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必安這麼說,鄉親們果然有些躍躍欲試,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個青年走上來,說道:“你們不會騙人吧?”
“騙人?”謝必安笑了笑,將手中的布袋遞了過去,說,“你把石頭全都倒出來讓鄉親們看看。”
青年接過石頭,在地上一撒,果然是二十四顆,每個顏色八顆,石頭沒有任何問題,布袋也沒有任何問題。
“怎麼樣?”謝必安看著眼前的青年,像之前杜羽挑釁自己時候那樣問道,“你敢玩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青年把石頭都裝進了布袋中,掏出一枚銅板,說道,“我來一局!”
謝必安收了錢,說道:“請!”
青年第一把掏出了八顆石頭,數了數,還差四顆,于是又摸出了四顆。
他數了數,五五二。
“嘿!”青年一笑,說道,“這是不是就算贏了?”
“是啊。”謝必安將青年之前交給自己的銅板還給了他,“你贏一個銅板,這個銅板還給你。”
青年一愣,沒想到自己一分錢沒虧,還差點賺到錢了。
“還玩嗎?”謝必安問。
“不……嘿嘿,先不玩了,我先看看。”青年拿回自己的銅板,默默退到一邊。
謝必安一愣,這人怎麼不玩了?
“小杜子,要是每個人贏了錢就走,咱們還是賺不到錢啊……”謝必安一臉擔憂的小聲問道。
“放心,贏了錢就走,那樣更好。”杜羽說道,“這樣一來有人賺,有人賠,自然會吸引更多的人。”
“你的意思是……同一個人一直玩,反而不好?”
“當然了啊。”杜羽說道,“同一個人玩得越久他就輸得越多,這樣誰都看出來有問題了。”
果然,青年用一個銅板賺到一個銅板的事情很快激發了大家的興趣,誰都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游戲方式,很刺激也很有趣。
百姓們紛紛掏出了錢。
也就像杜羽說的,有的人見好就收,有的人卻很上癮。
可無論大家賭多少次,五四三的情況依舊最多,整整一上午的時間,雖然有不少人獲得了贏十枚的大獎,但他們的收入還是只多不少。
很快,隊伍排起了長龍,杜羽幾人無奈,只能派小年帶著慚愧兄弟開啟分店,他們又做了一套一樣的設備,在杜羽攤位旁邊開始接客。
“七哥……”范無咎小聲的說道,“咱們這樣欺騙鄉親們是不是不太好啊……”
“欺騙?”謝必安一愣,說道,“老八你可不要胡說啊,咱們哪里欺騙鄉親們了?”
“呃……”范無咎想了想,說,“這個游戲玩到最后是輸錢的,很多鄉親都曾經幫助過咱們……咱們這麼做總有點不太厚道……”
“別想了,老八。”謝必安想了想,說道,“雖然我沒掙過錢,但仔細想想,掙錢不都是這樣的嗎?選擇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把別人口袋里的錢挪到自己口袋里。”
范無咎雖然覺得謝必安說的對,但他的良心始終有點過不去。
到了下午,來來往往的人粗略估計得有一千多個,兩個攤位收入的共有三千多文錢,這還去掉了有三個人中了特等獎,共計三百文。
如今不必說三個人中了,就算有三十個人中了都給的起。
不僅范無咎和謝必安,甚至連杜羽也沒想到能掙這麼多錢。
“差不多了。”杜羽說道,“忙完最后一波我們就收工,今天帶著大家下館子。”
“下……下館子?”謝必安一愣,“什麼叫做下館子?”
“下館子就是去飯館吃飯,正兒八經的用錢買吃的。
”
“啊?”范無咎和謝必安一臉驚恐的問道,“去飯館?能行嗎?我們是乞丐啊。”
“這叫什麼話,咱們只要有錢,不管是乞丐還是流氓,他們都得賣吃的給咱們。”
三個人正在商量著去飯館的時候點什麼好吃的,卻聽到不遠處小年、慚愧兄弟的攤位吵起來了。
“你們肯定是使詐了!”一個大漢高聲喝道,“老子都玩了二十多次了,扔進去的錢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始終中不了大獎,不是使詐是什麼?”
小年賠笑道:“這位客人,只能說您運氣不太好,石頭和布袋都在您手里,我們怎麼使詐呢?”
“我不管!”大漢怒氣沖沖的說,“不是使詐就是妖法!你們肯定用妖法了!這些不能算,你們得把錢還給我!”
杜羽嘆了口氣,果然會出現這樣的人啊,于是慢慢走了過去,說道:“大哥,俗話說愿賭服輸啊。我們同樣輸出去那麼多錢,也不見得問鄉親們要回來,你輸了怎麼能往回要呢?”
鄉親們聽到杜羽說的話,自然都覺得有道理,先前有幾個贏了一百文的鄉親們也高聲叫喊表示支持。
大漢看了看杜羽,估計覺得杜羽不太好惹,沒有理他,繼續追問著小年。
“你這丫頭!你自己說,我玩了這麼多次,輪也該輪到我了吧?為什麼一直輸錢?”
小年也有點生氣了:“您怎麼一直輸錢了?剛才不是中了兩次十文嗎?您當時中了就走,算一算還有盈余呢!是您自己把中的錢都投進來了,我們也沒逼您。”
“喲呵?”大漢一愣,“看不出來你這丫頭牙尖嘴利啊,老子今天不把錢拿回來,你們這買賣就不用干了!”
說罷,他一伸手,直接薅住了小年的衣領,小年隨之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