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我,銀行卡里的數字,從左邊到最右邊要坐一天的高鐵呢。
更別說,我這個增長物資的「超能力」,供幾億孩子啃老,都不在話下。
只是一想到烏泱泱的小孩朝我爬過來、喊我爸爸的畫面,我就感覺瘆得慌。
還好沒有發生。
這時,窗外不斷閃過的商鋪吸引了我的目光。
「栗旬大酒店」「栗旬 4S 店」「栗旬手機店」「栗旬 SPA」……
甚至還有「栗旬酸菜魚」……
我傻眼了。
每一個店上面的招牌,都有我的名字。
我顫抖著問婉秋:「這些店……都是我的?」
她用看弱智的表情看著我,耐心解答:
「是的,傻瓜——尊敬的劉總,這城里的每一家店啊,都在你的名下。」
我立馬叫司機停車。
我隨便挑了一家店,走了進去。
「劉總!劉總來了!」
一進門,全體店員鞠躬迎接我,就連那些顧客,也爭先恐后地和我拍照。
我嘞個乖乖……
這陣仗,讓我受寵若驚。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路小跑過來和我握手:
「劉哥!你怎麼來了?!」
他梳著背頭,樣子有點熟悉,我一時竟想不起來。
婉秋小聲提醒我:「曾開朗啊,不認識了嗎?」
臥槽!
曾開朗把我請到辦公室,跟我匯報這個月的營業額,說又增長了 10%,
還有業務啥的,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很難把他和之前那個灰頭土臉、內向的曾開朗聯系起來。
婉秋打住了他:「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哈。」
出來之后,我還在為曾開朗的巨變感到震驚。
「你咋那麼大反應?」婉秋說,「他不是你一手栽培出來的嗎?」
我撓了撓頭,怪不好意思的。
就憑,我昨晚五分鐘的劃水「講課」
……
而在婉秋的視角里,我完成了許多豐功偉績:
曾高村的村民,從目不識丁,到完成高等教育。
再到,勝任我各個店的店長。
都全是我的悉心栽培。
他們享有 50% 的店利潤分紅。
試問,哪個老板會這麼慷慨?
曾開朗和曾大爺享有 99%,店還在我名下,但也等于送給他們的了。
在村民的精心管理之下,我那些店的生意,蒸蒸日上。
啊……真好。
我又巡了幾家店。
「歡迎光臨!」
「歡迎劉總!」
「劉總里面請!」
和昨天空無一人的商場相比,現在,我隨便進一家店,都有漂亮小姐姐和帥氣小哥的至尊服務。
「你又去哪里?!」
我進了「栗旬 SPA 養生會所」,點了五個性感技師,給我按摩捏腳。
「劉總,力度夠嗎?」
蕪湖……
嗷嗚……
這里是天堂?
正當我在享受的時候,婉秋突然揪起我的耳朵。
痛痛痛。
「怎麼了……你不是在看著嗎,正規按摩啊……」
「你還去不去醫院了?!」
該怎麼跟她解釋?
不是我失憶,是這里的人事物,隔天變化太快。
不過,聽她說,曾大爺現在是「栗旬中醫藥科醫院」的院長。
乖乖!
那我就去拜訪一下他吧。
路上,我們遭遇了一場車禍。
這下更不得不去了。
22
發生車禍,是因為我叫司機開快點,讓我享受一下風馳電掣、炸街的感覺。
他倒也沒超速。
看到前面那輛車的時候,在很遠的距離就剎車了。
「咿咿咿咿……」
狗日的,怎麼沒剎住……
「嘭!」
我的頭,重重地磕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我沒系安全帶,只有我一個人遭殃。
「別動我……別動我……」
我脖子扭了,只能以 45 度的角度,悲傷地仰望星空。
很快,一輛救護車趕到,下來七八個護士。
她們專業地把我的脖子固定好,小心翼翼地把我抬上擔架,像保姆一樣把我護送到了醫院。
「小劉師傅,怎麼回事?」
我眼睛艱難往下看,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醫生。
只見,曾大爺穿著白大褂,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正在替我摸骨頭檢查。
他沉吟了一聲,說沒什麼大礙。
突然,他把我的脖子往后一掰,「咔嚓」一聲。
我都沒反應過來。
接著,我就發現自己能靈活轉頭了。
臥槽!牛逼啊!
接著,他又給我做了一個核磁共振,檢查腦部。
「沒有腦出血,沒有積水,沒有腫瘤,沒有病變。」
「除了額頭磕碰引起的紅腫,一切正常。」
我對婉秋說:「聽到了沒有,曾醫生說沒事。」
在曾大爺的辦公室里,我看到,里面掛滿了患者送的錦旗:
什麼「救死扶傷」「懸壺濟世」「妙手回春」……
誰能想到,這個農村糟老頭,我昨天只是給他單獨念了一行《黃帝內經》。
今天,他就成了醫術高明的名老中醫。
治好了不少病人的疑難雜癥。
5000 元黃牛票都掛不上他的號。
我感到震驚,同時又莫名感到自豪。
曾大爺指著我,對他手下的主治醫師說:
「我所有的醫術,都是小劉師傅教的。」
我臉紅了:「別加師傅,叫我小劉就行。」
接著,那些只有在大醫院才能短時間見到的醫生們,在我面前像學生一樣虛心請教病例,起哄要我開個講座。
呃……
什麼肺陰虛證……肝陽化風,我啷個曉得喔。
我只知道吃油炸的會上火,挊太多會腎虛。
「咳咳……那個啥,經驗累積多了,你們自然就懂了。」
我說了一句廢話糊弄了過去。
接著,曾大爺和我私聊了一會兒。
他面露擔憂,說最近因為車禍進醫院的有點多,床位都快不夠了。
「怎麼會這樣?」我問他。
他委婉說出原因——因為我修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