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進村時測量了可以進來,我現在測量了不可以出去了?
還是說,沒長到預期的身高就不能出去?
「哦嗚哇嗚……」
先不管了,我又不急著出去。
我現在又累又困,只想睡覺。
我走回去的時候,經過昨天被人羞辱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有仇沒報。
昨天那對夫婦扇我的耳光,我現在臉上還是腫脹的。
「吼啊哇哈……」
算了,我也懶得折騰了。
就當賞他們的吧。
我隨意地在路邊撿了一塊小石子,丟在了他們的屋頂上。
然后,我就回去婉秋家了。
男女朋友,可以睡一起了吧?
可是,我看到婉秋臉上還定格著驚恐的表情,還做著隨時準備「自刎」的動作,仿佛我是她眼前要侵犯她的人……
我心想,算了。
我還是自己睡吧。
我回到那間破屋,想起了昨天睡前聽見的邪門聲音。
算了……我還是去那個大哥家里吧。
「不好意思,我借住一晚哈。」
和他在一起,我還蠻有安全感的。
就是我不習慣我睡覺的時候身邊站著一個人。
「打擾了……」
我把他身體轉了過去。
然后,嘗試著入睡。
我翻了一下身,不小心壓到了身上的瘀青,痛得呀……
這時,我突發奇想,從那個大哥手里接過跌打藥,給我自己涂。
這傷,會不會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嘻嘻。
我閉上了眼睛,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我耳邊幽幽地說:
「姓劉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嚇得一個激靈。
這不是婉秋的聲音嗎?
我起身一看,看到婉秋在床頭上。
她拿著一把刀,怨恨地望著我。
我害怕地往后退:「婉秋……你干嗎?」
「是我救了你啊……你不找他們,找我干嗎?!」
她對我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然后,割開了自己的脖子。
「啊!」
我想去阻止她,可下一秒,她消失了。
我人傻了。
我問那個大哥:「你剛才看到了嗎?」
他一動不動的。
我立馬起身,去看了一下婉秋。
她在家,好好的。
是不是,我在這個村子,每天臨睡前都要撞一次邪?
現在能讓我睡了吧?!
我罵罵咧咧的,許久才睡著。
13
「砰!」
一聲巨響,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大地也晃動了一下。
發生什麼事了?
我睜開眼睛,現在好像是清晨。
那個大哥解除了定格,此時也一臉蒙逼。
他問我:「你好點了沒?」
我查看了一下,發現我身上的瘀青還在。
全身酸痛不已。
我大失所望,怎麼沒用?
看來,我晚上做的事情,只對這個村子和這里的村民產生巨大的影響。
我自己對自己做就沒影響。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囂和村民們的驚呼。
我和這位大哥出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出屋,我立馬聞到了一股強烈的屎臭。
我們不約而同捏著鼻子。
「栗寶!」
這時,我看到了婉秋。
她向我飛奔而來,緊緊抱住了我。
她顫抖地跟我訴說,昨天晚上那對禽獸父子想逼她就范。
要不是我及時出來救她,現在她就和我陰陽相隔了。
「沒事了……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了。」
在我的安慰下,她漸漸停止了啜泣。
「yue……」婉秋皺起了眉頭,「什麼這麼臭啊?」
我嘴角上揚:「不知道,走,去看看。」
我牽著她的手,跟著村民前往事故地點。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不知道哪里來的大隕石。
不偏不倚,砸中了一戶人家的屋子。
看來,剛才的那聲巨響就是這麼來的。
「呀!」
婉秋突然大驚失色。
那戶人家,正是婉秋的大伯和嬸嬸——
估計已經被壓成紙張了。
我突然有點慌。
里面不會有其他人吧?
我問她,她搖了搖頭。
那對夫婦沒有孩子,生不出。
他們的死,讓婉秋臉上掠過一絲悲傷,但更多的是解脫。
從今以后,她再也不用聽他們的指使了。
接著,我們來到了下一個事故地——高麻子的家。
一靠近那里,強烈的屎臭味和尿騷味,讓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
眼前的一幕,令人惡心不已。
這間屋子不知道怎麼著,填滿了糞便,往外面滲著屎水。
「嘔……」
婉秋想離開,我說等等。
這時,被糞便擋住的門口,好像有什麼在動。
接著,我看到那對禽獸父子,像人形蛆蟲一樣,在屎里面蠕動著,爭先恐后地從門口里鉆出來。
我不知道他們吃了多少口屎。
他們的口型在說「救命」。
他們的手腳似乎已經斷了,不知道誰下手這麼狠(我可沒這麼做過喔),只能在屎里蠕動著前進。
村民們被這兩條「蛆」嚇到了,紛紛后退。
只有我和婉秋,在原地笑得直不起腰。
「救……我……」
那條「蛆」艱難地蠕動到了我們的眼前,身下拖著一道長長的血跡。
正是昨晚要侵犯婉秋的高麻子。
婉秋捏著鼻子說:
「別過來!惡心!你還是回去屎里吧!」
我來到了另一條「蛆」面前,向村民們喊道:
「大家快來看,這里有一條神棍啊!」
「哈哈哈哈!這麼多屎,不可能是我拉的吧?肯定是遭天譴了,怎麼會這樣子呢?」
我的陰陽怪氣,惹得村民們哄堂大笑。
我蹲下來,對奄奄一息的高大仙說;
「你看你,是不是屎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