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門,眼前又變化了樣子,竟是一個云霧繚繞的山谷,谷中有矮屋無數,家家升起炊煙。
許多穿著布衣的人在其中行走,卻不見何所以的身影。
“唉呀媽呀!這啥呀?!”一聲大吼在杜羽身后響起,把杜羽嚇了一大跳。
杜羽一回頭,發現一個農民竟然穿越了時空裂縫追了過來,他穿著破舊的中山裝,手中顫顫巍巍的拿著扁擔。
“哎?”杜羽一愣,“還嫌這情況不夠亂嗎……?大叔你咋過來的啊?”
“后生……這是咋了??”農民大叔顫顫巍巍的說道,“俺家怎麼變成這樣了?俺是不是撞大仙兒了?”
杜羽眼珠子轉了一下,緩緩說道:“沒事兒,大叔,這都是那個水猴子搞得鬼,只要能打死他,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打死水猴子……”農民明顯有點膽怯了,“俺只聽說黃大仙能讓人瞇怔,怎麼這水猴子也能迷人啊?”
杜羽不再理會農民,緩緩向前走去。
這個空間和其他的空間有點不同。
放眼望去竟然沒有任何的空間裂縫。
他回頭望了望,發現來時的路也消失了。
“奇怪,這里的空間更加穩定。”杜羽喃喃自語的說道,“難道是什麼著名傳說?”
杜羽往前緩緩走了幾步,而身后的老漢也一步不離的跟著他。
“這山谷當中看不到任何的裂縫……說明那個狗賊還在這里。”杜羽走到一個木屋門前,緩緩的推開了門。
果然,門內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已,并沒有連接到別的空間。
“后生……你到底是干啥的啊?”老漢見到杜羽作風詭異,不由地開口問道,“你是茅山的道士?還是龍虎山的道士啊?”
“我……”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是道士。不過大叔你這體質也算特殊,如果有一天死于非命的話,一定去見見大判官崔玨,說不定還有一場富貴。壽終正寢的話就當我沒說,好好投胎就行。”
“噫!!”老漢嫌棄的閉上了眼,“你這后生說話真歹毒,俺干啥就要死于非命了?”
杜羽沒有搭話,繼續在村落中尋找著什麼。
他推開了一扇又一扇的門,卻沒有一次通向別處,屋內的居民看起來都出門勞作去了。
若不是杜羽身邊帶著這個六七十年代的大叔,他簡直以為空間已經被修復了。
“大叔,你為什麼要殺水猴子?”杜羽漫不經心的問道。
“噫!!”大叔咬著牙回答道,“其實要殺水猴子的不是俺,是俺大哥,俺只是夜里來幫忙的!俺侄子去水邊玩,讓水猴子拉到水下淹死了!說來那水猴子也真是可恨,俺侄子才七歲大啊!”
“看來建國后也有傳說故事啊……”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從科學角度來說水猴子這種東西并不存在。
但這世上所有的傳說都不是空穴來風,若不是真的看到過難以解釋的異樣,水猴子的傳說又怎麼會在七八十年代同時流行于全國各地?
只是現在不是糾結水猴子的時候了,也并不能跟眼前的大叔說水猴子不存在,何所以陰險狡詐,有個身強力壯的莽漢在旁邊幫忙也好。
眼下迫切要搞清楚的是這個山谷的情況,如果這真是一個傳說,必須想辦法讓傳說結束,這樣才有可能露出時間裂縫。
“可這到底是哪?”杜羽喃喃自語的說道。
“肯定是水猴子變出來的幻覺啊!”大漢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杜羽嘆了口氣,準備前去和這里的村民攀談一下,若不趕緊殺了何所以,想辦法回到自己的時間線,情況只會變得更糟。
“老鄉!”杜羽一把拉住了一個村民,只見村民面帶微笑,幸福洋溢。
“嗯?!”村民見到杜羽和老漢之后明顯愣了一下,“你們是從何處來的?”
“我們……是從山外面來的。”杜羽指了指身后。
老鄉想了想又問道:“你們是做什麼的?”
“俺是打漁的!”老漢率先回答道,“大仙兒,這到底是什麼地兒?”
老鄉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大仙,這哪里也不是,只是我們生活的村子罷了!我們村中很少有外人,二位遠道而來,若不嫌棄,能否到我家中一敘?”
老漢在身后輕輕的戳了一下杜羽,說道:“咋回事,這人熱情的過頭了!”
“很少有外人來?”杜羽瞇起眼睛,他知道何所以若在這種荒郊野村中藏匿,必然很快會被發現,“也好,老鄉,正好我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雖然老漢極力反對,但杜羽還是跟著眼前的老鄉走了,身后的老漢心中害怕,不敢獨自停留,也只能跟了上去。
在村中的小路穿行,杜羽才發現這村中的景色真是極美,有排排整齊的房屋,有大片大片的梯田,村外更有清澈的湖泊和翠綠的桑樹林。
再一看,原來這整座山谷被一大片桃樹林圍住,桃樹林綿延千里,猶如天然的屏障。
“哎?一個被桃樹包圍,與世隔絕,人民安居樂業的村子?”
杜羽嘴唇微動,喃喃自語:“莫不是……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
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
身后的老漢聽得一頭霧水:“后生,你干啥呢?念咒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