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景也不想被扣上一頂綠帽子,畢竟不管他怎麼不待見袁素素,在外人看來她就是他的女人,袁素素跟彭盛勾搭上了,在別人看來就是兩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能被人嘲笑到死。
程玉華察覺到顧文景似乎有些怒了,連忙道:“夫君放心,妾身已經下令讓袁妹妹禁足了,只是這些日子夫君忙于公務,母親也說不要讓夫君分心,便拖到今日才告訴夫君。”
顧文景看了一眼程玉華,對她那點小心思也沒說什麼。
程玉華說的‘母親也說不要讓夫君分心’這句話,看似是為袁氏說話,實際上是給袁氏上眼藥。
不過顧文景即便知道了程玉華這點小心思,他也忍不住對袁氏的做法產生了一點不滿,袁氏讓程玉華瞞著他,只怕不是為了不讓他分心,而是為了保住袁素素吧!
顧文景閉了閉眼,覺得有點心累。
袁素素其實不算什麼,殺傷力也沒有那麼大,她不會撒潑打滾,不會散布謠言,也沒有下毒暗害誰,她只是想勾引他然后上位,想求得一生的富貴榮華。但只要顧文景不接招,任憑袁素素百般手段也無可奈何,男人把持得住,小三就沒有插足的機會。
可偏偏袁素素是袁氏親侄女,而袁氏是顧文景如今的親生母親,有袁氏摻和進來,本來很簡單的事情,愣是變得這麼復雜。有袁氏撐腰,袁素素就能被顧文景摁下去后再度滿血復活,繼續搞事。
顧文景有一萬種方法整治袁素素,但他得顧慮到母親袁氏,顧慮到他那早死的舅舅。
袁家舅舅英年早逝,袁家諸多人脈最終都留給了袁氏,也等于是留給了顧文景。這種情況下,光是這份情分,就注定了顧文景不能薄待袁素素這個袁家唯一后人。
哪怕顧文景身上也留著一半袁家的血,但他不姓袁,所以在世人看來,唯有袁素素才是袁家的后人,哪怕她一個女孩沒資格繼承袁家人脈關系。
這種種情況,都讓顧文景在對付不安分的袁素素時束手束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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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景睜開眼,嘆了口氣:“這件事你別管了,我去與母親說清楚。”
顧文景本來覺得,看在母親袁氏和袁家的面子上,讓袁素素留在侯府,保證她一生富貴。但隨著時間流逝,袁素素一直消停不下來,時不時就要搞點事,他覺得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跟母親袁氏直接攤牌。
第二天早上,顧文景去給袁氏請安時,路上恰好遇見了同樣來請安的彭盛。
已經好些日子沒見了,表兄弟二人打過招呼后就聊了起來,顧文景問他:“馬上就要會試了,你準備得如何了?”
彭盛微笑道:“有表哥指點,我覺得比剛入京時長進了很多。只是會試能不能得中,還要考過才知道。”
顧文景點了點頭:“前些日子我比較忙,沒多少時間。如今得閑,表弟你可以將你的文章拿來給我看看。”
彭盛當然是高興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對于顧文景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卻早早就中了狀元,如今又升任正三品戶部侍郎的表哥,彭盛心里是敬佩的,畢竟他父親至今還只是個從四品知府。
雖然這其中少不了家世的作用,但家世再好,沒有足夠的能力,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坐上正三品實權官位上。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哪個不是老狐貍,戶部侍郎這種搶手的官位,若是個靠家世背景的平庸之輩,根本就不可能占據。畢竟寧遠侯府雖然是京城一流的人家,但其他更關系背景的人家也不是沒有,侯府之上還有國公府呢!
顧文景和彭盛一起進了正房,給袁氏請安。
結果一進門就瞧見本該禁足在西院的袁素素偎依在袁氏身邊抹眼淚。
看到袁素素在這里,顧文景下意識的用眼角余光注意著身邊彭盛的反應。
然后他就看到彭盛目光清正的避開了袁素素,只對著袁氏請安道:“給姨母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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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景給袁氏行禮請安過后,就找地方坐了下來,而彭盛則是找了個理由告退了。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多看袁素素一眼,目光清正守禮得很。
不過想來也是,哪怕袁素素再怎麼楚楚動人,彭盛一個讀書人,從一開始就不會去接觸自己表哥的妾室,哪怕這個妾室也是自己的表妹。而不接觸,袁素素百般手段也在彭盛身上沒有作用。
彭盛守禮避嫌,但袁素素故意接近彭盛的行為,不管意圖為何,成功與否,都讓顧文景心生不滿。
所以在彭盛走后,顧文景就冷漠的看著袁素素:“你不是該禁足在你院子里嗎?怎麼出來了?”
袁素素眼淚又流了下來,袁氏心疼的為她開脫道:“是我讓素素來陪我這個姑媽的,你別怪她。
”
顧文景這次沒有給袁氏面子揭過此事,他沉著臉道:“母親,袁素素為什麼會被禁足,母親難道不知原因嗎?!”
袁氏臉色有些尷尬,她本以為顧文景不知道內情,現在顧文景直接說開了,她也為自己侄女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