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罷,他轉身走向藥店掌柜,雙手合十向他鞠了一躬。
“施主大慈悲,日后必有福報,老衲自當在金山寺日夜為你燒香祈福,每天誦經十次。”
“啊!”藥店掌柜的也趕忙雙手合十,向法海行禮,“大師萬萬不可,老夫只是做好分內之事,不敢勞煩大師。”
“無礙,施主福緣深厚,為施主祈福也是老衲的福分,老衲不再叨擾了,告辭。”
法海緩緩的走出門去,白素貞也跟了上來。
“大師。”白素貞叫道,“請留步。”
“勿要再送了,白蛇,你我的緣分應當到此為止了。”法海緩緩的向白素貞行禮,說道,“老衲能看出你是心地良善之妖,也希望施主日后得道成仙。”
白素貞也向法海恭敬的行禮,說道:“大師,小女子目光短淺,并不期待得道成仙之事,若是我家官人真的在大師那里,還望大師……”
“施主,老衲向你保證,絕對沒有扣留過許仙。”法海再次重申道,“若是見到了許仙,老衲一定讓他好生與施主度過余生。”
“如此甚好,有勞了,大師。”經過一夜,白素貞對法海的看法稍微有些改觀,不由地客氣了起來。
二人拜別了之后,法海只繞過一個路口,就看到了守在這里的杜羽。
“慧凈?!”法海愣了一下,“這一天一夜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杜羽尷尬的笑了一下,“我去救人了!”
“救人……?”法海微微嘆了口氣,“也對,僅憑我們一個小小的藥店又怎麼能救下半個杭州的人……”
“師父啊,你先跟我來,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好消息?”
杜羽拉著法海一路跑回客棧,一推門進屋,卻發現許仙正坐在屋內喝茶。
“啊??”法海一愣,“許、許施主,你為何在這里啊?”
“啊!法海大師!”許仙像見了親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您可回來了啊!”
法海疑惑的看了看杜羽,問道:“慧凈,許仙施主何時過來的?你所說的好消息又是什麼?”
“許仙被救活立刻就過來了啊!”杜羽也大搖大擺的坐下,喝起了茶,“我所謂的好消息,是這個渣男決定以后不再禍害女性了,他準備跟著你千萬金山寺,以后就當個和尚了。”
“這怎麼能行?!”法海一下子慌亂了起來,自己活了這麼久可從未撒過謊,如今看來豈不是騙了白蛇嗎?
“不行?”杜羽和許仙都一愣。
“吶!小和尚,你看到了啊!是你師父不收我的,你趕緊讓他打死那幾個妖怪,讓我回去。”
杜羽冷冷的瞪了許仙一眼,說道:“我師父不收你,我收你。你叫我師父,以后你就是我師父的徒孫了,你這孫子聽明白了沒?”
許下一驚,趕忙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慧凈!不可胡來!”法海為難的說道,“老衲已經答應了白蛇,若是見到許仙施主,一定讓他們夫妻相聚,如今我卻要帶著他前往金山寺,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夫妻相聚?”杜羽可有點生氣了,“師父,白蛇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了,你真的忍心讓他們夫妻相聚?”
法海有些猶豫,雙眼瞇了起來,思索著什麼。
“不瞞你說,師父,我認識在回春堂打工的小丫頭,你知道這許仙怎麼欺負她的嗎?”
法海不解的望向杜羽,問道:“那位女施主怎麼了?”
杜羽深深吸了一口氣,添油加醋的編了一段喪心病狂的故事。
一旁的許仙好幾次想打斷杜羽,但一想到杜羽的心狠手辣,又把這些話咽了回去。
“你說的可是真的?!”法海驚詫的問道,“這……這位許仙施主他……”
“師父,我當著他本人的面,難道還能撒謊?”杜羽反問法海。
“這……”法海看了看許仙,他確實一句話都沒有辯解。
“師父,如今這許仙不僅想逃離白素貞,更想讓你殺了她,你自然是不會殺她,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自己動手……后果會怎麼樣?”
法海沉重的低下了頭,仿佛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把他帶回金山寺,讓他與白蛇斷了緣分,簡直一舉兩得,不僅能救下那個妖,更是救了天下女性啊”
在杜羽的再三炮轟之下,法海終于軟下心來。
“慧凈,你說得對,將許仙施主帶回金山寺,落發為僧,實則是為了他二人著想,白蛇深明大義,總會明白老衲的苦心的。”
“這就對了!”杜羽高興的大叫道,“這下白蛇終于安全了……”
杜羽的心也放了下來,自己曾經在希域救下了一條青蛇,如今不在乎再救下一條白蛇,就算她成為了太樞又怎麼樣?若連眼前的人都救不下來,又何談拯救天下蒼生?
三個人很快收拾好了行囊,即刻前往金山寺。
“師父,路程這麼遠,咱們是不是得走很久啊?”杜羽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包袱一邊問道。
“慧凈,你是在戲弄為師嗎?咱們駕馭袈裟飛行,片刻就能到達金山寺,又怎麼會走很遠?”
“呃……”杜羽一愣,原來自己是騎著袈裟來的啊,“師父,我、我就逗逗你……”
三人出了客棧,法海卻沒有著急馭起袈裟,反而先往人跡罕見的地方走去,按他的說法,這里凡人眾多,貿然馭起法術怕會驚擾了凡人。
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昨晚法海跟白素貞大打出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驚擾了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