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再婚后兒子會受委屈,她也無心再把給兒子的母愛分給第二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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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了顧家樓下停車庫里,顧以韻一手牽著顧文景下了車,一手拎著小書包,母子倆朝單元門走去。
然后迎面就看到之前天天來顧家報道的郭碧桃。
郭碧桃仿佛半點都不記得之前在顧文景這里憋的氣,她笑吟吟的走上前來,對著顧以韻就喊道:“嫂子,這麼巧遇到你接景寶放學啊!剛好我也要去你家看望景寶……”
顧以韻毫不給面子的打斷她:“郭小姐,我已經跟郭博濤離婚了,請叫我顧小姐。”
郭碧桃:“……”
她臉上笑容僵硬了一瞬,勉強維持住不失態,“嫂,顧小姐,抱歉,我就是心里還把你當成親嫂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顧以韻冷笑一聲,她今天遇見郭博濤的氣還憋在心里沒發出來呢,怎麼可能對郭碧桃有好臉色。
郭碧桃也不樂意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她轉而去討好顧文景:“景寶,還記得姑姑嗎?姑姑見你喜歡拼模型,還特意給你買了好多模型呢!”
顧文景往顧以韻身邊靠了靠,扭頭看看旁邊的花壇,又看看小池塘,再看看路過的貓咪,就是不看郭碧桃這個姑姑。
天空中的灰燼一直在持續的下著,除了被人和動物吸收掉的灰燼,其他灰燼都沒入地底了,空氣中也漸漸彌漫起了淡淡的灰氣。
顧文景感覺呼吸著這種帶著灰氣的空氣,嗓子眼都有點發癢。
顧以韻見顧文景不樂意搭理郭碧桃,她就拉著兒子進了單元門,在郭碧桃想厚著臉皮跟上來時,當著她的面將單元門給鎖上了。
這是高檔小區,安保措施做得非常齊全,所以每個單元樓下的單元門都可以從里面鎖上,外面的人想進去就必須用身份磁卡刷開單元門。但時間久了總有人覺得麻煩進出刷卡太麻煩,于是漸漸的單元門就很少有人鎖了,其他單元樓的人也能輕易進來。
而顧以韻鎖上單元門之后,郭碧桃就只能隔著門上的欄桿眼睜睜看著顧以韻得意的笑臉。
她氣得恨不得一腳踹開單元門。
這兩個女人一個個都仗著是她嫂子欺負她!鐘沁也就算了,一個馬上要死的女人,她不屑于與將死之人計較。
但顧以韻她居然也……郭碧桃想到等末世后,顧以韻有顧文景這個兒子做靠山,肯定還是會一直壓在自己頭上。
畢竟比起姑姑,當然是一手養大他的親媽更親近。
郭碧桃一想到末世后自己還得看顧以韻臉色,心里不禁染上了陰霾。
她目光陰冷的盯著隱約可見的電梯門慢慢關上,冷冷一笑:“你就暫時得意幾天吧!”
郭碧桃恨恨的轉身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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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景回到家中,看到一片片雪花般的灰燼從屋頂落下,穿過一件件家具沒入地板之中。
他跑到洗手池去打開水龍頭,然后就看到嘩啦啦流出來的自來水中也和空氣一樣蘊含著淡淡的灰氣。
灰燼落入水中時,就跟融化了一般,融入了水中。
顧文景臉色微變:‘這水也被污染了!’
吃飯喝水的時候,顧文景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是半點胃口都沒有了。
再精美的美食上布滿了淡淡的灰氣,誰都沒胃口吃下去了。
顧文景不吃飯,顧以韻先有些生氣的問他:“你是不是吃零食了?”
顧文景看了一眼茶幾上堆放著的零食,上面也是有灰燼落了上去,要是普通素食零食還好,肉食零食卻是吸收了不少灰燼。
他搖著頭,覺得更吃不下了。
顧以韻也看到零食并沒有被怎麼動過,就有點擔憂的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那是不是生病了?”
本來只是下意識的摸一摸兒子額頭有沒有發燙,然而顧以韻沒想到,自己剛一摸上顧文景的額頭,手上就感覺燙得厲害。
她頓時嚇壞了:“你額頭怎麼這麼燙?”
顧以韻也顧不上吃飯了,手忙腳亂的準備帶顧文景去醫院。
顧文景坐在餐桌旁,愣愣的伸手自己摸了摸額頭,媽呀還真的燙手。
“我發燒了?”顧文景覺得自己額頭上的溫度高得可以燙熟雞蛋了。然而他不動手摸,半點沒覺得哪里不舒服,正常發燒會出現的頭暈頭疼乏力想睡覺等癥狀通通都沒有,反而他還特別精神。
看到顧以韻那匆忙焦急的要帶他去醫院看病的樣子,顧文景想說自己沒事,估計她也不會信,畢竟額頭都這麼燙了,要說他沒發燒,根本沒人信。
顧文景被顧以韻親自開車帶去了醫院。
顧家是有家庭醫生的,但因為母子倆沒有住在別墅里,而是搬來了復式公寓居住,所以家庭醫生是沒有住在顧家的,而是有生病情況就叫他上門治療。
顧以韻對顧文景的情況非常上心,她擔心等家庭醫生來了之后沒有足夠的高尖醫療機器給兒子做檢查,便直接帶他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