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因為叫也叫不回來吧!
顧父在顧釗名下的一套公寓中找到了顧釗,此時顧釗正渾身酒氣的跟一個女人抱在一起躺在沙發上,顧父一開門就看到這不堪入目的一幕,臉色立馬青了。
他對身邊跟著他一起來的司機兼保鏢道:“把他弄醒。”
司機上前去很溫和的喊顧釗,想把他叫醒。
然而顧釗是徹夜通宵喝酒,喝完之后還跟女人胡天胡地到天亮,剛睡著,怎麼可能叫得醒?
顧父沒了耐心,直接拿一杯冷水潑到顧釗的臉上。
顧釗迷迷糊糊的嘟囔道:“怎麼下雨了?”然后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顧父冷笑一聲,對司機道:“弄盆水,澆醒他!”
司機之前是顧忌著顧父才不用特殊法子叫醒顧釗的,現在得了顧父的準話,他轉身就去接了一盆冷水,朝顧釗身上潑去。
結果顧釗還沒醒,他抱著的女人倒是被波及池魚,被澆醒了。
女人一醒來就看到屋子里多了兩個大男人,嚇得尖叫一聲,分貝那麼高的尖叫聲頓時嚇得顧釗一個激靈,從雨夜奔跑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顧釗抹了把臉上的水,然后也看到了臉色陰沉的顧父。
之前放顧父顧母鴿子時覺得痛快,現在面對上門算賬的顧父,顧釗頓時就慫了,結結巴巴的道:“爸,你,你怎麼來了?”
然后他注意到自己此時衣不蔽體的不雅狀態,連忙推開女人,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
那個女人也不敢吱聲,抱著自己的衣服跑進臥室里去不敢出來了。
顧釗把衣服套在了身上,雖然那衣服已經亂糟糟的不成樣子,他穿在身上連襯衫的紐扣都扣錯位了,但好歹比之前雅觀多了。
顧父冷著臉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等他收拾好了,顧父淡淡的問道:“為什麼不出席成年禮?”
平淡的語氣中并沒有蘊含怒火,但顧釗卻心里一抖,覺得顧父不發火比發火還可怕,總感覺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顧釗哆嗦著道:“就是,就是喝多了,忘了……”他當然不是真忘了,他是故意不去的,想讓顧文景下不來臺。
只是顧釗卻沒用腦子想想,他放鴿子,真正下不來臺的是顧父顧母,讓賓客們覺得不懂事的是他顧釗,跟顧文景沒有關系。
頂多是別人都覺得顧釗與顧文景關系不好。
可是在顧父顧母對外宣布了顧文景繼承人身份之后,顧釗和顧文景關系不好,真正吃虧的人還是顧釗自己。
一個占了真太子十幾年太子之位的貍貓,還與真太子關系不好,等日后真太子掌權了,他能好過嗎?
即便是現在顧文景還沒掌權,有些善于投機取巧的人,已經在想怎麼踩顧釗來討好顧文景這個真太子爺了。
可笑顧釗還得意洋洋的覺得自己在報復顧文景,殊不知他在一步一步把自己作到沒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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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失望的看著還在嘴硬不肯說實話的顧釗,心里覺得很累,他認為自己沒什麼地方對不起顧釗的,即使不是他親兒子,他也寵了這麼多年了,并且連他日后的路都為他打算好了。
偏偏顧釗絲毫不明白他的苦心,一心跟顧文景作對,做出的事情專門讓他和顧母煩心。
顧父深深嘆了口氣,無力的道:“算了,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我跟你媽管不了你了。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顧父沒罵他也沒打他,直接帶著司機就走了。
本來都做好了被狠狠抽一頓的顧釗愣住了,他有些茫然無措,怎麼辦?
當顧父顧母管教他時,他厭煩不已,并且樂此不疲的與他們斗著來,他們叫他往東,他偏要往西,他們讓他和顧文景搞好關系,他偏要和顧文景作對。
可現在顧父說不管他了,他心里又空落落的覺得慌得很。
爸爸怎麼就不管他了呢?爸爸怎麼會不管他了?
顧釗回過神來,連忙追了出去,卻只看到顧父的車屁股消失在拐角處,他根本都追不了。
顧釗拿出手機,此時手機是關機狀態的,因為他放了顧父顧母鴿子后,不想被找到,于是就關機了。
現在他迫不及待的開機,然后手機上跳出十幾個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
他看了一遍,發現都是顧父顧母打來的電話,短信內容也多是質問他為什麼不出席成年禮,現在人在哪里。
看著短信上訓斥他的內容,顧釗心里反而心安了一些,他撥出顧父的手機號,不過剛撥出去,沒多久就斷掉了,顯然是顧父那邊不想接他的電話,直接掛斷了。
顧釗心里更慌了,又撥了幾次,然而每次顧父都不接了。他連忙換了去打顧母的手機號,顧母倒是接了。
顧釗在顧母接通后,連忙道歉道:“媽,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不出席成年禮,我知道錯了。”
顧母沉默了半晌,說道:“顧釗,你已經成年了,你該學會為自己的任性買單了。”
顧釗的任性讓顧家在那麼多客人面前丟臉,之前的成年禮上雖然應付過去了,也沒人提起顧釗不出席自己成年禮的事情,但這件事那些人會在背后如何議論,如何看待顧釗,都只能由顧釗自己承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