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罩女聽到男人這麼說,也終于嘆了口氣,向那部手機伸出了手。
本以為她要取回手機,可她卻直接扼住了曲溪的手腕。
“咦?你做什麼?”曲溪驚詫的問道。
“不管這是不是在下的手機,在下只想問問為什麼手機會出現在你那里?難不成你是個賊人嗎?”口罩女冷喝道。
“啊?”曲溪嚇了一跳,“賊人?”
“不錯,你定然是個賊人!”口罩女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對策,開口說道,“你現在就下車去跟我說清楚!”
說罷她就緊緊地抓住了曲溪的手腕,死活都要把她拉下車。
曲溪知道如果自己在此時下了車,那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周壯實若是看不到自己,就不會發生后面的故事。
“你這人太不講道理了!我說過是在地上撿的手機!”曲溪也大叫道。
織女看到車輛后方的騷動也緊張了起來,她扭頭望了望杜羽,杜羽正在聽音樂,好像還沒注意到這一切,可是那兩個人如果發生激烈爭吵,杜羽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想到這里,織女掐起中指和拇指,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她輕輕一指,法印便徑直飛向了杜羽。
杜羽一愣,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耳機的聲音變得更大了,于是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調試了幾下音量鍵,發現沒有反應之后只能放棄,畢竟現在播放的音樂是自己最喜歡的加州旅館,大點聲也好。
車輛后方的兩個女生依然不依不饒。
口罩女大喝道:“在下才不相信是你撿到的!定然是你聽聞車輛要開往衙門,所以才匆忙將手機歸還!你現在就跟我下車!若你不是賊人的話,在下自然放你回去!”
曲溪有些著急,她從未被人這樣冤枉過,一時嘴笨,不知道如何辯解。
戰其勝見狀,替曲溪開口說道:“你這蒙面姑娘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口罩姑娘一愣:“我欺人太甚?何以見得?”
戰其勝冷哼一聲:“若沒記錯的話,你與在下是同時上車的吧?那時候這個姑娘就已經坐在了這里,你才是后來者,哪有賊人會提前坐好位置守候的?難道你是守株待兔里的那個兔不成?”
車上的乘客聽到戰其勝說話自然覺得有些道理,畢竟曲溪看起來文靜柔弱,長相姣好,現在哪還有這樣的小偷?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這一男一女語氣真的是太奇怪了,簡直像兩個古人一樣,難道這是網上最新興起的潮流說話方式嗎?
戰其勝說完話之后,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女聲,喊道:“小哥哥說的對啊。”
“沒錯沒錯!”
“帥哥說的有道理!”
仔細一看,這輛車上所有的凡人女性都不約而同的站在了戰其勝這邊,這是讓口罩女始料未及的。
織女見狀也準備火上澆油,放聲說道:“我看這個戴口罩的女人是想故意訛人吧?”
此言一出,直接把口罩女的立場逆轉了,乘客們也紛紛承應。
口罩女雖然蒙著面,但能看到她的臉上泛紅,她心說自己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何時受過這種侮辱?此時她只想一死了之,于是她不再說話,默默的接過手機,坐了下來。
眾人說了幾句之后發現她不再搭話,自然也不糾纏了。
僅僅一分鐘之后,車輛到站了。
前門后門同時打開。
本來要下車的冷峻男人看到打開的后門沒有動彈。
此時身后傳來了戰其勝的聲音。
“怎麼,閣下反悔,不想下車了嗎?”戰其勝冷冷的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怕你不跟來。”
說完話,他便邁開步子,下了車,戰其勝也深呼一口氣,跟著下了車。
再看前門處,又有不少人擠了上來,當中更有一個精瘦的老頭,眼神之中充滿了下作,經過女孩身邊的時候還盡量用自己的肢體去擠一擠她們。
“周壯實!”
和杜羽上車時一樣,許多人的目光紛紛向著這個猥瑣的男人看去。
雖然在場的眾多太樞沒有一個人對他有好感,可因為立場的不同,一些人要殺死他,一些人要保下他。
一場不動聲色的決戰即將開啟了。
只見周壯實經過第一排座位,這里沒有太樞,在座位上的年輕人也像沒看到他一樣,完全沒有讓座的意思。
來到第二排,織女坐在這里,周壯實沖著織女吹了個口哨,織女有些惱怒,險些在這里直接將他打死,但仔細想想還是忍住了。
來到第三排,阿愧和丑陋女人正坐在這里,他們先前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一直都在等周壯實上車一樣,見到周壯實過來,立刻就要站起身,此時才感覺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二人一低頭,發現自己的雙腿被一些不知哪里來的蠶絲綁住了。
阿愧當機立斷,使出渾身力量掙脫了蠶絲,不等他站起身,新的蠶絲又像結霜一般在他的腿上鋪開。
“織姐……果然是你!”阿愧咬著牙著急的說道,先前看到織女時他有些疑惑,仔細想想織女不可能是太樞,估計只是長相相似罷了,可沒想到織女真的進入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