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顧晟會害你……”
她也不管自己說的這些話,顧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能不能聽懂,反正就是一股腦的在顧晏面前抹黑顧晟,力求讓兒子遠離顧晟。
前世甄家會倒,可不光是因為甄若簌想報復二房三房,更多的是因為顧晟在給甄若簌撐腰。
要不是顧晟多管閑事的收集甄家的罪證,還公然在朝堂上參奏甄家,堂堂永定侯府怎麼會輕易倒下?
至于甄家那些罪證,其實無非是權貴人家私底下都會做的欺壓百姓、強買良田、兼并土地、放高利貸……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遵守著潛規則,不會有人想打破潛規則將這些黑暗曬在陽光底下。
偏偏顧晟為了一個甄若簌就這麼做了。
甄若瀾不覺得甄家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有什麼不對的,因為她見過很多權貴人家私底下都在這樣做。有句話叫法不責眾,憑什麼顧晟只攻訐甄家?
她對顧晟的厭惡讓她無法容忍自己兒子與顧晟越來越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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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年紀小,但他卻很聰明,甄若瀾說的這番話,他自動與‘禁止和哥哥一起玩’劃上等號,他不樂意的道:“我才不要!哥哥對我很好,我就是要跟哥哥一起玩!”
甄若瀾對顧晏的不聽話有些生氣,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娘不許你跟他一起玩,聽見沒有?聽話!”
顧晏也是被寵著長大的,脾氣不小,一點兒也不怕甄若瀾,倔強的道:“我就不!就不就不!我就要跟哥哥一起玩!”
顧文景從軍營回來,得知顧晏被甄若瀾帶走了,他就連忙往正院來。
結果剛踏入正院就聽到顧晏有些生氣的聲音,雖然只隱約聽到最后半句“就要跟哥哥一起玩!”
顧文景心里有了數,他朝還沒發現他的母子倆走去。
這時正好甄若瀾對顧晏說道:“你以后不許跟顧晟一起玩!”
顧文景臉色冷了下來,沒想到自己剛覺得她安分了對她放松了看管,她就敢鬧幺蛾子。
他直接大步走過去:“晏兒,你娘說的對,你已經長大了,是不能繼續黏著哥哥玩耍了。”
顧文景的到來,讓甄若瀾臉色唰的一下變色慘白,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她沒想到顧文景會回來得這麼快,竟然被抓到了……
顧文景看也不看面如金紙的甄若瀾,他走到顧晏身邊,摸了摸顧晏的小腦袋,笑著道:“你娘的意思是,你現在長大了,是個小男子漢了,應該開始讀書了,怎麼能還繼續纏著哥哥玩耍呢?你以后要和哥哥一起好好讀書,知道嗎?”
顧晏再聰明也只是一個小孩子,聽自己父親這麼說,他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是,是這樣嗎?我不用跟哥哥分開了?”
顧晏跟顧晟一起住了兩年,兄弟倆同吃同住,感情很是深厚。這也是為什麼剛剛顧晏對甄若瀾的話反應那麼大。
顧文景笑著道:“你們是親兄弟,爹爹當然不會讓你們分開。”
顧晏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可是剛剛娘親說,不讓我跟哥哥一起玩噠!”
顧文景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面上笑意不變:“你娘是讓你不要跟哥哥一起玩,但沒有說不要讓你和哥哥一起讀書對不對?不信你問你娘是什麼意思。
”
他和顧晏一起看向旁邊的甄若瀾,他臉上殘留的笑意讓甄若瀾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她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聲音有點顫抖的道:“是,是的,娘就是這個意思。娘不讓你跟你哥哥一起玩,是希望你能跟你哥哥一起好好讀書,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玩耍上。”
顧晏眨了眨眼,這才笑了起來:“好啊好啊!我要跟哥哥一起讀書!只要不和哥哥分開,我愿意好好讀書!”
顧文景笑著牽著顧晏的小手,把兒子帶著往院子外走。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跟甄若瀾說一個字。
這讓甄若瀾心中無比惶恐不安,想追上去又不敢,顧文景帶著顧晏出了正院后,就吩咐秦立派人繼續看守甄若瀾,一概不許人隨意出入。
他甚至對顧晏說道:“你娘生病了,這病會傳染,晏兒等娘病好了再去看娘好不好?”
顧晏問道:“那娘什麼時候好?”
顧文景道:“這個爹也不知道,要看你娘愿不愿意乖乖喝藥。”甄若瀾要是依舊不肯悔改,他是絕不可能把人放出來的,甚至都不會允許顧晏去見她。
之前他看在母子連心的份上,沒有徹底隔絕她和顧晏,結果她抓住空子就想挑撥兄弟倆的關系,他絕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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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景決定隔離甄若瀾和顧晏,就除了逢年過節時讓顧晏在他的帶領下去看一眼甄若瀾,其他時候都以養病為由將她禁足在正院。
甄若瀾只要還想見到兒子,就不能告訴顧晏真相,還得配合顧文景扮演成生病的樣子,拿顧文景告訴顧晏的借口來哄他。
最讓甄若瀾痛苦的是,她明明想讓顧晏遠離顧晟,偏偏在顧文景警告的注視著,她還要在心頭痛得抽搐的情況下笑語晏晏的叮囑顧晏:“你和你哥哥是親兄弟,要互相扶持友愛,你哥哥是世子,將來你要幫助輔佐你哥哥,萬不可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