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個惡霸顯得有些扭捏,在院子里面思忖了很久才終于有了動作。
“謝玉嬌小姐姐,咱們準備開始吧。”小年說道。
“好……”謝玉嬌點了點頭。
小年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打起精神,然后瞬間換了一副眼神。
謝玉嬌看到這副眼神實在是嚇了一跳,小年現在的氣質、神態、表情、動作,完全是一個惡霸。
小年冷哼一聲,連聲音也變得粗獷了:“兄弟,咱們走著,今兒就讓那寡婦瞧瞧咱倆的厲害。”
謝玉嬌似乎被大哥的氣勢給感染了,瞬間覺得自己仿佛就應該是一個惡霸,也振作了精神,隨著小年向屋內走去。
劉伶的房子并不算富貴,但看起來很大,院中基本被酒缸占滿,走了好久才靠近房間。
站到門前,謝玉嬌本還想跟小年商議一下戰術,卻見小年飛起一腳直接踢開了房門。
這狂放的動作把謝玉嬌嚇了一大跳,她有那麼一瞬間感覺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個惡霸,絕對不是小年。
只聽小年罵罵咧咧的說著:“老子來了這麼久,屋里的人沒聽見啊?還不速速出來迎我!”
見到小年的氣勢,謝玉嬌也來了干勁兒,她也往前跑了兩步,踢開了一面方桌,不得不說這二人的出場方式足夠惡霸,絕對能唬住一個寡婦。
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這屋里不僅有一個寡婦。
還有一個年輕小伙子。
此刻這一男一女正衣不蔽體,臥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這闖入屋內的不速之客。
“哎?”
小年和謝玉嬌都懵了,連董千秋都懵了。
“杜羽!出問題了啊!”董千秋語氣怪異的說道,“事情好像跟咱們想的不一樣!”
“啊?”杜羽一愣,“發生什麼事了?”
董千秋三言兩語說明了屋內的狀況,杜羽也犯了難。
怎麼?劉伶的妻子原來不是守寡三年嗎?
這麼說來這三年里她的生活還挺精彩的?
“千秋姐,你跟小年說說,計劃有變!讓她將錯就錯!”杜羽立刻換了個主意,講給了董千秋聽。
小年靜靜的聽完董千秋的傳音,眼神再次變得兇狠起來,指著那一男一女說道:“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兄弟劉伶死了還不足七日,你們便勾搭在了一起,對得起他嗎?!”
這對男女本來就神色慌張,一聽聞進門之人居然是劉伶的舊相識,嚇得從床上翻滾而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那婦人大喊道,“是這廝強迫于我,小女子實屬無奈呀!”
年輕男人愣了一下,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二位大爺明鑒啊,是夫人勾引的我啊!”
小年和謝玉嬌互相望了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她們來這兒的目的也不是捉奸呀。
“小年,杜羽讓你搞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董千秋在小年耳中輕聲說道。
“明白。”
小年點了點頭,從一旁拖過一面方桌,眾人本以為她要坐下,卻見她掄起自己的手臂,然后狠狠的砸了下去,方桌應聲碎裂,連謝玉嬌都嚇了一跳。
“天殺的小廝!”小年惡狠狠的指著那個年輕人,說道,“你到底是何人?若你不說清楚,今天老子就讓你和這桌子一樣支離破碎!”
小伙子雖說嚇得不輕,但還是顫顫巍巍的說道:“您明明是老爺的舊相識,結果卻不認識小的嗎?”
小年冷哼一聲,上去猛踢了小伙子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這一腳正踢在他的下巴上。
年輕人的嘴中瞬間流出了血,驚壞了身旁的婦人。
“老子現在是在問你問題!”小年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大喊道,“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問我了?!”
“定春!你在干什麼呀!”婦人激動的看著年輕人,“眼前的兩位大爺都不是好惹的,你怎麼管不住自己的嘴?!”
被稱為定春的年輕人掙扎著爬了起來,說道:“兩位大爺,真是對不起,小的只是有點疑問,老爺生前的時候,小的和他形影不離,如果二位大爺認識老爺的話,不應該不認識小的呀……”
小年惡狠狠的看著定春,問道:“你還想再挨一腳?”
“不、不敢……”定春慌忙的磕著頭,說道,“小的招,小的全招……小的名叫定春,本是劉伶老爺的貼身小廝,平日里負責給老爺牽馬帶路的……”
“哦?”小年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這廝是什麼時候跟嫂夫人勾搭在一起的?!”
“大爺!這您可不能怪小的啊……”小廝哭喪著一張臉說道,“老爺為了喝酒,幾乎變賣了所有的家產,院中只剩下我們三個活人,可老爺每次回家就喝的爛醉,只留夫人獨守空房……”
“那你是怪我兄弟劉伶了?!”小年眼中爆發出一陣怒火,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小廝的衣領。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保證以后再也不跟夫人私會了!”
小年聽后面色一冷,將小廝丟在了一旁。
眼下的情況仿佛有點特殊,她在心中默默問道董千秋:“千秋老師,現在要怎麼做才好啊?”
董千秋也沒主意,只能去問杜羽。
杜羽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千秋姐,你讓小年揍他,原計劃照舊,只是英雄救美改成英雄救小廝,這事兒說不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