞肋技能,但杜羽知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可以派上大用場,于是把這張紙小心翼翼的揣到了懷里。
“話說,你真的準備好了嗎?”董千秋問道,“關于這次交流。”
“是啊,千秋姐,你看,傳音員、操作員、輔助者全部就位。傳說管理局也全都……”
“我是問你真的準備好了嗎?”董千秋加重了語氣。
“我?”
“是啊,過了這麼多天,你一直都在忙前忙后,也不見你做什麼打算,到時候真的進入那幾個傳說的話,有把握嗎?”
“這你要問問那四個外國操作員了,他們準備好了嗎?既然請我們進入他們的傳說,咱們也得拿出咱們的傳說好生伺候啊,這才叫禮尚往來。”杜羽壞壞一笑的說道。
“咱們的傳說?”董千秋遠遠的看了一下顯示屏的方向,說道,“據我所知,現在出了問題的傳說雖然不少,但迫在眉睫的只有兩個,一個是黑白無常,一個是白蛇傳說,這兩個可都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完成的,你要讓他們進入哪一個?”
“嘿嘿。”杜羽對董千秋說,“放心吧,千秋姐。這可是四個免費的勞動力啊,不好好利用一番可不是我的性格,我自有打算。”
二人正說著話,見到小七從門外氣喘吁吁的進來,杜羽見狀趕忙走上去。
“你回來啦,小七?把信給西王母送去了嗎?”
小七喘著粗氣,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可真是嚇死我了,西王母的氣勢好嚇人……”
不知道為什麼,小七總覺得西王母對她有一種種族壓制,就像是貓見到了獅子。
“西王母雖然兇了點,但人還是很不錯的,她怎麼說?”
“她說明天一大早,會帶著外國大使前來,屆時還會有眾多仙家,一同前來觀禮。”
“什麼?!”杜羽一愣,“還觀禮啊?說白了……就是來看電影唄。”
杜羽趕緊回頭問道:“千秋姐,夸娥氏二子走了沒?”
“還沒,我把他們安排在客房了。”
“趕緊讓他們建個電影院。”
“電影院?!”董千秋一愣,“干嘛啊?”
“哎!讓眾神觀禮啊!”杜羽說道,“這可不能給他們怠慢了,另外再讓戰其勝和沈師配合,打造幾個新的傳送儀器放在電影院里,明天我會和那幾個操作員在電影院里現場傳送。”
董千秋聽聞此言直說工作量還不小,于是趕忙去安排了。
“還有件事……”小七終于平穩了氣息,對杜羽說道,“外國操作員的話,明天就來三個,不是來四個。”
“哎?”杜羽一愣,“為什麼啊?有一個被西王母打死了?”
“不不不,有一個人今天跟著我來了……”小七說完這句話緩緩的走進門,杜羽這才發現她身后跟著一個禿驢。
“你是……”杜羽思索了一會兒,“來自天竺的瓦讓?”
“貧僧正是。”瓦達雙手合十,向杜羽行了個禮,“施主能記得貧僧的名諱,貧僧惶恐。”
“呃……別、別惶恐了,進來坐啊!”杜羽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他不知道這瓦讓為何提前一天就來,難道是來打探軍情的?
只見瓦讓進了院子,緩緩的坐到了地上,然后拍了拍身邊的一塊兒空地,對杜羽說:“施主,來陪貧僧坐一會嗎?”
杜羽見狀有些尷尬,趕忙問道:“大師啊,你怎麼坐在地上了?屋里有椅子啊。”
“呵呵。”瓦讓笑了笑,問杜羽,“我坐在這里,和坐在椅子上,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杜羽思索了一會兒,“雖然我們這兒的椅子也是石頭做的,觸感跟地面差不多,但是讓你坐在椅子上是禮儀啊,怎麼說也不能讓你坐在地上呀。”
“可貧僧并不覺得坐在這地上,是施主對我失禮,如此的話,施主還在乎那禮儀嗎?”
杜羽總感覺這人話里有話,不由得又想起了當年東帝的交代——這天竺僧人來的目的應該并不簡單。
他思索了一會兒,坐到了瓦讓面前的地上。
“施主,如今你也坐到了地上,會覺得失禮嗎?”
“這……倒也沒有。”杜羽搖搖頭,“冰冰涼,還挺舒服的。”
“呵呵。”瓦讓又露出了一副頗有深意的笑容,對杜羽說,“施主,你說究竟是因為貧僧坐到了地上,你才跟著坐下,還是貧僧早就知道施主會跟隨,所以主動坐到了地上?”
杜羽干干的笑了一下,他總感覺有人問過自己類似的問題,于是說道:“大師你說話太有深意了……我有點不太明白。”
瓦讓微笑了一下,說道:“此乃因果”。
杜羽只感覺有點耳熟,剛要說話,只見瓦讓把一只手伸進了腰包中,摸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小壺酒和兩個舊舊的杯子。
“哎?”杜羽一愣,“你明明是個禿……明明是個和尚,怎麼還帶酒啊?”
瓦讓像沒聽到一樣,把杯子放在自己和杜羽面前各一個,然后拔開酒壺的塞子,緩緩的倒出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