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年前他帶紀雙雯回玉劍門,之后紀微月就從玉劍門消失了,至今也沒有消息,應該是為了躲避駱姬夫人。
紀雙雯在白柳山莊討好顧驚風想學驚風拂柳劍法不成后,對他的態度也漸漸冷淡了許多。
不是冷漠,而是相比較剛新婚時,她敷衍得不是那麼用心了。
現在紀雙雯忽然變得比剛新婚時還要溫柔的態度,讓顧文景下意識的提起警惕心:“夫人不必擔心,我只是跟著劉叔一起跑一趟純陽堡罷了,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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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雙雯又關心了他幾句,然后隱晦的跟他打聽起顧文瑤的事情來。
顧文景除了一些可以打聽出來的基本情況之外,并沒有多透露什麼。
他心中猜測著紀雙雯忽然這麼關心顧文瑤背后的原因,莫非是與純陽堡有關?
他想到純陽少堡主的死亡,純陽堡主的一直不現身……
紀雙雯說:“姐夫出了事,姐姐想必心里很不好受,我有時間會好好陪伴姐姐,讓姐姐盡快從悲傷中走出來。”
顧文景想到自己在純陽堡見到顧文瑤時她悠閑賞花的模樣,淡淡一笑:“夫人有這個心就好,姐姐她現在應該更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
然而紀雙雯事后還是去找顧文瑤,以關心陪伴她的名義,想從顧文瑤口中打聽清楚純陽堡的事情。
不料顧文瑤對純陽堡的事根本不愿提起,紀雙雯一提到純陽堡或者她的亡夫,她就緘默不語。讓紀雙雯感覺尷尬得很。
在紀雙雯離開后,顧文瑤將這事告訴了顧文景,語氣中對紀雙雯很不滿:“她這是什麼意思?故意戳我痛處嗎?!”
雖然顧文瑤對丈夫沒什麼感情,但她根本不愿聽人提起這件事,因為這樣只會讓她不停的被提醒她自己已經是個寡婦了。
顧文景安撫了顧文瑤幾句,他知道紀雙雯找顧文瑤不是為了故意戳她痛處,而是另有目的。
又過了幾個月,顧驚風告訴顧文瑤和顧文景:“純陽堡主死了,還死在他兒子之前。”
“什麼?我從純陽堡回來之前還曾經見過他……等等!”顧文瑤震驚道,話音剛落后略有所思,“說起來,我見到他最后一面時,好像沒見到他的正臉。”
她當時因為丈夫突然死亡心里很亂,也沒太注意,只是看身形和說話聲音跟公公一樣,又是在純陽堡內部,她怎麼會多心的去想純陽堡主是別人假冒的呢!
顧驚風道:“我親自去查的,純陽堡主是假的,如今真正掌控純陽堡的是二堡主。而且純陽堡背后隱約還有其他勢力支持,那個勢力隱藏得太深,還沒有查出來。”
“如今純陽堡水深得很,我們白柳山莊不能再與純陽堡有什麼關聯了。”顧驚風看向顧文瑤,“為父已經給純陽堡去了信,以后你也不再是純陽堡少夫人了。”
顧文瑤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
顧文景問道:“父親,純陽堡背后的勢力,會不會是圣火教?”
顧驚風沉思片刻,道:“圣火教?圣火教一向神秘……”
顧文景沒再說什麼,他只是提醒顧驚風朝圣火教的方向去調查。只要找準方向,哪怕是圣火教再神秘,也總能查出點蛛絲馬跡的。
他之所以會懷疑純陽堡與圣火教有關,還是從紀雙雯的態度中產生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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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純陽堡變故之后,顧文景估計劇情中那場白柳山莊的大劫不遠了。
他一直防備著自己的修煉室里被人放進不該放的東西,不僅是修煉室,還有其他地方。
他只要在白柳山莊,就會用神識時刻監視著自己的住處,想挖出劇情中那個將旭日圣教傳承秘境鑰匙放進原主修煉室里的賊人。
本來顧文景懷疑紀雙雯就是那個圣火教的內線,可紀雙雯母女倆正被圣火教的駱姬夫人追殺,以及他神識籠罩下紀雙雯并沒有做什麼事……
顧文景因為白柳山莊的那場大劫,他一直留在白柳山莊內修煉,極少出去,卻沒想到一直到八年后,他穿越這個世界都十年多了,一切都很風平浪靜,白柳山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顧文景放下了對白柳山莊的擔憂,他心中一松,同時也感覺自己通往大宗師境界的瓶頸松動了。
于是他立即宣布閉關。
顧驚風得知顧文景要閉關突破大宗師,連忙趕到他閉關室外守著。
劉叔跟在他身后,看著緊閉著的閉關室,有些擔憂的道:“少莊主能一鼓作氣突破成功嗎?”
宗師巔峰突破到大宗師境界可不容易,在這天下間,宗師巔峰很多,但大宗師卻是萬中無一。
劉叔就是這諸多困在宗師巔峰無法突破為大宗師的武者之一。困在瓶頸一百多年了,他深知突破的困難。
顧驚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阿景比我當年要厲害。我當年走到這一步時,年紀可比他大多了,還是因為報仇心切,這才一鼓作氣沖破瓶頸。
”
劉叔還是在柳夫人死后第一次見到顧驚風臉上露出笑容,忍不住感慨道:“少莊主今年才三十歲,若真能突破到大宗師境界,三十歲的大宗師,他日必定天人有望!”